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蘅聽了又如何能不傷心,原來陸湛也有對人那樣好的時候,在朗哥兒出生的時候,她都能想象出陸湛初見孩子時的欣喜和快慰。
衛蘅側頭看著雪竹,幽幽地道:“可是我還是要當面問個清楚。”
到晚上,陸湛依舊沒回內院,但是門上李婆子的孫女兒南丫卻去了西跨院。
檀香兒回來就跟衛蘅稟報道:“蘭姨娘叫人煮了醒酒湯,這會兒正在換衣裳。”
衛蘅站起身道:“走吧。”
出門的時機選得非常好,正碰上蘭映月提了食盒出了過廳,轉入遊廊,她看到院子裡站在油紙傘下的衛蘅時,微微吃了一驚,躊躇了一下還是上前來問了安。
“是給三爺送醒酒湯嗎?”衛蘅問。
“是,三爺今日應酬多喝了些,奴婢……”蘭映月的話沒說完就被衛蘅打斷了。
“今日我替你送過去。”衛蘅道。木魚兒聞言便伸手去接蘭映月手裡的食盒。
蘭映月的手往旁邊藏了藏,一步不讓地抬頭看著衛蘅道:“沒有三爺的吩咐,誰都不能隨意進出和氣堂,先頭的三奶奶也從沒去過和氣堂。”
衛蘅微微抬了抬眼皮打量起蘭映月來,輕輕笑了笑道:“沒有我的吩咐,你也不能隨便進出蘭藻院。”
說罷,衛蘅轉身就走了。
蘭映月再想往前走,卻被院子裡的粗使婆子攔下,她望著衛蘅的背影急急地道:“少奶奶,你不能這樣。”
衛蘅就像是沒聽見一般,跨出了蘭藻院。
念珠兒看著蘭映月,慢慢地道:“蘭姨娘請回吧,奉勸姨娘一句,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蘭映月握著食盒提樑的手都發白了,但也只能轉身回了跨院。
一直跟在蘭映月身邊沒出聲的篆兒道:“姐姐別難過,該羞愧的是三奶奶,爺不理她,她就來跟姑娘爭寵,真是叫人笑話。”
蘭映月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