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江柳死死攥住周亞寧的手,在她掙扎之際又鬆開,周亞寧差點跌坐在地:“你!”
“我怎麼?”蘇江柳氣定神閒的坐回去,看著她氣急敗壞:“難道只許你打人,不許我反抗?”
“沒這樣的道理,況且我說的也沒錯。”
“你就是撿了我用過的,當成寶貝一樣藏著,生怕被人知道,但你以為我還會要已經髒了的東西嗎?”蘇江柳吹吹指尖不存在的灰塵:“我可不像你那樣不挑,什麼髒的臭的都能下得了嘴。”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離不開男人,一直想改嫁找個男人給你暖被窩,現在過來,你不就是不想離開仁啟這棵大樹,看上他的地位,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我。”
“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周亞寧氣的快要爆炸,自己的男人被人這麼嫌棄:“你這種潑婦,怪不得仁啟不要你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自己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們。”
說完,她擰著包氣沖沖離開,回到家看到賈仁啟就來氣,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怎麼了,談的不順利?”賈仁啟跟在周亞寧身後,急切的想要知道談判結果。
昨天說好之後,但他始終不甘心,如果正式寫一份證明,那麼勢必會記錄在檔案上他的臉往哪放。
他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想沾上這麼個汙點,所以在有小偷出現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離開之後他也沒想再回去。
一開始他以為解決蘇江柳這件事不會太難,但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她一點情分也不講,忘了第一天她的態度。
回去後跟老婆商量一下,最後決定由她出面。
印象當中,她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不會隨便遷怒別人。
在這件事當中,亞寧什麼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或許會談的更和諧一點。
“別來煩我。”周亞寧氣不順的推開賈仁啟的手。
“到底怎麼了,她欺負你了?”賈仁啟一臉為她抱不平的表情:“我去找她算賬。”
“你欺負我了!”周亞寧包一摔,撕扯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受這種氣,都怪你,都怪你,賈仁啟,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被她那種人打臉。”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欺負我,她一個村姑憑什麼,你乾的好事。”
“我的錯,我的錯,你受委屈了,使勁兒打我吧,千萬彆氣著自己。”賈仁啟拿過周亞寧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會有今天,我一定會堅決反抗,她那種粗俗不堪的女人,為她生這麼大的氣不值得。”
不輕不重的打了兩下,周亞寧捨不得繼續打了,抿著唇:“好了,少來,說再多時間也不可能倒流。”
“不生氣了?”
“生氣又能怎麼辦。”周亞寧憋屈的坐到床上:“六百萬,她也敢開這個口,嘴裡還不乾不淨,尖酸刻薄,把你說的一無是處,這種女人你當初是怎麼受得了,滿腦子草包,除了錢就是錢。”
賈仁啟苦笑:“怪只怪當初我的眼界太窄,一直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要不是遇見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周亞寧聽他這麼說,心情好了點:“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她既然不配合,我們就想想辦法。”
“我也想。”賈仁啟發愁。
周亞寧眼睛一閃:“對了,你這兩年不在,她在鄉下真的沒找別人?”
“找別人?”賈仁啟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
湊在周亞寧耳邊低語。
周亞寧先是蹙眉,隨後點頭。
而在離縣裡不遠的地方,一個風塵僕僕的人影正氣喘吁吁的打聽鋼廠的位置。
這些蘇江柳不知道,她計劃著馬上去鋼廠一趟,事情要儘快解決,一天跟賈仁啟有關係,想想她就渾身難受。
但事與願違,越著急越是有事。
在去鋼廠的半路上,她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跟著祁邦彥,似是要動手,附近沒多少人,而他越走越偏。
想到紅姐說最近出的事,她呼吸一重。
“祁邦彥。”蘇江柳叫了他一聲,祁邦彥回頭,跟著他的人停頓一下快速離開:“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是你,什麼事找我。”祁邦彥只來得及看那人的背影,覺得可疑,但沒想太多。
“我沒什麼事找你,就是剛才那人好像在跟著你,我不放心,看你走的也偏,就叫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