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腦門上,嗔聲道:“是弟弟,就你這瘋丫頭最急。”
“小恬兒是怕多了個妹妹,家裡就有人和她爭寵了,是吧?”貂嬋這時卻戲謔的開口說道,一雙美目,在甄恬身上掃了掃。
“哎呀,三娘不能這麼說恬兒,恬兒很乖的。”甄恬就像是被道中了心事一樣,頓時急促回應,同時趴在甄堯腰間,膩聲問道:“爹爹,是吧?”
“你回屋帶著,別擠在這,就乖了。”甄堯一陣搖頭,似是自己太寵女兒了,甄恬可謂是家裡小輩的霸王,說什麼都沒人敢反對。
兒子出生,母子平安,又逢新年農耕甚為順利,甄堯沒道理不慶賀一番。當下在中山公府擺下酒宴,麾下文武,城內士族,都請來赴宴。
甄堯擺宴,自然沒人會推辭,不但來了,而且都帶上了匹配身份的賀禮,同時每個人臉上都滿是笑容。
百餘賓客入座,將原本足夠寬敞的府內大廳給擠得滿滿的,甄堯自然是不會一個個的招呼,這些事會有他手下文武去安排。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基本上每個臣子,一見到甄堯都是這兩句開頭。前面聽著甄堯還很受用,聽多了卻是耳朵起繭,僅以點頭示意,也就算有回應了。
酒過三巡,甄堯趁著酒xìng,走下首位,來到眾多賓客案桌便勸酒,所有人都面帶笑意,期待能和甄堯說兩句話,卻唯獨一人,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孟起怎生獨飲?可是甄堯照顧不周?”走至馬超身邊,按住了他還要斟酒的左臂,甄堯笑問道:“好酒就該與眾人分享同樂才是,來,堯敬你一杯。”說罷,單手提起酒罈,將兩人的酒樽倒滿,同時舉杯相邀。
“喝!”馬超似乎是有些醉了,也不管其他,酒樽滿了直接往嘴裡一灌,一點也沒理會要與之同飲的甄堯。
雙眉微皺,隨即笑著舒展開來,讓人察覺不到甄堯曾有不滿的面容,見馬超搖頭晃腦的還要再喝,卻是擋下酒樽,開口道:“孟起醉了,來人,送孟起回府歇息,堯改rì再與之暢飲。”
有了這麼一檔子事,甄堯也失了下去勸酒的心思,轉身回走,又坐回首座。而這時,還是簡雍反應較快,大笑道:“今rì主公喜得公子,我等還未敬酒,諸位,何不同敬我主一杯?”
“是極,是極,這一杯,當由我等共敬中山公。”很快,賓客中就有人附和著說道。
底下人給面子,甄堯也不想表現出不悅,當即笑道:“我等同飲,同飲。”
此杯飲罷,卻是把方才的尷尬氣氛給沖淡,很快周圍又響起了攀談、交杯的聲響,而甄堯,同樣與靠近的郭嘉幾人對飲。
一場宴席,直到深夜才算結束,大部分人都喝的伶仃大醉,但也有有心人,並沒喝多少,就如郭嘉,雖然嗜酒,但酒宴過後,他卻依舊保持著清醒。
“今夜之事,馬超為何如此失態?”事出必有因,將眾多賓客送走後,甄堯把賈詡、郭嘉幾人留了下來,開口問道。
郭嘉、賈詡相視一眼,後者開口道:“回稟主公,近rì城內傳出流言,言及涼州馬騰有反意,而主公,已經傳令討伐。以詡之見,應當是有人算計馬超,對他說了些什麼。”
城內有些片語流言,甄堯自然也曉得,不過這種事情根本經不起推敲,也不算什麼麻煩,甄堯也就沒有立刻去處理,眼下聽賈詡這麼一說,才知道,這流言不是直接針對自己,而是奔著馬超那去的。
郭嘉同樣點頭道:“若嘉沒猜錯的話,散步謠言之人,定會在涼州也有動作,甚至有可能誆騙馬家。若馬騰上當,自然不會安坐涼州。”
“馬騰何許人?豈是流言就能哄騙的了?”甄堯對此卻是不信,作為大漢現如今僅剩的幾名一方實力派人物,若是真的被這種手段迷惑,那他之前是怎麼在群雄中脫穎而出的?
“主公,若傳言馬超死於毋極呢?”郭嘉是什麼都敢想的人,也正是因此,他總能比旁人看的更多,更遠。這話說出,不但賈詡睜眼,甄堯背部也滲出冷汗。
若真有人在馬騰身邊傳這種訊息,而且只要能拿到一點點證據的話,換做自己是馬騰,也不會不聞不問,而後只要稍稍動作,便能直接引起馬騰的反叛。
甄堯自己對這些事情並不在行,靠的還是身邊幾位謀主:“奉孝,文和,你二人以為此事,該如何破解?”
“此事既然被我等知曉,破局也就容易。”郭嘉不急不慌的笑了笑,才開口道:“其一,主公可嚴密看守馬超所住宅院,讓暗哨時時刻刻的盯著馬超;其二,主公不妨接見馬超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