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人守墓盡孝;無意功名;拒赴京試。兩聖聞奏;下旨奪情;命吏部破例擢用……”
其實;屠景操的老爹雖是湖南籍;卻在江西做官;是在逃避太平軍時落水淹死的。大生前連曾國藩的面兒都沒見過;他死後,曾國藩連他的名而兒都沒提過。但建安地處柳條邊外;那些土癟財主連柳條邊裡都很少去,咋能知道多年以前好幾千裡外這些事兒的底細呢?便都被他們倆兒的雙簧給矇住了。這樣一來;闞山的威望跟知縣老爺與主簿大人相比;可就江河日下,一天比一天低了下去。
屠景操不僅跟鄒乃傑唱雙簧,還每一站都單獨找社長村頭談談嘮嘮,漫無邊際似地打聽些良田的多少、開荒地的收穫、地東佃戶的數目、租賦捐稅的負擔,甚至耕畜散畜的數量、青黃不接時斷糧人家的多寡……還總憫農憐民地感嘆幾句:“我等上荷天恩、下系民望,當共為細民溫飽奔波盡心。”
那些村長社長都是或大或小的財主,雖然天天盤算的都是榨取佃戶的血汗、勒索鄉民的錢財,卻不能不回答知縣大老爺地提問,還不得不擺出滿臉笑容,頌揚屠景操是“愛民如子”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