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祁邦彥手下的動作不停,臉上面無表情,如果不是眼尾的紅色,幾乎看不出是情動的人,看起來十分危險。
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沒有防住。
從第一次有人開始想要陷害他的作風問題,祁邦彥就一直小心,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防不勝防。
今天喝同事喜酒,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下手。
等他發現的時候,身體出現異常,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喝醉了一般,還有人要將他帶去休息。
已經發現不對,他怎麼可能還會大意,任由別人將他帶走,所以他當機立斷,撇下那些人就走。
然而他們果然不懷好意,要過來抓他,他差點被龐娟那個女人給拖走,好在她身體壯碩,被他反手一推,攔住那些人給他爭取了一些時間。
時間不早,他藉著夜色,狂奔躲避,他們緊追不捨。
寒冷的溫度讓他清醒了不少,但身體的異樣讓他慢慢又被追上來,眼看著要倒下。
遇到蘇江柳,救了他,讓他倖免於難。
釋放之後,祁邦彥的臉色沒有好轉,更加難看,坐在浴池裡一動不動,像塊冰雕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踏出浴池,套上衣服開門出去。
“……”
“……”
四目相對,蘇江柳被祁邦彥的眼神給凍的一哆嗦。
等他收斂起殺人的眼神,氣氛突然詭異,感覺哪哪都不對了。
祁邦彥站在浴室門口不動,蘇江柳保持著要過去偷聽的動作,心底瘋狂吶喊怎麼辦。
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本來就很尷尬,尤其是在出了那樣的事的前提下,更別提兩個人不算多熟,現在她一看就是要偷聽的樣子,簡直尬出天際。
啊,她就不應該在裡面沒有水聲之後,擔心他溺水,沒有動靜也可能是從水裡出來了。
雙方都不動聲色,蘇江柳讓自己儘量自然的移開視線:“你還好吧?”
問出口之後,她就又後悔了,問什麼問,這是她能知道的?
他又不傻,有問題的話,肯定不會這麼淡定。
不過這麼近的距離,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氣,身上的溫度這麼低,褲子還在不斷滴水,就算藥性解了,也會生病的吧?
“嗯,已經沒問題了。”祁邦彥鬆開門把手:“今天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給你添麻煩了。”
“應該的應該的。”蘇江柳你在說什麼,什麼應該的。
她呵呵笑著,腦子裡忍不住想起上次,她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慶幸那時候不用直面窒息的場景。
“你……”
“你……”
祁邦彥記得自己在之前對著蘇江柳做過什麼小動作,面對她就十分不淡定,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自己冒犯了她吧,一邊覺得自己禽獸,竟然會控制不住自己,一邊不自在,想要道歉。
不想兩個人一同開口,祁邦彥:“你先說。”
蘇江柳沒有謙讓:“你吃點感冒藥吧,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畢竟泡了這麼久。
而且她也待不下去了,趁機下去重新開個房間。
剛開始沒想到那麼多,只開了一個房間,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不妥,他們畢竟只是見過兩面的朋友。
蘇江柳急匆匆的下樓,祁邦彥按了按額頭,在他離開之後,臉恢復成原來的冰寒,這次的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個個的都把他當成軟柿子,以為他這麼好欺負!
祁邦彥在樓上大發王八之氣,蘇江柳像是身後有鬼一樣急匆匆的下了樓。
腦袋也能正常運轉了:“他應該沒發現吧?”
他們從漁場出來,一身海水,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他要問的話,要怎麼回答他?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蘇江柳深呼吸:“既來之則安之。”
先開了房間,然後又問了有沒有熱水。
前臺很熱情的給她一壺水,只是眼裡的眼神怎麼那麼不對勁:“有什麼事好好說,千萬別吵架,怎麼說也是個病人,你多體諒體諒。”
之前還把她當成採草大盜,現在又把他們當成一對了?
但人家也沒這麼說,也沒這個必要去解釋:“謝謝。”
然後她想到祁邦彥渾身都還是溼的,問前臺招待所有沒有誰有多餘的衣服,沒想到真的有,不過是上衣,褲子卻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