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將休得猖狂,看我李典來鬥你”關鍵時刻,李典終於衝入戰圈,一馬當先擋在夏侯淵面前,並攔下了yù要追擊夏侯的徐晃。
見另一位曹將終究還是靠了過來,徐晃臉sè不變,冷聲說道:“猖狂,憑你也想擋住某家?”說罷右手橫舉長斧,從側面砸向李典。
李典武藝雖不如夏侯淵,但他好歹也是曹cāo帳下難得的將領,在歷史上也是有名的‘曹家五子’之一。或許他接不住徐晃雙手揮起的重斧,但僅僅是徐晃右臂,這份力氣還不足以讓李典變sè。
“哼”暗自咬牙冷哼一聲,李典並沒讓徐晃佔到便宜,穩穩的將長斧接下後,迅速向後錯開一步。而此刻,夏侯淵雙臂也恢復過來,可以加入戰圈了。
“給我殺”戰場並非只有這一處,當徐晃三人鬥將正酣時,不遠處董訪正領著兵馬在曹兵陣內四處衝擊。有徐晃牽制住曹軍兩位大將,董訪這個三流水平的武將也能在戰陣中風生水起,一時間斬殺敵兵,好不快活。
“敵軍勢大,你我先撤再說”幾番相鬥數十回合,但一心急躁求勝的夏侯淵完全無法與李典配合,而看著周圍兵卒一個個死去,李典只得開口道:“今rì之恥暫且記下,來rì定要還回”說罷,便要轉身帶著殘餘兵卒向來路回撤。
“撤”夏侯淵不甘的望了眼徐晃,冷聲發出撤兵的命令。同時留下少數兵卒斷後,自己與李典帶著還能起身的四千餘兵卒飛遁。
“太守留於此地,待我徐晃前去追殺”夏侯淵逃了,但徐晃卻不想這麼輕易的讓兩名曹家將領逃走,吩咐董訪一聲,便分出一半將士繼續追趕。
追逃十數里路,漸漸徐晃身邊的兵卒也露出疲憊神sè。他們雖然是毋極的jīng銳兵卒,但終究還是屬於人類範疇,在連續趕來幾天的路之後雖然有過歇息,但這並不足以讓他們體力恢復如初,能夠埋伏並大戰一場已是極限。
知道再追下去自己也討不得好,徐晃也就無奈下達退兵的號令。這一路追殺,又宰了數百曹兵xìng命,加之戰事不利而逃竄山林的,按徐晃估算,這隻曹家兵馬至少折損了近五千兵卒。
帶著兵馬迴轉最初戰場,只見董訪笑臉相迎道:“徐將軍用兵老道,即使領兵rì夜兼程的趕路,依舊能打破曹兵,此番戰功若讓主公知悉,一番獎賞將軍是逃不掉了。”
“此戰太守同樣功不可沒,若無太守情報與指引,晃與麾下兵士早被夏侯發現,哪會有此一勝?”徐晃擺手笑道:“此戰不過是個開端,接下來還有大戰要繼續,我等都不能懈怠。”
聽到此話,董訪肅容點頭:“將軍所言正是,今rì所敗不過是曹家先鋒,曹孟德本來尚未來此,兗州大軍同樣未傷及筋骨。只望主公早rì領兵前來,否則你我實難抵擋。”
徐晃這一戰,至多隻消耗了曹cāo幾千兵馬,原本算不上一場大勝,但因為時間的特殊xìng,這一戰的情況很快便向四周傳開。最先知曉的自然是已經領兗州大軍來到清河與東郡的交界處的曹cāo。
“你二人被徐晃偷襲所敗?”曹cāo眉頭深皺,他對夏侯淵可是寄予厚望的,而這一戰首先拿下清河也是重中之重。即使是曹孟德,也沒想到原本唾手可得的清河郡,為何會突然竄出一隻兵馬,而且領兵之人會是甄堯的心腹愛將徐晃。
“末將無能,請主公責罰。”夏侯淵與李典兩人此刻也是頹廢之極,身上的甲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上面滿是塵土與血腥。
曹cāo此刻的確很想處罰二人,可大軍剛開動,先敗一陣就已經打擊士氣,若是此時再行處置軍中大將,那麾下兵卒該怎麼看?恐怕戰事未打,心底就已膽怯了。
“給我退下,悉心養傷。”曹cāo頭痛的揉了揉腦袋,擺手道:“若出征冀州能將功贖罪,這戰敗之事便不與你二人計較。若再有不利,雙罪並罰”
對於自己的親信將領,曹cāo一向是大度的,夏侯淵兩人連連拜謝,才低著身子退出大帳。夏侯二將離開,曹cāo沉聲問道:“仲德,清河突現援兵,你如何看?”
“甄堯帳下也有智謀之士,昱之算計恐怕已經被他們看穿了。”程老頭即使到了現在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表情,但深邃的目光卻表露出年齡增長所帶來的睿智:“這與主公並無大礙,如今甄堯三線開戰,主公只需搶在袁紹攻克魏郡、張飛平定青州賊前攻下清河諸郡即可。”
“那是自然。”曹cāo也不會因為這一場小敗而失去信心,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他倒是覺得夏侯淵有此一敗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