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蘅不理解陸湛怎麼一邊罵她罵得痛快淋漓,一邊又,嗯,那什麼,對她有意思。
衛蘅簡直都不敢看陸湛,但是人家陸公子表情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只是輕輕地將衛蘅的手拿開就是了,再撣了撣衣袍,將雙膝上的袍子重新拉直,就擋住了下面的鼓起。
至於衛蘅,那就只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可是臉實在太紅了,心跳得彷彿奔跑的小兔一般,連陸湛說了什麼她都沒聽清楚。
“就這樣說定了,你什麼也不必操心。”等衛蘅清醒過來時,就只聽到這句話。
“什麼說定了?”衛蘅抬頭茫然地問道。
“別告訴我你想改變主意。”陸湛冷聲道,他雖然沒有直接回答衛蘅的問題,但是衛蘅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衛蘅看著陸湛,根本就說不出“不”字來,何況如果她將來真的嫁給了何致,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小舅母了。
“走吧。尋你的人應該快來了,出去後,你只要對她們說朵麗對你做了什麼就行了,別提我。”陸湛將衛蘅拉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然後將包裹收拾了一下,拉了衛蘅的手往前走。
衛蘅叫道:“我的頭髮。”
陸湛回過頭來看了看,笑道:“今天你的頭髮梳得不錯,不算太亂,不過即使亂了一點兒,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衛蘅惱羞地道:“那你先才提醒我頭髮幹什麼?”
陸湛笑著揉了揉衛蘅的頭髮,嘆息道:“這樣漂亮的腦袋,裡面為什麼裝的都是稻草?”
“陸湛,你不要太過分。”衛蘅輕輕踢了陸湛一腳。
陸湛用一種“以後收拾你”的眼神掃了衛蘅一眼,“快走吧,他們進來了就不好了。”
衛蘅一手提著裙襬,一手被陸湛拉著道:“這林子裡是有陣法嗎,為什麼我走來走去都走不出去?”
陸湛道:“沒有,只是湊巧有幾株樹的位置長得有些迷惑人。別看前方,那些樹的位置有迷惑性,讓你以為自己走的是直線,其實已經是在打轉了。”
陸湛拉著衛蘅往前走,“別看樹,其實這個林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若是閉上眼去往前走,反而能走出去。”
“欸——”衛蘅聽著陸湛說話,就沒留意腳下,踩到一截兒枯枝上,險些扭了腳。
陸湛轉回頭,攔腰將衛蘅抱起,“你不僅腦子不好使,連路都走不好。”
衛蘅圈著陸湛的脖子,生怕掉了下去,“你不要老是罵我,罵都被你罵笨了。”
陸湛對衛蘅就只有無奈的嘆息。
衛蘅彈了彈腿,“你心裡還在罵我。”
陸湛笑道:“你這也管得太寬了,我心裡罵你,你也要管。”
衛蘅不說話,掛在陸湛的脖子上望著他,她這才知道,不管她怎麼管束自己的心,不管同陸湛在一起,將來可能會有多少心酸,但至少現在,她見著他就滿心歡喜。誰讓陸湛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呢。
有一點陸湛說得確實沒錯,他是曾經救過她的大難的,沒有他,自己早就是一抔黃土了。
衛蘅忍不住在撐起頭,在陸湛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陸湛愣了愣,看著衛蘅的眼睛亮得驚人,他將衛蘅原地放了下來。
“不走了嗎?”衛蘅問道。
陸湛低下頭,“也不急這片刻。”
等被壓在樹幹上的衛蘅緩過氣兒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她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陸湛說的“片刻”。
陸湛剛才急著催自己走,肯定是為了堵自己的嘴,不想聽她說不退親的事兒。
衛蘅揹著陸湛將自己的衣襟緊緊地合攏,還不得不解開束腰,重新理了理衣裳,這才回過頭狠狠地嗔了陸湛一眼,這個人越來越過分了,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走吧。”陸湛重新去拉衛蘅的手。
衛蘅這會兒臉正燒得厲害,忍不住一把甩開陸湛的手,這手實在太可惡了。
陸湛念著剛才的軟玉溫香,細滑如脂,倒是難得的沒有發作衛蘅,耐著性子,重新拉起她的手。
衛蘅還待要甩開,卻被陸湛威脅道:“你若不想走,我們就再繼續剛才的事情。”
衛蘅跺腳道:“陸湛,你不要欺人太甚。”
陸湛待要再說些風流話逗弄衛蘅,比如,這可不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還在後頭之類的話,可是他見衛蘅連脖子根兒都紅了,知道她臉皮薄,估計經不住了,只是陸湛難免又開始想,衛蘅的脖子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