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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衣衫,法正首次給甄堯獻計“主公,泰山賊雖狡詐,但也並非無從下手。畢竟是賊匪一流,即便是臧霸如何統治,也無法與官兵相比,手下賊眾更是以利驅使。若是能將臧霸與其身邊的賊首製造些隔閡,又或者內通幾個賊首,泰山賊易去耳。”
法正所言甄堯心底清楚的很,以前也不是沒試過,這招對付其他山賊或許能成,即便是對付當初的張燕,也可能見效。但要對付臧霸的泰山賊,就有些不夠看了。他那幾個兄弟,如孫觀、尹禮、昌豨等人,對他很是崇拜,一向以臧霸之命行事。
將這些都告訴法正,後者也開始犯難了,這不怪他,他自幼便在三輔一地長大,之後又在蜀中耗費時月,自然不清楚中原的這些事物。
甄堯也沒覺得法正一來就能幫自己把這事解決掉,他要靠的還是呆在一邊似乎毫無煩憂的郭嘉。郭嘉見主公看向自己,也知道甄堯是等著他開口了,當即恭敬起身,開口道“主公,孝直所言或許幾年前不行,但如今,卻可一試了。”
甄堯知道郭嘉從不無的放矢,連忙問道“何解?”
“如今天子便在城中,主公何不以天子之名,寫一封詔令與曹『『cào』』?”郭嘉臉上帶著絲絲笑意,繼續道“便說泰山匪患,殘害百姓無數,讓曹孟德獻上臧霸之首級。”
聽著郭嘉的話,甄堯首先想到曹『『cào』』未必會任由自己擺佈,但隨即轉思,才知道了郭嘉此舉的目的。曹『『cào』』不聽聖意,那自己隨時都可依次為藉口對他動刀兵,而若曹『『cào』』按照自己所言去做了,不管他是否真心,至少眼下臧霸是不能出現在青徐二州搗『『luàn』』生事。
末了,郭嘉將酒囊擰開,灌下一口道“聖旨傳入豫州,主公可將其宣傳開來,而泰山賊眾必然知曉。那時再行孝直之策,當見奇效,說的不主公又能多收一員老辣戰將也未可知。”
法正出策用的是計,而郭嘉已經能夠純熟的運轉所能用到的‘勢”兩相比較,高下自然分的清楚。而甄堯在思索片刻後,也是大點其頭,用天子之勢威壓曹『『cào』』與臧霸,此乃陽謀,即便被看穿,也是不好解開的。
有了決斷,甄堯當即前往皇宮求旨,畢竟『chūn』耕一事耽誤不得,青州已經拖拉月餘,再拖下去這一年的耕作,也算是泡湯了。
見了劉協,並說出來意,即便劉協不願為甄堯擬旨,但也無法做出任何抗拒。簡簡單單的將聖旨寫好並蓋章,甄堯也不做停留,立馬離開了皇宮,開始部署對曹『『cào』』這次出招的回應。
當詔令快馬加鞭送至昌邑,大漢已經步入二月底,三月初了。接了聖旨,曹『『cào』』便將一干文武都召集至府上,議論著該以何種態度對待這天子詔令。
夏侯淵攻下南陽有功,如今在曹『『cào』』帳下地位更高了許多,剛坐下來,便開口道“主公,依末將來看,根本無需理會這甄堯『nòng』來的詔令。就讓臧霸繼續在青州鬧騰,我看甄堯也奈何不得他。”言語中,卻是有些狂傲了。
夏侯淵開口,一干武將也跟著附和,他們對所謂的天子本就不是很感冒,而如今天子都被劫去毋極了,那就更不會理睬。
曹『『cào』』面『『sè』』不變,等眾將喧鬧一陣後才看向其餘謀士,謀士之中,劉曄這個皇室中人首先躬身開口“主公,甄堯以天子之口下發詔令,我等不得不從。然臧霸一事,卻又不能當真依照聖旨所為,以曄之見,如若派遣數千將士前去泰山以東駐守,也算有個『jiāo』代。”
當初在長安拼了命想要搶到天子,曹『『cào』』為的就是這個,哪怕前rì剛和甄堯結盟攻城,第二rì便心生他念也不足惜。奈何天子沒搶到,自己倒是『nòng』得個落荒而逃的下場,是以在看到這份詔令之時,曹『『cào』』心中滿是不甘的怒火。
而現在劉曄開口所言,也正是曹『『cào』』心中所思,但要他真的就這樣向毋極低頭,也是不願意的。是以聽完後也不做回應,繼續等待其他人獻策。
接下來便是各謀士禁言獻策的時候了,你說你的,我提我的,反正每個人都能找出理由,證明自己的想法與計策,才是主公最佳的選擇。不過在眾文士中,也有幾人不曾開口,二荀、程昱,便在其中。
幾位謀主不發話,曹『『cào』』便開口問道“文若,你有何良策可教我?”
荀彧聞言略顯遲疑,片刻後開口道“主公,彧正在思索,甄堯下此詔令究竟意圖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