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虎給他扔,所以他就找上了陸湛,要同他來一場摔跤。
摔跤實在是力與美的對抗。
衛蘅幾乎想象不出來,陸湛那樣精瘦的身體還要學蒙古人一樣露出半邊胸膛能有什麼好看的,估計弱得跟雞一樣,袒胸露背的,也太不文雅了。
衛蘅也不認為陸湛能贏阿木古,畢竟摔跤可是阿木古的絕活,陸湛再能幹又怎麼可能在阿木古最擅長的專案上贏了他。
所以當衛蘅知道訊息時,並沒有興起去看陸湛摔跤的念頭,況且她還要避嫌,畢竟是定了親的姑娘,哪怕在草原上,也還是比不得那些尚未定親的姑娘,她需要更為矜持,才能不讓人說閒話。
但是偏偏陸湛贏了,據說還贏得十分輕鬆,十分精彩,將阿木古贏了個心服口服,這可是極不容易的事情。
永和帝聽了這件事之後,十分高興,他大夏朝的一個文官就能輕輕鬆鬆贏了蒙古族的第一勇士,蒙古人還怎麼敢輕易南下。
草原人民敬仰英雄,這件事情讓陸湛在草原的人氣,空前高漲,那些蒙古姑娘,更是想方設法地親近他。陸湛經過的地方,好多姑娘衝著他高喊,“陸公子,喝一杯奴家自己制的酸奶、子吧。”這些姑娘為了投其所好,連夏朝女子自稱的“奴家”都學上了。
還有對著陸湛高聲唱歌的,更有激動的,還當著他就跳起了舞。連永和帝都開玩笑,讓陸湛納兩個蒙古美女回去,省得讓蒙古姑娘們太傷心。
朵麗公主和可雅公主自從打聽到陸湛還沒定親後,看他的眼神就更為熱情,簡直恨不能把他一口吞下肚子裡去。
今日兩位公主聽見和平郡主和五公主在背後說她們不要臉的時候,頓時就火冒三丈,覺得大夏朝的女子自己沒有本事,只會在背後說人壞話。
“就是,被一隻老鼠就嚇得哭鼻子的人,怎麼配得起陸公子。”朵麗身邊的人道。
昨日清樂郡主就被一隻老鼠給嚇著了,草原上的老鼠多,下頭的人防得再緊,也有漏網的。
八公主走出來朗聲道:“配不配得起不是你說了算,咱們之間還不知道誰才弱得像羊羔呢。”
朵麗揚了揚下巴,高聲道:“好,那咱們來比一場,輸了的人從此再不許纏著陸公子。”
其實大夏朝這邊根本沒有姑娘會“纏”著陸湛,大家都是矜持有教養的姑娘。
衛蘅走到八公主旁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八公主聽了就對朵麗道:“咱們大夏朝的姑娘受聖人教誨,可從來沒有纏著男子的事情。比一場,可以,若是你們輸了,逢人就得說一聲:我不如大夏朝姑娘,如何?咱們輸了,也是一樣的。”
朵麗道:“好,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朵麗指著衛蘅道:“我要跟她單獨比一場,我若是贏了,她就,她就得跪著給我磕三個響頭,在這裡的時候,就得給我當侍女,任我驅使。”
八公主沒說話,這種事情她可不敢代替衛蘅答應,畢竟衛蘅是靖寧侯府的千金,哪裡能給人當侍女,這可是奇恥大辱。
朵麗抬了抬下巴,“怎麼,不敢麼?”朵麗討厭衛蘅長得漂亮,也討厭她剛才跟八公主說小話,駁了她提議的彩頭,真是狡猾,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開陸公子。
衛蘅沒有那麼大火氣,跟朵麗公主這樣幼稚的人較勁兒。
朵麗見衛蘅無動於衷,又往前一步道:“你要是不敢,也就是認輸,一樣要給我當侍女,你們大夏朝的女子就是沒用,連打賭的勇氣都沒有,什麼賢淑貞靜,根本就是壓不住男人,自己給自己找藉口。”
衛蘅睜大了眼睛看著朵麗,這樣賴皮也行?
八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雖然心機不差,但是也受不了朵麗這樣咄咄逼人,她拉了拉衛蘅的衣袖道:“蘅姐兒,跟她比。”
五公主此刻也看向衛蘅,雖然沒說話,但眼裡的意思都是讓衛蘅應戰。這可不是衛蘅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大夏朝的姑娘和蒙古姑娘之間的事情。
朵麗見衛蘅越是沉默,氣勢就越是高漲,手裡拿著的馬鞭都快伸到衛蘅的下巴底下了。
這許多人裡只有衛萱拉了拉衛蘅,微不可察地衝她搖了搖頭。衛蘅贏了當然皆大歡喜,但若是輸了自己不僅要去當侍女,還要被怪罪給大夏朝的姑娘丟了臉。
衛蘅覺得自己何其無辜,這兩撥人為了個陸湛爭得頭破血流,幹嘛最後倒黴的卻是自己。
衛蘅也不想應戰,但這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
幸虧八公主的丫頭機靈,去通知了陳貴妃,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