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的開口。
甄堯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公與,你以為如何?”
沮授右臂略不可查的微顫,隨即躬身上前“主公既要召集各路諸侯會盟,兵馬無需太多,毋極出兵五千足矣。只是,若讓天子與其餘諸侯相會,恐有變故。”
沮授這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並且暗中也向甄堯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沮大先生已經知道這所謂的血書,不是真貨了。
嘴角上揚,甄堯笑道“公與所說倒是和奉孝之謀相差無幾,既如此,孔璋,此血書,便jiāo由你傳告大漢其餘各地。天子méng難,我等不可不救!”
“諾!”陳琳這個大管家當的很辛苦,自從甄堯連番征戰開始,就得勒緊腰帶過rì子,一筆筆的出入,若不jīng算還真的難以維持甄堯rì漸擴張的家業。
而就在甄堯緊鑼密鼓的準備將血詔宣高天下時,幷州晉陽城,一位風塵僕僕的中年漢子,騎著快馬趕到了州牧府。
大病初癒的呂布,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用血字堆積而成的詔令,看了看下方的男子,開口問道“這是天子命人傳出的血書?”
送信之人連連點頭“小子是國舅府上親丁,不敢有半句假話。”
“布知矣,你先去休息吧。”呂布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站著的兵士,將來人帶下去。
待人離開,呂布再仔細將血詔看了數遍,上面寫著要他領兵從三輔以北襲入長安,並且前來救駕。只要成功救出了天子,那他呂布就可位極人臣,爵位、權勢,都可以得到。
不是曹『cào』,不是馬騰,獻帝居然選擇了向幷州呂布求救,可便是甄堯都沒有猜到的。但這種做法,卻又在情理之中。呂布常年不問中原戰事,前年被袁紹襲擊後,還是甄堯給他報的仇。相比其餘諸侯,長安對呂布的提防與jǐng備是最弱的。
而像甄堯、曹『cào』,不用他人說,獻帝自己也清楚,去了估計還是當傀儡的份,最多就是比在長安安穩一些,擔驚受怕要少一些。
如此一來,呂布這個幷州飛將,就是獻帝求援的首選了。畢竟呂布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而他也比較容易yòu『huò』。不像甄堯,若是這血書送往毋極,很可能是ròu包子打狗的局面。
呂布頗為玩味的看著手中的血書,若是早幾年,甚至就是這一次重病之前,若獻帝來向他求救,並許諾這麼多好處,說不得他頭腦一熱也就答應了。
但此刻的呂布,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對他而言,在自己治下殘敗至重傷,飛將之名就已破損。捏了捏錦帛,呂布問向廳中唯一一人“叔循,此事你以為如何?”
高順打仗在行,處理些許簡單政務也行,但這出謀劃策的事情可就為難他了。是以沉默半晌,高將軍才抱拳道“順,聽從主公之命!”
呂布一向不重視文士,他喜歡用絕對的勢力去沖垮自己的敵人。而現在,特別是重傷恢復後,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各路諸侯,身邊總會有那麼些個文弱書生。
“此詔於布不用,還是給有用的人吧。”呂布想了半天,自覺出兵打下長安,接了天子也沒多大好處,當初在洛陽時,董卓的rì子他是清楚不過的。最後決定,把這份血書送出去,至於送去哪,當然不用多想了,毋極是最合適的。
當夜,呂布便派出心腹狼騎離開晉陽前往毋極,而在一rì之後,由陳琳『cào』刀的討賊檄文,卻是透過眾多傳令兵,分派往大漢東南西北。
三rì過去,當甄堯那假血詔還在各地漂泊的時候,真正的天子血書被狼騎帶入了州牧府。拿著這封真詔,甄堯面『sè』尷尬、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多言。
呂布雖然把血詔送來了,甄堯卻不能真的就對幷州不聞不問,當即對狼騎將說道“你且轉告你家主公,請他務必於潼關下會盟。”
狼騎將頷首答應,便轉身離開。而在他離開後,甄堯又將郭嘉、沮授、許攸、陳登四人叫來了府內,並在書房中相議。
兩封截然不同的血詔擺在四人面前,四人面『sè』均是一變,其中郭嘉的面部變化最為jīng彩,誰讓他也算漏了呂布。而這一次算漏了沒出『luàn』子,下一次呢?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許攸沒有多少顧及,首先笑道“此乃萬幸,如今主公所傳血詔,已經是真的了。”
沮授聞言搖頭輕笑,這事情真的很戲劇化,天子最不願意血書傳召的人,不但得到了真正的血詔,還自己sī擬了一份假的。不過顯然現在一切事物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