窩在屋子裡給三爺做衣裳、鞋襪,哪裡穿得慣我做的。”
陸湛咬住衛蘅的耳朵道:“又來了是不是?我是碰她了,還是怎麼她了,你就放不過我?”
衛蘅道:“我才沒有,正要跟你說呢,我還是打算叫掬霞來伺候你,我屋裡的其他丫頭都是要放出去嫁人的,不過她伺候你可以,你不許碰她,也不許摸她,沐浴的時候,只許她給你搓背,搓腳,不許碰,不許碰你那兒。”衛蘅咬著嘴唇才說出這句話來。
“我娶你之前怎麼就不知道衛三姑娘是這麼個大醋桶,上京城的人家都不用買醋了,咱們全送。”陸湛笑道。
衛蘅刁蠻地道:“你就說行不行,同不同意,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陸湛壓住衛蘅,“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性子,只有你敢這麼跟相公說話。”
兩人笑鬧了一陣子,陸湛還是沒說準不準,話題就被岔開了。
“你還沒教我怎麼討好婆母呢。”衛蘅差點兒沒想起這樁正事兒。
陸湛輕輕撫摸著衛蘅的背脊,“別費事了,吃力不討好,你還不如來討好我。只是你新進門,總要做足樣子,先去站一、兩個月,我自然會在老祖宗跟前替你說話的,到時候你就逢一,逢五去應個卯就行了。”
還有此等好事?陸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陸湛,她尤記得上輩子衛萱為了能討得楚夫人的歡心可吃了不少苦,雖說楚夫人中意她作為兒媳婦,但是一進門,婆媳自古就有點兒對頭的意思,曾經的中意也會變得挑剔起來。衛蘅覺得自己笨,肯定沒衛萱那腦子,就像在陸湛這裡做作弊,哪知道,陸湛居然直接就讓她敷衍了事,這還是他親孃嗎?
“我難道還會害你?”陸湛拍了拍衛蘅的臉蛋,“別在她身上費神。”
衛蘅沒想到陸湛和楚夫人的關係如此糟糕,但她在府裡這幾日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過,上輩子也沒聽衛萱提起過,當然上輩子她和衛萱也並不怎麼說話。
衛蘅敏感到陸湛不想再說這件事,就趕緊轉了話題:“昨日,老祖宗讓我跟著大嫂籌辦貞姐兒的婚事,我應下來了,只是也不知道對不對,看老祖宗的意思,難道以後想讓我接手中饋?不過二嬸孃好似有些不高興,今日她說她可以享清閒了,老祖宗又說我們還年輕,她還歇不了。你說,老祖宗這是什麼意思啊?”
陸湛看著衛蘅心想,這丫頭原來也不是不懂看人臉色嘛,“看你怎麼想,你若是想接手中饋,就多用心學學。”
說了跟沒說不是一樣的麼?衛蘅看不太明白陸湛對這件事的態度,她想了想接著道:“我覺得老祖宗讓我跟著大嫂籌辦貞姐兒的親事,一來是想看看我有沒有本事接手中饋,二來大概也是為了安撫我吧。我想,二嬸這些年勞苦功高,也沒有分家,老祖宗斷然是不會輕易將中饋交給我的。”
陸湛的眼睛一亮,沒想到衛蘅還能看出這一層,這姑娘,你說她傻吧,有時候是真傻,但是心裡通透其實什麼都明白,陸湛拿了一絲衛蘅的頭髮繞在指上,可不就是成了繞指柔了麼,如今想讓個丫頭伺候,都像是做賊一般,偏偏自己還由著她胡鬧,早前定好的規矩,在她這兒全沒形成規矩,自己居然還幫她出主意對付自己母親,陸湛自己想想都汗顏。
“哦,那你怎麼打算?”陸湛問。
“我正想問你呢。如果你覺得我接過中饋,以後你行事方便些,我就接,如果你覺得無所謂,我想著倒不如就這樣,我還樂得輕鬆自在些,也省得兩房鬧矛盾。”衛蘅道。
陸湛低頭親了親衛蘅的嘴唇,然後又親了親,不是那種炙熱的恨不能生吞她的吻,而是一種讚賞的或者說心意相通的撫慰。
“二嬸手裡只握著內院的事情,並不影響我,內院的用度每年從外院撥進來,也不過三、四萬兩銀子。”陸湛道。
三、四萬兩還少麼?衛蘅以前雖然也沒概念,不過她定親之後就跟著蔣氏學管家,也知道靖寧侯府的內院每年也就兩萬來兩銀子的花銷,陸家人也不多,怎麼會多出這許多花費來?
不過衛蘅聽陸湛的語氣,也明白了大概。這人至擦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二房今後又不能繼承爵位,主持中饋也不過是讓手頭寬裕一點兒,衛蘅不在乎這個錢,不過她卻很好奇陸家的情況。
“那我就安心享清福吧。”衛蘅道。
陸湛捏了捏衛蘅的鼻子,“這樣只怕你以後的威望不夠,不容易御下反而受委屈,你且幫著大嫂理理事,我想老祖宗的意思肯定還是想分一塊讓你管的。”
衛蘅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