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卻是有些決斷。
張繡準備最後勸一次閻圃,當即開口道“軍師,我等如今距南鄭百里遠,你如何知曉主公的佈置無法手下城池?需知兵事無常,非一言能決斷。依本將看來,主公未派兵卒前來求援,必是有其考究,我等只管拿下蜀中即可。”
張繡如此說,卻是把閻圃氣得夠嗆,指著張繡的鼻子怒喝道“『hún』賬,我等食主公俸祿,當一心為主考慮,如今南鄭被圍,你卻不願派兵,心中豈不有二心!”
“閻圃,本將敬你為智謀之士,才好言相勸。”被人如此指著罵,張繡心底也是窩火至極,當即臉上也沒了好顏『sè』,沉聲道“你以為世間只有你一人是忠士?其他人均為『jiān』賊不成!
“主公不與求援,本將如何能夠擅自退兵,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來人,軍師閻圃妖言『huò』眾,心有不軌,將其壓下,免去職務,待戰後處置!”
張繡雖然很想現在就把閻圃給殺了,但也知道手底下兵馬不少都是忠於張魯的,此刻若殺了閻圃,必然會有將士不滿,是以只能現將其看押,待自己破了張任,取下成都後,其人還不是任由自己處置!
關了閻柔,張繡便開始著手準備著向張任發起進攻,一點也沒去考慮張魯的死活。或許從領兵出南鄭的那一刻,張繡心底就有了其他打算,現在暴『lù』出來,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南鄭城,楊家宅院內,內室中擺著兩個小箱子,箱子蓋被掀開,裡面除去黃金外,就是一干財寶、錦帛。面對如此財富,楊松兩兄弟,可是暗自吞了不少口水。
“放心吧,你家將軍的意思,我兄弟二人已經知道了。”楊松拍了拍『xiōng』腹,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貪婪的掃視過兩箱子財富,嚥下一大口口水,低聲道“還請回復你家將軍,兩rì後,夜半子時,南『mén』外,燭火為號。”
“告辭!”站在楊松面前的,是身著一襲黑『sè』緊身衣的高瘦男子,見楊松已經應承下來,略微點頭也就轉身向『mén』外走去。剛跨過階梯,身子微微一頓卻是回首道“先生,定金你是收了下了,若是辦事不利,可別怪我兄弟不認情面!”
“是,是,是,這位壯士好走。”楊松連連點頭,在全城戒嚴的情況下,對方還能將如此多的錢財帶入城中,並且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家府邸,這本事他一點也不懷疑,對方取自己的人頭,會比殺一隻『jī』難多少。
楊柏自黑衣人走後,從箱子裡取出一大塊金條,掂量掂量,面『lù』狂喜“大哥,有如此多的錢物,我等便是不再為官,也足夠當個富家翁了!”
“富家翁?你也就這些志氣。”楊松見自家弟弟如此說,一把將金條奪過,冷喝道“這些算什麼,只要你我還為任一方,錢財只會越來越多!富家翁,你當真是豬腦一個!”
“是,是,大哥教訓的是。”楊柏一聽,頓時樂呵呵的跟著說道。錢財誰不喜歡啊,有了這東西,自己出『mén』的底氣都足些。
黑衣人離開楊府後,並沒急著出城,或許說他根本沒想過出城,回到自家換了衣物,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名虔誠的五斗米教教眾,並且帶上張魯分發的武器,前去城『mén』報道。
不用說,此人正是毋極遣散至大漢各處的暗子之一,小小的道教教徒,有的時候卻能成為一場大戰的關鍵所在,這是許多人,都不曾預料到的。
夜半三分,與許多教徒一同負責守夜的毋極暗子,在昏暗的角落『chōu』出了一支箭矢,對著城外東北角被是張弓『shè』出,一箭『shè』過,依舊裝作沒事的樣子,靠著昏暗的牆角,沉沉酣睡。
如此訊號,城外自然有兵卒接應,雖然天黑不好搜尋,但只要用心,終究能搜到羽箭,半個時辰後,城外響起了輕輕的口哨聲,這是發現暗信,可以回去『jiāo』差的訊號。
沒過多久,這暗報就送至張飛等人手中,看完後,眾人無不歡顏大笑。有此信,漢中定矣。
為了不讓張魯起疑,之後兩rì張飛四人再次輪流開始衝城,哪怕城內因為糧草的枯竭,已經出現『sāo』『luàn』,不少百姓與兵卒囔囔著不滿。不過張魯到底是有些手段,硬是憑藉著手底下的教眾,將這些紛『luàn』壓下。
不過即便如此,沒了糧食的事實無法改變,斷糧一rì,一干百姓只能以水充飢,而斷糧兩rì,不少百姓都已經生生餓暈過去。
兩個白天一晃即過,當夜子時,張飛四人領著兵馬如約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