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潼關東南方的張濟大營中,張繡火急火燎的跑進大帳,並將張濟叫醒:“曹孟德趁我們叔侄領兵在外,派麾下大將夏侯惇攻打南陽。這是胡車兒送來的求援急信,若無援兵,僅靠城內八千兵卒,甚難守住宛城。”
原本還瞌睡不醒的張濟聽到這話,立刻慌了神:“曹cāo?他攻打我南陽了?”
張繡苦笑點頭,將手中的急信遞去:“這是胡車兒的親筆信,他寫字都是叔父教的,絕對假不了,傳令兵卒亦是宛城親衛。”
“該死”張濟狠狠捶地,他倒不是擔心其他,只擔憂家中美妻是否會被曹家大將擄了去。有小道訊息稱曹孟德最喜人婦,他張濟是萬萬不願戴這個綠帽的。
“叔父,如今我等該如何應對?”張繡眉頭緊皺:“據麾下哨探來報,甄堯又派遣兩位軍中大將馳援而來,一人是白馬趙雲,另一位是幷州張遼,都不是易於之輩。”
這麼幾年過去,趙雲的名頭已經漸漸闖出來了。而張遼,對於當初同殿為臣,都在董卓手下效力的張繡,雖然沒有正面接觸,但也是聽聞此人名號的。
“侄兒以為該當如何?”張濟搖頭苦嘆:“傳令下去,即刻退兵。”
雖然知道如今退兵是最好的選擇,但張繡也沒想到自家叔父會下達這麼急的命令。這都三更半夜的,不點火把,路都看不著。
似是看出了侄子的困惑,張濟無力道:“張飛既有援兵,明rì必來尋釁。若我等今夜不走,明rì就走不脫了。”說罷下床穿衣,一點也不拖拉。
正如張濟叔侄所想,第二rì張頜、趙雲來到張濟兵營外,一番叫罵後才發現對方早就開溜時,臉sè變幻jīng彩十分。在張濟營內搜了搜,發現對方是匆忙離開,留下了不少糧草與輜重,兩人一合計,將城內所有能用的打包裝回了自營。
兩人領兵回營,張飛還在潼關下攻戰,只有張遼,被留下守營。當得知張濟叔侄已經領兵離開後,張遼也搖頭失笑,這戰事似乎也太過順利了。
潼關是由牛輔本人鎮守,而牛輔因為與袁兵交戰就已損失了不少將士,之後能勉強抵擋張飛攻勢,皆靠張濟叔侄從旁牽制。如今張飛能夠全力攻城,威勢一下子就顯露出來,僅僅攻城半rì,潼關就已有小半失守。
而當正午過去,張飛準備歇息片刻繼續攻城時,營內傳令兵突兀出現,把張濟叔侄離開的訊息帶來,以及張頜、趙雲等人讓他暫且退兵,回營商議。
張飛當即下令回營,讓關頭的牛輔大口喘氣不止。而回到兵營,看著一車車剛拉來糧食與輜重,不禁笑罵:“張濟叔侄實在膽小,一聽子龍、文遠前來,就嚇的溜走了。”
“我看未必,”趙雲二人剛來,對這裡的戰事並不清楚,倒是張頜有充足的瞭解,聽到張飛這麼說,卻是不住搖頭:“料想應該是南陽發生了變故。益德不妨派出哨探,外出打探南陽之事,或許幾rì後就能知曉張濟叔侄為何退兵了。”
張飛對此倒是報無所謂的態度,在他看來張濟退不退兵都一樣,不過張頜開了口,也就點頭答應。之後四將就開始商議該如何攻取潼關,關隘兵卒雖少,守將亦非能人,但總歸是有阻礙的,能將損失降至最低,就是他們需要做的事情。
四rì後,出營南下前往南陽方向打探訊息的探哨回來了,並且把曹郡攻打宛城的訊息說了出來。聞得此訊息,張飛等人才暗道難怪如此。不過這訊息對於他們而言並無太多用處,因為此刻潼關已經被四人攻克,而守關將士只有牛輔隻身狼狽逃回長安。
不過旬月,甄堯的詔令便從洛陽傳來,留張遼領一萬騎兵,五千步卒鎮守潼關,以防長安。其餘諸將,即可回師洛陽。
對於甄堯的詔令,張遼欣然接受,雖然他如今依舊是幷州戰將,但甄堯信中已經寫明,張遼作為甄堯向呂布‘借用’的將軍,暫時聽令於毋極。
這只是一個形式,不論張飛三人還是張遼自己都明白,自從他跟著甄堯離開晉陽後,就不單是呂布帳下健將了。
轉眼間,大漢就迎來了新一輪的夏末初秋,張飛、趙雲、張頜三人也遵照甄堯的軍令,領兵回到洛陽。而此時甄堯已然歸心似箭,將洛陽大小事務都交予田豐,任命其為司州州牧,留下高覽鎮守虎牢一地,以防兗州曹cāo後,自己就帶著張飛幾人輕騎北。
從洛陽往毋極趕,自然不可能一rì就到,當夜晚露宿村落時,甄堯笑問:“公允,可是許久未歸冀州了?”
沮授身為文士,雖然會耍兩下寶劍,但身子骨和甄堯等武將出身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