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笑不得,先是被誤為連續以殘酷手段殺人的兇手,現在又成了“魔刀鬼影”的傳人,一切的經過似乎是有人蓄意安排了栽贓。他想不透的是真正的“魔刀鬼影”傳人既突襲了自己,又殺害“坤寧宮”的人,他的目的到底何在?
這些先後發生的血腥怪事,如果一定要追究蛛絲馬跡,都是由拜訪“不為老人”查詢“大化門”消失之謎而起,“不為老人”已經棄居而遁,而祝彩虹是“不為老人”的客人,歸根結底,祝彩虹應該是關鍵人物。
鐵杖姥姥翻腕出指。
東方白頓失知覺。
鐵杖姥姥擺手道:“一號房,嚴密警戒。”
兩名女子立即把東方白的身軀放平,一個抬頭,一個抱腳,把東方白從堂屋門抬了進去。
公主小玲揮揮手:“你們都下去!”
數十名女子紛紛退離,現場只剩下鐵杖姥姥,老尼和公主小玲。鐵杖姥姥白眉皺了起來,似在深思一個問題。
“姥姥,您在想什麼?”公主小玲開口問。
“東方白,他……”
“他怎樣?”
“他昨晚從後山企圖暗入,今天又從正面明闖,說詞仍然是要索人,而根據密報,徐家老店沒祝彩虹的影子,老身判斷,劫走祝彩虹的可能不是他而另有其人,如果人是他劫走的,沒理由一再上門尋釁。”
“姥姥!”公主小玲閃動著智慧的目芒道:“我的看法不一樣。”
“說說看?”
“他是‘魔刀鬼影’的傳人不假,殺害本宮四名弟子也是事實,鬼樹林自從佈置以來還沒人公然闖過,他能來去自如,他劫走祝彩虹可以把她藏匿起來,以此為藉口上門討人,實際上一定別有企圖。”
“小玲說的也是!”老尼接了話:“反正人已被擒,不難追出真相,還是速速稟明夫人再作定奪。”
公主小玲和鐵杖姥姥同時點了點頭。
丁府後進一間佈置豪華的小廳裡,燭火通明,一桌精緻的酒席,席上四個人谷據一方,幫主丁天龍上座,對座是二孃,左首是副幫主李昆,右首是一個形貌猥瑣的鼠須老者,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沉重。
丁天龍目注猥瑣老者,沉聲道:“卓大俠,依你的豐富閱歷,‘魔刀鬼影’生前是否收過傳人?”
猥瑣老者手拈鼠須,閃動著毒蛇也似的目芒道:“就老夫所知,當年‘魔刀鬼影’一向是獨來獨在,由於行蹤飄忽,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連老夫也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見過他一眼,印象不深,是否有傳人很難說。”
副幫主李昆吐口氣道:“他的飛刀等於他的招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要是傳言屬實他真的已伏屍‘大荒神尼’劍下,那傷了少幫主左眼的便是他的傳人,否則的話便是他本人,可是據祝彩虹的口供,她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魔刀鬼影’這四個字,他出手的目的何在呢?”
頓了頓又道:“無腸公子東方白會是他的傳人麼?”
二孃瞪眼道:“這還會有問題?”
李昆道:“東方白在大石橋險些送命在我們的火箭圍攻之下,但他沒使用飛刀以自保,所以我懷疑他……”
二孃急接話道:“祝彩虹跟他是一道的,彼此以兄妹相稱,想救她是當然之事,大石橋不用飛刀是自秘身份。”
丁天龍道:“也有可能,可是怎不見他採取行動?”
驀在此刻,銀光一閃,四支蠟燭同時熄滅。
“什麼人?”喝聲是發自猥瑣老者之口,短短三個字,但最後一個“人”字已傳自小廳之外,反應之快,行動之速的確令人咋舌。
丁天龍,二孃和李昆坐著沒動,銀光分辨是暗器,而能同時射滅四支蠟燭,顯見來人身手之高,如幫貿然衝出去,暗器射的將是人而不是蠟燭,三塊都是老薑,臨危不亂,靜待了片刻之後,三人才先後閃出廳門。
一條人影飛絮般從屋頂飄落,著地無聲。
“卓大俠,怎麼樣?”丁天龍急問。
落地的是那猥瑣老者。
“來人身手極高!”
“噢,什麼樣的人?”
“黑衣蒙面,身法是上乘的,老夫發現他時,雙方隔了兩個屋面,快將追及之時,卻被他投入黑巷兔脫了。”冷哼了一聲,接下去道:“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在我‘狐精’卓永年的眼前溜走,真他……”半句粗話沒出口。
這猥瑣老者正是江湖上人人頭疼的第一神偷“狐精”卓永年,偷遍大河上下從沒失過風,除非是他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