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步的距離並不長,即便弩兵shè箭的頻率比用弓箭時要高,但一共也只是shè出六輪弩箭而已,第六輪箭矢飛過,文丑所領兵馬距離前方弩陣已經不足三十步了。
“刀盾兵前,弩兵退後策應”即便雙方兵馬馬就要靠攏了,甄堯依舊不慌不忙的下達著命令,而且兵卒執行也十分迅速,沒有一點拖拉或耽誤。
“文丑,我們又見面了”領刀盾兵出戰的是徐晃,此刻他剛剛站穩腳跟便看到文丑瞪著眼睛衝過來,冷笑一聲,毫不懼讓的與之相對。
雖然刀盾兵要比文丑所領步卒少了許多,但依靠著jīng良的裝備與沖天的氣勢,一時間袁兵幾乎寸步難行,完完全全被一干毋極刀盾兵擋了下來。而此刻退至後方的弓弩手也不甘寂寞,從兩翼或者縫隙見shè箭,總能找到機會輔助刀盾兵殺敵。
“今rì袁兵狀態似乎有些不同,以往他們戰力可不止這一點。”站在戰場後方觀望的許攸突然低聲說道:“攸卻是要恭賀主公,看來這冀州之戰,很快就能結束了。”
甄堯自然清楚許攸說的是什麼,點點頭開口道:“不錯,袁兵士氣衰弱,加之主將毫無作為,袁紹用兵古板不善伺機而動,這場大戰定能將其趕出冀州”
就在甄堯與許攸交談之時,對面的淳于瓊坐不住了,文丑此刻陷入膠著,他若不相助必然又是一場敗局,當即下令道:“眾將士聽令,隨我殺”此刻淳于瓊倒有些殺伐果斷的模樣,似乎與那嗜酒無能之詞搭不邊。
淳于瓊有了動作,甄堯開口下令道:“益德,甄猛,你二人各領騎兵兩千,將來犯之敵擊斃”一旁的張飛早就等著出戰命令了,此刻甄堯剛說完,便呼喝一聲拍馬衝入戰場。
張飛衝入戰場沒有再去找文丑的麻煩,而是繞過兵馬直接殺向了領兵衝來的張南。張南此刻也看到了張飛,雖然都姓張,但張南可不認為對方是來認親的。自己兩rì前擊殺了不少鉅鹿兵馬,不用想也知道張飛此刻是來尋仇的。
“哈”手中長矛刺出,首先將一旁的小兵給刺出一丈開外,同時胯下戰馬高高躍起,原本只有數步距離的張南,此刻已經完全暴露在張飛眼底。
王追馬經歷了兩rì前的那場大戰,似乎越發靈xìng,與張飛之間的配合也逐漸趨於完美。就比如方才那一躍,張飛可是沒有做出任何指示的,完全是王追‘自己’刻意為之。
“我一定不能死在這,一定不會死的。”張南的求生倒是不小,強烈的生存希望令他出手似乎有快了一份,長刀直逼王追的前蹄,似乎想著只要先將張飛坐騎砍倒,自己就能脫離生命危險。
張南的動作張飛盡收眼底,帶著一絲譏諷的面容,張飛手中長矛急速刺出。何謂後發先至?當張南的大刀就要靠近王追前蹄時,他突然感覺到握刀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同時手的動作也為之一滯。
“死”冷冷的吐出一字,張飛的長矛在劃開張南手臂後,順著他的身子往攀,就如同已經抓到獵物的毒蛇一般,纏之後迅速絞首。
丈八長矛的攻擊手段雖然像蛇,但它卻不能真的吞下張南的腦袋。蛇矛的鋒利自有一套殺敵之術,尖銳的長矛將張南的頸喉隔開,張南死前才有了一絲悔恨。若是兩rì前自己沒有對張飛騎兵下重手,也不至於落得今rì慘死的地步。
“不過爾爾”或許也就只有張飛這等殺將才能將一位二流武將,rì後有希望躋身一流行列的張南說的如此不堪。在蛇矛擦過張南頸脖時,張飛甚至看也沒看,他已經瞄了第二個目標,與張南一同出戰的臧洪。
臧洪是目睹了張南死亡過程的,看見張飛已經將目光放在自己身,那透露著冰寒的雙眸幾乎可以令人窒息。胯下坐騎停步不前,臧洪已經開始猶豫,到底是拼死一戰還是就此撤退。
“居然在戰場分神,我張飛今rì就送你下地府好了。”王追馬四蹄雷動,幾乎一個閃身就已來到臧洪身旁。張飛見臧洪此刻居然面露猶豫,冷笑一聲手中長矛直刺,又是一員袁軍戰將落馬。連續兩人戰死,張飛總算有了點報仇的快感。
丈八長矛在袁軍陣中下翻飛,帶走兵卒xìng命的同時,也讓袁兵一個個的不敢再靠近張飛與他身後的騎兵隊。兩千騎兵就這樣因為張飛的勇猛,在萬人陣中衝殺居然一人未損。
看著張飛的勇猛,甄堯心底不免評價起來:“益德如今為一地主將是足夠了,可是想要成為一名統兵十萬乃至十數萬,掌控一州或數州戰事的元帥,還有不少距離。”這是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也代表著甄堯對張飛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