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毛垂得更厲害了,俗話說秀恩愛死得快,但眼前這對秀恩愛卻從來不死,祁連現在光看寧夭的表情就可以判斷是不是楚渣男來電了,天理何在。
“喂?”寧夭的語氣染上一絲喜悅。
看,我遵守了我的承諾。
天邊開始出現一抹魚肚白,夜空從那魚肚上方開始逐漸褪色,又像一個黑色的罩子,正被天外一隻手慢慢掀開。
寬敞的梧桐大道上,一前一後兩個人慢慢的走著。但他們都並不是真的想走得慢,靜靜的等待日出,而是迫於某種原因不得不走慢。前面一個想走快些,可是他的腿很不聽使喚,力氣從四肢百骸拼命流走,所以他只有慢慢的,才能一直走下去。後面一個原本可以走得快,也想走得更快一些,可是她的腳步裡滿是猶豫和不忍心。
他像在追逐著太陽,追趕著黑夜和白晝的輪換,鮮紅的血順著指尖滴落了一路,好像永沒有停歇的時候。風吹過,捲起滿地的枯葉,他的頭髮也隨之吹起,可卻有細小的血絲順著那發尖被吹落在風裡。
他的鞋子裡也滿是血,身上的傷口、毛孔,都爭先恐後的湧出血來。是為,大崩毀。
狐狼從地上爬起,踉蹌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