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用*手段,還喜歡算計人心,反過來也就容易被人算計。”陸湛道。
衛蘅含笑點頭,她就喜歡聽陸湛說魏雅欣的不好。
“周月眉就是她親自送到魏王床上去的。”陸湛有些輕蔑地道。
衛蘅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想到這種事情都能發生,而周月眉還是魏雅欣的小姑子,“她做了這種事,以後還怎麼在周家立足?”
“說來說去,還是周月眉自己蠢,周家養狼反被狼噬。魏氏自以為這件事做得隱秘。不過我們能查出來,周閣老自然也查得出來,魏氏和周家已經翻了臉,如今她僅所能依仗的就是魏王的勢。周月眉就是她獻給魏王的投名狀。”陸湛道。
“周家已經富貴至極,魏雅欣為什麼還要和周家反目啊?”衛蘅不解。
“你是不知道週五那個人。周家這位最小的少爺,大家也很少聽說,那是因為他被周夫人養壞了,十年前就送到了周閣老的老家養去了,去年才回到京城。周家為了掩藏週五的事情,可費了不少心思。”陸湛道,“魏氏表面上瞧著光鮮,只怕也是受不了週五的虐待,這才一門心思巴結上魏王的。”
“什麼虐待啊?”衛蘅不懂。
“你不必知道,聽了只是髒了你的耳朵。”陸湛擺擺手。
衛蘅一陣唏噓,本來她還納悶兒魏雅欣怎麼能巴結上週家嫡出的少爺的,而周家居然也肯娶她這個無權無勢的貧家女,如今衛蘅才知道,周家是不敢禍害世家大戶的閨女,怕鬧出來影響周閣老的名聲。
“果然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自有老天收拾。”衛蘅道。
陸湛笑看著衛蘅,“你指望老天,還不如指望你相公。”
衛蘅聞言一驚,當然也不是很震驚,只是一把抱住陸湛的手臂,也不說話,就拿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望著陸湛。
“魏氏能搭上週五,自然要有人牽線,還得有人替週五遮掩。魏氏要搭上魏王,自然也需要人牽線,不然她能有什麼法子。”陸湛淡淡地提示衛蘅。
衛蘅這才明白,陸湛這人比自己還要記恨。而且人家是絕不會白吃虧的人,早就一步一步算好了的。魏雅欣算計人心,陸湛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她巴結上了魏王,也算是不錯呀。”衛蘅假惺惺地道。
“魏王想拉攏周閣老,以為透過女人的*手段就能避開嫌疑,其實連你剛才都能從結果分析原因,宮中的皇爺難道會不清楚?魏王這個人也是喜歡自作聰明,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他想不就番都難了。”陸湛道。
衛蘅心想這裡頭的事情太複雜了,一樁婚事,幾乎就能拉下週閣老,也能順利將魏王送到番地。多少人在這裡頭插了手,多少心機用到了這個上頭,真叫人害怕。
衛蘅嘆息道:“只可惜了眉姐兒。”
陸湛道:“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是她自己太親近魏氏了,識人不清,自食惡果而已。”
陸湛這話,讓衛蘅不由想起了自己,還有陸怡貞,總覺得陸湛是藉機敲打自己。而那天陸湛藉著夕陽言事,也是意有所指。雖然陸湛這個人的腸子太彎彎繞繞,但是衛蘅不得不慶幸,她好歹算是和陸湛一邊兒的。
兩人回到國公府時,陸湛直接去了外院的和氣堂,衛蘅知道他肯定有下一步的計劃要同人商議,她閒來無事就翻起了賬冊。何家的半幅身家可不是一般的多,各行各業幾乎都有,衛蘅要受納歸攏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她一時還沒有頭緒該如何辦,只能一邊看賬冊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