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等滅口,畢竟沒了我等兄弟,一干泰山兒郎,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聽從他甄堯的安排。”
“二哥說的不錯,禮亦覺如此。”尹禮點頭附和“只是大哥手中權柄太重,泰山上下十幾萬人,甄堯怕是要防著我等了。而且,rì後若是穩定下來,你我兄弟怕也不好過。”
孫觀、尹禮能想到的,臧霸如何不清楚,他現在思索的不是這些,而是自己即便按照甄堯說的做了,能不能得到甄堯的認可?若是不能,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至於手底下的十數萬兒郎,臧霸卻是不擔心的,甄堯治下的安定,他這個經常滋生惹事的人十分清楚,若是手下人都在甄堯治下過活,不消說,rì子肯定比在山上好得多。
而自家手底上的兵馬,臧霸亦敢自誇,如今泰山將士雖是賊兵,但比起『jīng』銳程度,當下不少諸侯將士都是及不上的。甄堯素來看重『jīng』銳,自家兵馬託付徐州太史慈,有了『jīng』銳裝備、器械之助,只會更加厲害,而不會就此沉淪。
臧霸沒言語,昌豨便鼓動道“三哥都這麼說,我們還去個球的毋極,不如先將法正殺了,回山上逍遙。熬過這幾月,等秋收到了,再出來橫幹他一筆。”
“昌將軍可是要取在下首級?”昌豨剛說完,廳外便走進一人,一襲灰袍,面『『sè』』俊朗,不是法正還能是誰。看了看首座上的臧霸,卻是笑著對泰山老五說道“將軍以為殺了在下,爾等泰山一眾便能zì yóu了?”
“當rì敦不該聽信你之讒言,導致我等兄弟至此困境。”法正進來大廳,還如此高調的跟昌豨駁論,卻是『jī』起了吳敦的怒火,手中長刀一拔,卻是要染血殺人了。
法正見此,面『『sè』』不變,其實心底早就開始罵娘了。難怪當rì自己當rì開口向主公領了差事的時候,郭嘉、許攸一個個的都定力支援,絲毫沒有爭功的想法。
虧的自己還以為這事好辦,只要些許小手段便能成事,到時候主公一番嘉賞是肯定跑不掉額。沒想到此事困難的還在後頭,現如今自己卻是連小命都被他人揪在手裡。
的確,說服泰山一眾投靠甄堯並不難,法正悄悄打入賊眾內部,稍稍對吳敦用了個分化之策,就輕而易舉的借刀殺了任峻,將問題解決。
而就算是前不久領著賊眾下山,並一舉把于禁與駐紮在山腳的兵馬擊破,這對法正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雖然讓于禁給跑了未盡全功,但怎麼說也是一樁大功勞。
而就在法正認為萬事皆定,可以安心回毋極領賞的時候,一封詔令卻是讓泰山一眾橫生突變。法正敢肯定,在自己當rì急於請命時,郭嘉幾人卻是已經看到了這一步,也知道這一步不是那麼好過的,一有差池便是前功盡棄,而自己還傻愣愣的搶著要這差事。
知道自己被郭嘉等人擺了一道,心中有些怨氣的同時,法正也是對郭嘉等人的算計頗為心驚。不用想也知道,毋極那幾位已然成名的謀主,不論是眼光還是佈局上,都比自己強了許多,虧得自己以往在蜀中不受待見時,時常與之自比,如今看來是有些可笑了。
不過這時候不論法正有何心思,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順利的度過眼下難關,只有保住了小命,並且順利的將主公所下達詔令完成,他才算在毋極站穩了腳。否則第一次委派任務就搞砸了,不消說,被冷藏都是最好的結果。
“四弟罷手,霸還有話要與先生一談。”臧霸這時也不再坐著,走下首位,來到法正面前,凝視著對方,與之對視許久後才發問“先生以為,我泰山兒郎如何?”
“泰山上下,看似一心,實則不然。”法正腦中思慮百轉,隨即答道“即便將軍在,也恐事端。我主之調令,絕非存有暗害幾位的心思,否則也不必派正而來。”
對於法正之言,臧霸知道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法正的能耐,這段時間他也能『『mō』』清楚個七八,即便算不上當世頂尖的那幾個謀主,但一方王佐之才,卻是實實在在的。
甄堯若是鐵了心要殺自己,就不會派這麼一位大才來送死。但僅僅知道這些還是不夠的,臧霸走動幾步來到廳堂『mén』檻出,仰頭望向半空時,不禁嘲『nòng』開口“先生是否以為,霸如今已無路可走,只有北投毋極一法?”
臧霸看似輕飄飄的說話,但言語中的冷意和殺意卻是不曾飄散,法正捏了捏手心,鎮定笑道“將軍此言卻是過了,將軍投身我主,乃是將遇賢主,且又出仕我朝天子之宏圖。怎可說成是‘無奈之舉’?”
“曹孟德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