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附近無人,蔡氏還是大膽的低聲問道不是大哥做的?”
“我哪有那本事,讓他縱yù而死”蔡瑁直搖頭,不過心中卻想到了前段rì子來府邸上的黑衣男子。辦不到,或許是毋極那邊的人做的?
蔡氏見兄長表情如此,也就不做懷疑,蔡瑁模樣的人她最清楚。若是做了,就不可能露出一副坦然的不知所為的表情。但不是大哥做的,難道劉琦好端端的就會因那事死掉,心底擔憂不已,手指擰著衣衫追問道如今該辦,此事如何處置?”
“一切都別急,此事就當它是意外吧。”蔡瑁皺著眉,思索片刻開口道待老傢伙西去,再將劉琦死因公佈於眾,我想那時劉表在荊州的影響必然受挫。你我扶持劉琮上位,單單坐穩荊州,便不是難事了。”
蔡氏婦道人家,就算有點心計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思,真要出大事,還得家中男人頂著,見蔡瑁如此說,也就順從點頭一切聽大哥的。”
不,這件事的確是與郭嘉、賈詡兩人有關,為了解決掉劉琦,不但事先與蔡瑁聯絡,更是啟用了一枚早已打入劉府五六年的暗子,也就是已經死去的婢女。
劉琦身子薄弱,又好酒sè,即便這一年來有所改觀,也於事無補,郭嘉只是使了點手段。讓暗子在當夜劉琦所喝酒水中參入少許藥物,事情便成功大半。
藥非毒藥,乃是帝王公侯最喜歡的歡好助劑,但這藥對於身子幾近掏空的劉琦可謂是劇毒。藥量只是稍微大了點,一夜折騰,等待他的就是西方佛祖的召喚。
而女婢,死因也很明確,作為暗子,在她們離開毋極的那一刻,就了的命令。或者永生潛伏,一旦被毋極召喚,功成之時便是身死之刻。
府內死了兩個活人,即便蔡氏想要隱瞞也很難做到全面,不說劉表唸叨著為何劉琦白rì沒來見他,就是其他府丁和侍婢,私下裡都開始傳出言語。
五rì後,劉琦因酒sè而亡的訊息傳遍了整個襄陽,這其中未嘗沒有郭嘉第二步計劃的推波助瀾。而當劉表在府內身死的訊息,眼一瞪,張口便是一股猩紅鮮血噴出,之後沒過一個時辰,也失了生機。
劉表、劉琦父子已死,荊州最有資格接位的便是劉琮了,儘管他現在並不大,才六七歲。而蔡氏與其兄長蔡瑁等人,一面處理劉府發喪之事,一面開始為劉琮的即位忙碌。
原本這一切都在郭嘉、賈詡的遠端控制之下,但偏偏此刻再生變故,荊州再次出現一位州牧之位的有力競爭者。何人?自然是劉表之侄,劉磐。
夏至已過,甄堯對荊州的事情並非太過關心,只是偶爾聽聽郭嘉兩人的報告。剛放下手中筆墨準備歇會,就看見郭嘉急匆匆的走進來,心底不由暗覺奇怪。以郭嘉的xìng子,就是天塌了恐怕都能夠慢的晃盪,怎會有此變化?
“奉孝疾行來此何故?莫不是荊州之事有變?”如今郭嘉就只負責荊州一事,能讓他來此,自然是和荊州脫不開關係的。
郭嘉步入廳堂,總算是回覆了往rì的鎮定,搖著頭低嘆道主公,荊州有能人,嘉與文和此次卻是栽了。”言語間,充斥著行動失敗的無奈。
郭嘉、賈詡何人?鬼才+毒士的組合,放眼整個大漢,誰能讓他們倆栽跟頭甄堯眉目一瞪,倒不是因為郭、賈二人計劃失敗而生氣,而是感到很不可思議。
甄堯敲打著案桌,隨即抬起右手食指,開口道仔細說說,究竟是回事。”
郭嘉聞言,才緩緩說道前月,劉琦、劉表相繼而亡。之後蔡瑁便以劉表遺詔為由,推其侄劉琮為新任州牧,並且請表於天子,主公也是的。”
甄堯自然清楚,畢竟那表章是批閱的,不著急,繼續等郭嘉往下說。
“荊州一事太過順暢,嘉一時覺得有鬼,便繼續盯著,並且派人與蔡瑁聯絡,讓其多多拉攏當地士族,好壯聲勢。”
“而就於此時,江夏黃祖突然起兵,折師西進,言及蔡瑁殘害劉表父子。同時長沙黃忠也宣稱,要為老主公報仇,只因逃屯兵以防江東,並未派出兵馬。”
這些其實甄堯也大略,因為說蔡瑁害死主公的訊息,就是郭嘉這小子故意放的,而目的就是要讓蔡瑁成為眾矢之的。只有這樣,蔡瑁才會依賴於毋極。
而甄堯也清楚,之後郭嘉找請了道旨,是用來指揮南陽兵馬的,當時也給了。
“有文遠與張繡在,莫非還敵不過區區黃祖?兵敗了?”這是甄堯心中所想,當然也就如此問出。
郭嘉搖頭苦笑非也,莫說一個黃祖,便是先後起事的黃忠、文聘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