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凝視了眼前血紅sè的河水,張飛牽著坐騎扭頭轉向走了,今晚殺一千頭牛羊,讓兒郎們都開開葷,嘗下這草原的畜生,與我大漢家畜有何區別”
聽到張飛下令開葷,周圍正在打掃戰場的將士無不歡喜鼓舞,出征時雖然帶足了口糧,但那乾巴巴的吃食如何能比得鮮美的烤肉,張飛此話一出,就是兵卒幹活的熱情也高漲許多,清掃戰場的速度絲毫沒有因為天空的大雨而減慢。
遠在倫多河的一眾騎兵有全牛宴和全羊宴可食,跟著甄堯依舊留在初入草原的營地中的將士,雖然也有熱食,但卻看不到葷腥。家大業大,甄堯可真供不起五六萬兵卒開葷,而且還是行軍征戰之時,運輸補給就是個大問題。
披著蓑衣任憑雨水滴落在身,徐晃皺眉說道主公,草原天氣當真古怪,昨rì烈rì當空,今天卻yīn雨連連。這種天氣,也不益德現今如何了。”
甄堯不是鐵人,自然也是穿著一件大蓑衣,還帶著斗篷,腰間環跨一把利劍,像極了快意恩仇的俠客。不過此刻甄堯卻是沒那份意境,只是仰著腦袋緊皺雙眉。因為這場夾雜著冷風的瓢潑大雨,讓周圍溫度急促下降,營內不少兵卒昨夜睡覺沒睡好,都有輕重不一的感冒。
“越是空曠的地方,這種氣候就越麻煩,若是有座山把這風擋住就好了。”甄堯心底直搖頭,一望無邊的草原,除了某幾個地方有些不高不低的山丘,幾乎是不存在遮攔的。
這一場大雨降下時是寅時剛過,眾兵卒酣睡香沉的時候。別說兵卒,就是他也沒料到突然猝變的溫差。若不是他身蓋的厚,這‘感冒’隊伍裡肯定少不了他。
幸運的是,營內隨行的醫者不少,百醫者一齊出手控制,卻是及早的控制住了病情,沒讓‘感冒’傳染開來。否則的話,不用蹋頓帶人殺,甄堯手下的毋極將士就得被大自然給徹底擊垮。
忽然,甄堯背後的大帳帷簾發出聲響,卻是田豫從裡面走了出來,同時開口道主公,薑湯好了,您再喝一碗。”
甄堯一聽就面sè發苦,他雖然能夠吃苦,當年與一干兵卒一齊啃野菜也是有過。但對這薑湯,卻是敬而遠之,方才就在眾將勸說下擰著鼻子喝下一小碗,現在還要喝,甄堯哪會同意。略微擺手,開口道堯並未受涼,無需喝那麼多湯水,拿去給受涼的兵士喝。”
“不,不喝,啊~~啊嚏~~”這時呂綺從另一邊帳篷旁走了,手中還牽著小秀兒,可奇怪的是,她昨夜受涼了,但秀兒卻是jīng神飽滿。“不喝,我喝,啊嚏”
“你喝就你喝。”甄堯覺得好笑,呂綺是帶著秀兒一同睡覺的,可兩人的jīng神狀態顯然是走了極端,當下開口道里面有一大鍋,你全都喝了,不過今夜別再亂踢被褥,省的浪費我軍中湯水。”或許是了對方真正xìng別,甄堯卻是喜歡看她吃癟。
“你,你”呂綺被甄堯擠兌的想說說不出,又連三個噴嚏,就連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卻是不好再待在外面吹風,低著腦袋便向大帳內鑽。
跟著呂綺走向帳內,被牽著的秀兒還不忘回頭說道大哥哥,呂大哥很好的,昨夜是為了照顧秀兒才受涼了。”不過她這麼說只惹得呂綺臉sè滾燙,她哪裡是照顧人,而是真的踢開了被子受涼了,當下趕緊拉著秀兒走進去,就怕秀兒又胡亂說著。
甄堯兵營內不少大帳中都在熬著薑湯,滾燙的湯水還不停的冒出蒸汽。若是僅僅一處也就不顯眼,可連綿幾百個帳篷都有蒸汽冒出,卻是將小半個營寨都蓋了一層‘人造薄霧’。
而這一現象,卻是被蹋頓派出盯梢的草原兵卒看在眼底,同時迅速的傳回幾十裡外的大營。蹋頓一直在等機會,等待能夠成功擊破甄堯大軍的機會,如今這一場雨,卻是給他製造了這麼一個絕佳的時機。當外派兒郎將甄堯大營的情況傳回後,蹋頓臉也逐漸浮現猙獰神sè。
“昨夜天sè突變,依我看,甄堯帳下不少兵卒都得染病,雖然不會有xìng命之憂,但也會全身無力。”作為草原人,蹋頓很清楚突變的天氣會有樣的後果,雖然草原兒郎不懼這些突如其來的寒冷與雨水,但這不代表那些漢人也一樣。
“哼哼,據我麾下兒郎傳來的訊息,漢人肯定是在不停的燒水,想要以此驅寒。”一旁的軻比能也含笑點頭熱水雖有用,但卻不是根治的辦法,若是可以,今夜我願領帳下兒郎衝殺,定能一舉擒獲甄堯。”
蹋頓對此顯然也很是意動,點頭說道不止是你,今夜我要率帳下所有兒郎奇襲漢人營寨,到時四面包圍,決不讓他逃了”顯然,前一次閻柔能夠從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