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蘅想找陸湛把話說明白,卻苦於沒法子靠近,他幾乎都隨侍在皇帝身邊,好容易出了王帳,身邊也是一大堆子的人,衛蘅根本沒法子和他單獨說話。
有時候彼此的視線遠遠地碰一下,也都瞬間轉開了。
“萱姐姐,咱們今天晚上去河邊烤魚吧,哥哥和範表哥今天捉了好多魚。”木瑾來尋衛萱道。
衛萱道:“今日我有些頭疼,你們自己去吧。”
木瑾失望地嘟了嘟嘴,上來拉著衛萱的手臂道:“萱姐姐,你就去吧,你不去我玩著多沒勁兒啊。”木瑾一邊說還一邊看衛蘅。
“二姐姐,你就去吧,再過幾天咱們就要離開草原了,下一次能不能再來還不知道呢。”衛蘅幫著木瑾道。
木瑾不由詫異地看了一眼衛蘅,卻是沒說話,她沒想到衛蘅還會幫她勸衛萱。
衛萱拗不過這兩個十分會撒嬌的丫頭,只能點頭答應。
衛蘅又道:“把大哥哥和三哥哥也叫上,大哥哥今天不當值。”
一時範馨也過來了,一聽要烤魚,也是興奮得不得了。在上京城被拘慣了的小姑娘,一到大草原來,也沾染了一點兒草原上自由奔放的習氣,這種氣氛實在太容易讓人就喜歡上了。
到了晚上,僕從將烤魚的鐵架、鐵釺等物什在水邊架好,並一應的調料、杯碟等都準備好了。因著要“道法自然”,所以沒有準備草蓆、小几之類,都學著牧民席地而坐。連酒也是用的馬奶酒。
衛櫟到的時候看見了,便笑道:“你們這些人倒是會玩,哦,對了,子澄兄今日也不當值,把他也叫上,一塊兒喝酒。”
衛柏和木世康等人都說好,只有範用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衛蘅是恰好看到這一幕,心下覺得有些奇怪,範用一向崇拜陸湛,這會兒怎麼倒是有些不想見陸湛似的。
衛蘅又見範用往衛萱看去,衛萱的表現也十分奇怪。
衛萱竟然避開了範用的眼睛,不敢看他。以往的衛萱面對範用時可都是大大方方的,正是因為這份大方,讓大家都知道她對範用一直都只當表哥看待的。
衛蘅咂摸了一下下巴,心想:她沒留意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衛蘅往範馨靠去,悄悄問:“你哥哥是不是和我二姐姐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範馨捂著嘴同衛蘅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幾天我哥哥確實有些奇怪,一會兒高興無比,一會兒又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衛蘅點了點頭,尋思了片刻,不過在看到陸湛過來的時候,心思就飄到一邊去了。
雖說在草原上,大家放開了許多,可畢竟男女有別,還是分成了兩個圈子坐下。
只是男女之間並無屏風阻隔,所以無論是視線、還是聲音,都可以暢通無阻地交流。
男子那邊吃了酒,氣氛比女子這邊可熱鬧了許多,以至於木瑾忍不住就坐到他哥哥木世康身邊去了。
這時候木世康正提議玩投壺,賭注是誰輸了,回去就在上京城的六必居置一桌全蟹宴請客,這可不便宜,一桌下來也得十幾兩銀子。而一個七品官員一年的俸祿摺合成銀錢也就四、五十兩。
雖然世家子不在乎這些,但是十幾兩銀子出去之後,這個月手頭就難免發緊了,萬一吃席的時候,再點兩個姑娘唱曲兒,那就更費銀子了。
木世康的提議被大家一致透過。
這裡頭衛柏最年長,他見木瑾脖子都伸長了,還有衛萱、衛蘅她們都探過了頭來,便道:“見者有份,妹妹們也可以來玩。”
木瑾笑道:“咱們若是輸了可沒有那麼多銀子置辦全蟹宴。”
範用道:“這有什麼,若是你們輸了,就替咱們編幾條絡子掛玉佩,怎麼樣?”
範馨也摻和了進去,“這個法子好,你們若是輸了,卻得給咱們也定一桌全蟹宴送到府裡。”
一時大家都熱鬧了起來。
衛萱對著衛蘅道:“想起咱們以前,珍姐姐和芳姐姐都在,還有陸家的元姐兒和貞姐兒,多熱鬧啊。”
衛蘅點了點頭,拈了一支紅羽箭在手裡,隨手投入了銀瓶裡。
第一輪每個人都投中了,自打上次投壺,衛蘅大殺四方後,範用、木瑾等人可都是下了功夫練習的。
第二*家往後退了一步,也是全中。後來距離越坐越遠,姑娘們臂力小,加上沒掌握用力的技巧,被淘汰的就多了。
最後只剩下了衛蘅一人,男子這邊剩下的是陸湛和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