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小說:香羅帶 作者:隨便看看

這一位真是令尊,那位從郝金堂手中奪去香羅帶的人,又是誰?”

林百合怔了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那是另外一個人,傅少俠一時眼花看錯了。”

田繼烈道:“我還得趕去安葬強哥兒,這件事,咱們等一會再商議吧,不過,在事情尚未絕對明確之前,姑娘仍須留意令尊的言行舉止,不能太輕易相信他就是真的。”

匆匆叮囑了幾句,邁步奔向山谷,一路上,心裡仍在反覆思索這可疑的問題,總覺得其中定有蹊蹺,難以遽然相信。

趕到山腳峭壁下,卻見郭長風等三個人都含淚站在石壁前,崖上垂藤如簾,小強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田繼烈放緩腳步,輕輕走到郭長風身邊,歉疚地道:“對不起,老朽來晚了一步……”

郭長風沒有回頭,只仰面凝視著崖上石縫,淚水就像決堤的黃河,滾滾而下。

好半響,才見他嘴角蠕動,喃喃低語道:“是的,大晚了,如果這兒沒有這些葛藤,那該多好!”

田繼烈將手按在郭長風肩上,徐徐道:“老弟,不要盡說這種傷感話,葛藤是天生的,命運也是上天註定,人生自古誰無死,強哥兒捨命全交,死得重逾泰山,了無遺憾,咱們若哀慟太甚,豈不等於辜負了他一片苦心。”

郭長風緩緩頷首道:“我懂,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他今年才二十五歲,未免死得太年輕,不是麼……”

田繼烈嘆道:“話是不惜,但人活百年終是死,只要能為自己,為朋友做一件有意義的事,生命縱然短促些,也是值得的,否則,枉活百年,也不過行屍走肉而已。”

郭長風默然垂下頭,對這番話,似有無限感慨,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田繼烈趁機輕拍他的肩胛,道: “強哥兒既然已經安歇,咱們也讀回去了,林姑娘還在等候跟你商議……”

郭長風搖頭道:“不……我不想跟她再見面了。”

田繼烈故作詫異地說道:“這是為什麼?”

郭長風道:“不為什麼,我已經兩次進入紅石堡,替她救出了林莊主,自問已盡了心力,小強慘死的事,我也不願再責怪誰,從今以後,也不想再過問寂寞山莊的恩怨是非了。”

田繼烈正色道:“你真的這樣決定了麼?”

郭長風道:“不錯,我本是受僱取林元暉性命,如今卻為了救他,反而犧牲了小強一條命,這代價已經夠重了,難道她還不滿意?”

田繼烈道:“你對寂寞山莊可算得仁至義盡,他們自然會感戴終生,再無別求,只不過,你若從此撇手不再過問香羅帶的情仇恩怨,卻恐怕要問心難安。”

郭長風說道:“香羅帶的事,與我何干?”

田繼烈道:“香羅帶本來與你毫無干係,但你既經置身其中,如今忽然半途撇手,卻難免落得有始無終之譏,就拿老朽以局外人的身分看來,對你也不能略無微詞。”

郭長風一怔,道:“哦!老爺子怎麼說?”

田繼烈道:“你是要我說真心話?還是說客氣話?”

郭長風道:“當然是真心話。”

田繕烈道:“好!我直言說出來,你可不能誤會我別有用心?”

郭長風道:“老爺子,你又何必顧慮太多。”

田繼烈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

他輕咳一聲,肅容接道:“老朽認為你當初既曼公孫茵的聘僱,又收了定金,就該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後來你發覺內情複雜,不肯下手,並且助寂寞山莊,在良心上雖然無可厚非,對公孫茵來說,業已無‘信’,你承認麼?”

郭長風不能不承認。

田繼烈道:“你明知香羅帶內藏秘密,關係重大,卻無善策保護,最後為了一個假替身,終於被郝金堂脅詐得去,護寶無力,足為不‘智’,這責任你總不能推卸?”

郭長風只得點點頭。

田堪烈道:“如今因香羅帶使秦、林二家反目成仇,你卻中途抽身,置林元暉父女生死安危不顧,未免有虧於‘義’,既知公孫茵和寂寞山莊之間可能骨肉相殘,居然任憑其相互殘殺不予阻止,豈非不,仁’?大丈夫行事,既不能知仁義,辨是非,又不能守信諾,全始終,偶遇小挫,便萌退志,老朽實感替你惋惜……”

郭長風赧然垂首,連聲遭:“老爺子。不要說了。”

田繼烈正容道:“不!郭老弟,我可以不說,你卻不能叫世人不譏笑,即或世人全都不提,你能免得了自己良心的愧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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