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曉得,自然曉得。”糜竺連連點頭,不過卻琢磨不透甄堯要說,只是隱隱察覺到應該與自家行商有關。
“不是甄堯自誇,如今大漢若說行商,首推便是我甄家的商行。”甄堯轉過身臉帶笑意的接話道而眼下堯想與子仲合作,是甄家與糜家的合作。”
糜竺聞言寬聲問道還請州牧細言,是如何合作?”
甄堯摸著下巴琢磨片刻,才開口道我需要你糜家的商隊、店鋪,我想兩家可以合併為一家,行商之事由我甄家商行負責。而你糜家則退出管理層,只管每月月末拿錢,如此可好?”
話語雖似商量,但甄堯這話說出口可沒有商量的餘地,糜竺的臉sè也因為話音的落下而越發低沉,若不是顧及與甄堯的地位差距,恐怕就要開口罵人了。
糜竺不會甘心將一族近百年積累的商道、商鋪交出,甄堯只得再給他加一把火子仲啊,你可,如今大漢戰亂不斷,你糜竺一人掌握如此大的商業網,誰能安心?”
甄堯所說確屬實情,就如糜竺偷偷跑來毋極幾十天都沒被人察覺,這種事情可是每一位主公都十分忌諱的。沒有誰能夠安心的把一個不能掌控的臣子放在身邊,誰他前一秒忠心與你,下一秒是否會造反呢
糜竺聽著這略帶殺意的話語,犯了甄堯的忌諱,伸入衣袖的雙手緊握成拳,內心也是十分不甘。甄堯緩緩搖頭,伸出手臂在糜竺肩膀輕拍道你應當,陶謙老頭不諳此事,不代表如曹cāo、我、孫堅等人不曉得。你且考慮、考慮,有舍才會有得”
說完這句,甄堯便不再停留,快步走出院落向太守府行進,他還要與帳下眾謀士商量商量這徐州之事,至於糜竺,甄堯他能夠想通的。
此行並非要斷他糜家根基,只不過是減去他兩隻羽翼罷了。僅僅少了兩隻看似累贅的翅膀,與糜家以後能夠得到的財富、利益相比,這是一筆只賺不虧的買賣。
走進太守府議事廳,郭嘉、許攸幾人都已經到齊了,甄堯笑著把與糜竺交談的經過說了出來,惹來眾人一陣叫好。“此乃主公洪福,糜竺有眼光、有膽識,卻偏偏嘴太笨,讓主公得此大利。若非他自露底牌,主公想要全取糜家商行恐怕要多費不少代價。”
“如此說來,此事可成了?”甄堯不住挑眉,壓下心底的興奮開口道你們這幾rì都別忙其他的,給我盤算盤算,何事起兵南下,又該如何南下才能事半功倍”
“諾”郭嘉幾人抱拳答應,身為謀士這些本就是分內工作,自然是推脫不掉的。何況自家主公勢力再進,等人不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甄堯的想法很快就得到驗證,不過三rì,糜竺便登門拜訪甄府,不但痛快答應了甄堯的苛刻要求,還將與糜家交好或是依附於糜家的徐州士族細細講說了一遍。有了糜竺的介紹,甄堯對徐州各士族總算是足夠了解,對接下來的行動更是信心百倍。
“怪不得歷史劉大耳朵取西蜀那麼利索,有內應就是爽啊”送走了糜竺,甄堯小酌一口佳釀,美滋滋的讚歎道徐州,另外還加個青州,很快也就有四州之地了”
數匹戰馬往來於冀、徐兩地之間,甄堯看著已經融化的雪水,心底卻是不岔,這陶恭祖找的理由真爛,若是真的要靠他徐州的糧食、衣物賑災,百姓都不知要死多少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陶謙糜竺已經說動甄堯後,確實派出了車隊北,只不過不到開chūn是不可能到達毋極了。眼看著年末到來,甄堯的心情也越發暢快,這幾年毋極飛速發展,而的地盤也越來越大,對攻城略地卻是有些癮了。
“三哥過了正月又要出征?”年末的晚宴,甄宓藉著敬酒的機會便坐在甄堯身邊不走了,而甄家下對此也是見怪不怪,雖然甄堯與甄宓這對兄妹的複雜關係還沒傳開,但在座眾人哪一個不是眼明心亮之輩,只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小妹的訊息卻是靈通的很。”甄堯笑著搖頭道這一次為兄不會親自領兵,畢竟徐州如今仍有其主。我只能以助防為由,派遣一二將前去。”
甄堯說完,甄宓與周圍眾女不由得面露喜sè,戰場兇惡,甄堯能不去她們自然安心許多。得到了想要的,甄宓便不膩在甄堯身旁,紅著臉把甄堯的小甄翊抱在懷裡,便開始給小孩餵食。
甄翊與甄恬兩兄妹如今也快兩歲,呆在自家姑姑懷裡一點也不安分,時不時的拿手去撥弄調羹,弄得甄宓滿身都是灑落的湯水,而惹禍的甄翊卻樂呵呵的笑個不停,讓一家人在共享晚宴之時又多了不少歡笑。
的抽輪轉動,當子時過半,大漢也就步入了新的一年建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