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包括兩個無辜死在他手中的凡人。說真的,對此兩個人,他心中還真有點兒愧疚,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有時候,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也不得不幹些違心的事情,當然,被他殺死之人的親屬師友,如果想報仇雪恨的話,也行,只要你能夠打敗他,陳飛龍也認了。弱肉必被強食,這,就是修真界,沒有法律、沒有秩序的修真界,只講究實力的修真界。有實力,你就是老大,象道德宗那樣,幹了多少好事,可是,仍然屹立不倒,幾百萬年了,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沒有人能把他們怎麼樣。
看了看高達十丈的寶爐,陳飛龍嘆了口氣,戀戀不捨地念動咒語,把它收到腰帶裡面。七天七夜的修練,使得一個多月來的疲勞盡消,渾身上下,彷彿又充滿了無窮力量。把寶爐內所蘊含的大量靈氣吸到體內,再逼其遊遍周身經脈,然後一點一點地凝聚成液滴,儲存到丹田處。看著丹田處的靈氣液滴越來越多,看著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那種感覺,就象女人感受肚內孩子的生長一樣,充滿了喜悅。只是,陳飛龍還有事情要做,他不能象駝鳥一樣欺騙自己,永遠地沉浸於這種喜悅之中。
嘆了一口氣,把這些稀里古怪的想法拋之腦後後,陳飛龍大跨步走出了溶洞。已過七天,原本的圓月,現在快要彎成小船了,投到大地上的光線也少了不少,正是自己四處活動的最佳天氣。估計,這七天,道德宗門人一定是四處設伏吧,連著七天的一無所獲,他們的警惕性也應該降低了不少吧。陳飛龍知道,引氣期的修士,在體質上,其實比凡人強不了多少,連著幾天不睡覺,他們也有點兒受不了。拖垮敵人,等敵疲時我再打,這正是陳飛龍對付強大到不可想象地步的道德宗時,唯一能用的辦法。
陳飛龍戴上面具,踏上青葉輪,朝著八百里外的鎮海島直飛去。這一次,陳飛龍選擇的是北端,也是前兩次偷襲時沒有到過的地方。跟以前一樣,離湖中心約二三十里的時候,陳飛龍停了下來,派出綠翼蛇,一邊打探軍情,一邊慢慢推進。不過,這一次有點兒不一樣,連著推進了八里,一直都沒有探到對方的蹤跡。陳飛龍不敢再往下探了,再探,說不定會碰到對方的第二道封鎖線,那肯定是由凝氣期門人組成的封鎖線,一旦被他們纏住,想要脫身就有點兒難了。憑著手中的妖獸異蟲,他陳飛龍倒是可以幹掉一批凝氣期的門人,可是,打鬥起來,必定發出聲音,到時候,那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必定趕來,陳飛龍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剛想著往兩邊搜尋,陳飛龍突然間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天空。天空中,幾朵白雲飄過,在月色下,倒是頗有詩意。可是,陳飛龍打小就沒有機會念書,他認得的幾個字,還都是師父手把手教的,啥詩不詩意的,他只知道,那種天氣最適合出門打劫。
………【第一百零一章 金丹期修士】………
陳飛龍沒空去欣賞如此美的夜色。他明顯的感覺到。在那幾朵白雲的後面。隱藏著某種讓他害怕的東西。一股子巨大的威壓從白雲後面傳來。壓的陳飛龍幾乎喘不過氣來。陳飛龍的手心。慢慢的冒出了汗。八隻鐵甲七幻蟲。也從腰帶中被悄悄的喚出。守衛著陳飛龍的周身。陳飛龍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只有金丹期的修士。才能給他施加如此強烈的威壓。而且。對方是刻意而為之。就是要在開打之前。先把自己的銳氣壓沒掉。
那股子威壓彷彿實質般。壓在陳飛龍的心頭。似乎要激發出陳飛龍那深埋在心底的恐懼一般。陳飛龍心知不妙。如此下去。這仗就不要打了。要是換個心志稍差的人。說不定早就落荒而逃了。可是。陳飛龍不是那樣的人。連著幾年刀尖上過日子的經歷。已經把他的神經鍛鍊的跟鋼條一樣。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一股子痛疼驅散了心中的恐懼。陳飛龍手指著天空。大聲罵了起來:“那來的王八蛋。鬼鬼祟祟的躲在雲朵後面幹嗎?是不是龜公做慣了。不敢出來見人?夠膽的就滾出來跟老子面對面的單挑。老子要是怕了你。老子就不是你曾爺爺。”
陳飛龍罵的也夠毒了。不過。不如此的話。還真難以驅散雲朵後面的人施加在他身上的那股子威壓。陳飛龍平常雖然極少說話。也不是個能言善辨之人。可是。畢竟曾經在市井中流浪了好幾年。別的沒有學會。罵人的功夫可一點也不比別人差。
雖然罵的狠了點兒。可是。陳飛龍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頭頂上的那幾塊雲朵。敵人就在雲朵後面。這一點可以肯定。唯一無法肯定的是。雲朵後面到底有多少個人。所以。表面上看。陳飛龍是在跺著腳。指天劃的的。罵的可開心了。但實際上。一道中級中階風遁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