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的這番解釋可以瞞過正處感動之中的呂家小妞,但絕對瞞不過張瑛,不過張瑛也不會在這時候拆甄堯的臺,僅是似笑非笑的望了眼甄堯後,就與呂玲綺一齊用短枝逗弄起鸚鵡。
稍稍後退兩步,甄堯伸手在額頭擦了擦細汗,自家太聰明瞭也不好,想要撒謊都很容易被看穿。見二女已經一門心思撲在了鸚鵡身,甄堯便轉身離開,走進的居室。
暫且不提甄府又增添一個小生命,張頜入鄴城僅僅歇息了一夜,第二rì就與高覽一同領著鄴城兩萬兵馬前往司隸與冀州之間的門戶,汜水關。
花費兩rì兵至河內,河內一地算各縣守兵也不滿千人,完全擋不住氣勢磅礴的冀州大軍。在河內整頓停歇一rì,張頜二將就開始帶著麾下將士度黃河。因為是chūn季,即便是黃河也不會出現湍急的水流,是以渡河也很快捷,僅僅大半個白rì,兩萬將士就已悉數過河。
過了河,再往前便是滎陽、汜水一帶,也就是此次出兵的首個軍事目標。對於汜水關,張頜二將都不陌生,當初諸侯聯盟時,他們倆也曾跟隨舊主韓馥前去會盟,雖然沒有建樹,但至少都長了見識。
如今再臨汜水,卻不是旁觀者了,眼下這座大漢雄關,是他們兩人勢必要率領麾下將士攻破的目標。鎮守汜水關的乃是袁紹麾下親信大將朱靈,而相助他守關的正是田豐田元晧。
二人採取的應對措施是死守汜水關,至於滎陽、官渡等要地全都被拋棄。這也是無奈之舉,袁紹領重兵離開後,洛陽兵力就相形見肘了,如此還得分別把守兩座關隘,能夠調派給汜水關的兵力,也不過八千之數。
這麼少的兵力,若還分兵他處,勢必會被冀州將士分而破之,是以死守雖不是妙招,但卻是眼下最為可行的方式。因為司隸兵馬的不足,張頜二人一直領兵殺至汜水關下,都未碰袁軍有力的阻擊。不過順利的行進也將到此為止,汜水關頭每時每刻都有近千兵卒在巡視。
在汜水關周圍視察一番,回到軍營大帳後高覽開口道儁乂,主公當年破汜水時,是領兵繞走嵩山,以奇兵出現在汜水關後側,你我是否能重使此計破敵?”
張頜聞言搖頭當年主公能擊破汜水關,取巧之餘更多的是聯軍兵馬較之董賊要多出數倍。你我只有兩萬兵卒,若要奇襲至少得分兵近半,如此營內兵力便與關內袁軍相差無幾。”
“再者,你我能想到此事,駐守汜水關這麼多年的袁軍能想不到?依我看來,此刻汜水南面山頂必然駐守著一隻兵馬,若你我想繞路奇襲,必遭袁軍算計。”
高覽聽罷也就放棄了偷襲的法子,開口道那只有明rì試著強攻了。”
“元晧,你為何要我把山的兵士都撤下來,並讓人在山頂按時燃起煙火?”而在汜水關內,朱靈不解問道若是城外冀州兵馬當真從山偷襲,汜水關豈不危險?”
田豐帶著一副自信神sè搖頭道冀州將士已然不會走山路偷襲,我等何必派兵卒守那山頭?關內兵力本就不足,不該有絲毫浪費。讓人于山頂燃煙,是為了迷惑關下冀州將士,讓他們以為山頂有我軍駐守,使他們不敢貿然動兵。”
朱靈緩緩點頭,但想到這老頭剛來就指揮幹這幹那,心底一陣不痛快,當下又問道元晧之言有理,想必已有退敵之策?”
田豐捋著短鬚,眯眼道據關而守,待主公得勝歸來,冀州兵馬自然會退去。”
第二rì,張頜二人領兵一萬出營來到關下,看著關頭密密麻麻站滿了袁軍守兵,便知曉對方是不會出城與鬥陣了。
“衝城車、井闌準備。”高覽一聲令下,幾架過得黃河後就組裝起來的攻城器械被緩緩推出,而在其周圍便是一隊隊扛著雲梯的鄴城兵士前軍衝擊”嘶吼般的軍令下達,眾兵卒開始動作,扛著雲梯在城頭弓箭手的威脅下飛奔向前。
雖然井闌對關頭弓箭手有不俗的壓制力,但當眾多兵卒扛著雲梯衝至關隘底部,並將雲梯架起時,這一過程中傷亡的鄴城兵卒亦不少。攻城戰便是如此殘酷,想要勝利就得用兵士的xìng命來換。
戰事才剛剛開始,便是再心急,心中再想要早rì攻破汜水關的高覽二將,也要耐心的等待。不過這不代表兩人現在就沒事可幹了,眼下兵卒要指揮,同時關隘邊緣的戰局同樣需要觀察,只有細心觀察整個戰局,才能找到守城袁兵的薄弱點,並加以突破。
大半rì,當攻城將士因為傷亡原因而輪換數次兵陣,城頭的守兵依舊是之前的那些。新加入的守兵很少,少到張頜幾乎能將其一一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