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清楚,不見到迴歸的兵馬,甄儼也是無法入睡的。
早有準備的府中奴婢很快便在廳堂擺下了接風宴席,當甄堯入府時,甄儼依舊是坐在首座上,只不過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想來是在廳堂睡了一會。
待眾人都已入座,甄儼舉起手中酒杯,開口道:“今夜這第一杯酒,當敬你們三人,儼與三弟在此多謝諸位,齊心護衛中山毋極。”
張飛三人端起酒樽,低聲答應道:“大人謬讚!”
甄堯見此,斟滿酒後舉杯說道:“共飲此杯,幹!”
“幹!”在場都是豪爽之人,一杯酒很快便悶下肚中。半夜廝殺歸來,張飛等人確實是有些餓了,喝下甄堯兩兄弟共敬的一杯酒,便不顧吃相的大塊吲哚,甄霸兩人也好不到哪去,手上抓著牛肉,用力撕咬著。
待三人吃下些食物將肚子填了三分飽之後,甄堯笑著開口問道:“益德,快與我等說說,這一戰你們是如何贏的?”
張飛摸了摸大嘴上的油膩,開口道“戰區域性署都是主公定下的,我幾個不過是奉命行事。”當下便把戰鬥經過細說了一遍,一邊包括經歷了這場戰鬥的甄霸兩人都聽得入神。
故事很jīng彩,張飛的描述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不過故事始終是故事,聽完後甄堯沉聲問道:“整頓兵馬時,可曾算出此戰我等損失多少將士?”
第九十二章 禍從內起
提及兵士傷亡,張飛等人臉上笑意漸漸淡去,開口道:“回稟主公,此戰死亡兵卒共有一千三百二十七人,重傷致殘者六百三十二人,大多兵士都帶輕傷。”
放下手中竹筷,甄堯不禁低頭沉默,一場有所準備的戰鬥,就讓己方折損兩千餘人,這份傷亡可是甄堯受不起的。甄儼見眾人情緒低沉,便緩聲說道:“能以兩千傷亡,擊潰數萬大軍,此戰稱得上一場大勝,為何還愁眉苦臉?”
“二哥說的是,這一戰終究是我們勝了。”甄堯聞言點頭,得勝之師不可使之低沉,開口道:“益德,待會讓人把傷亡統計交予我,這些兵卒都是為毋極安定做出犧牲的勇士,即便是死了我甄堯也不能虧待他們。”
“諾!”聞言,張飛點頭答應下來。
己方傷亡清楚了,甄堯便想到此戰的收穫,奈何張飛等人僅僅是把賊兵收編,還未進行統計,只知道大概有近萬俘虜的樣子。雖然是個模糊的回答,卻也讓甄堯兩兄弟咂舌,光是俘虜數目就快追上毋極城內總兵力了。
又隨意的吃了點熱食,已經半飽的甄霸開口道:“主公,賊將楊鳳被我等擒下,已經知道此次賊兵來犯便是此人從中慫恿的,主公可要見上一見?”
甄堯摸摸下巴,腦中卻是沒有對此人的記憶,不過此次賊兵來襲起因很是蹊蹺,甄堯也希望從俘虜口中得到些訊息,略想片刻點頭吩咐道:“楊鳳?讓人去把他帶過來!”
沒過多久,一身汙泥的楊鳳被幾名兵卒拖入廳房中,楊鳳戰戰兢兢的跪在地面,眼睛四處瞟著。看見甄霸、甄猛時雙眼瞳孔猛縮,當看清張飛也在後,直接嚇的將腦袋緊貼地面不敢抬起。
甄儼平rì除了處理政務之外並不會干涉其他,這詢問戰俘的事情自然落在甄堯頭上,走下座位,甄堯來到楊鳳身前,低沉問道:“你便是那賊首楊鳳?”
“小子是楊鳳,是楊鳳!”經過不久前的戰事,早已被張飛嚇破膽的楊鳳維諾的低頭輕嘆,哪裡看不出他是縱橫在冀州各郡見的強匪。
甄堯見楊鳳一直低著腦袋,皺眉說道:“抬起頭來說話,聲音這麼小,是沒吃晚飯嗎!”
楊鳳倒是很想說自己確實沒吃晚餐,但他哪敢在此時與甄堯拌嘴,略微抬起腦袋,低聲道:“小子犯渾,冒犯了少爺,還請少爺給條活路,小子以後不敢再來了。”
見楊鳳開口求饒,甄堯冷笑道:“喲,才剛被抓來就想讓我放了你?那我一夜工夫豈不白費了?你可知道我是誰?這樣的要求也敢提!”
楊鳳此刻已經看清了甄堯模樣,不過是一少年郎,而首座坐著一位青年,楊鳳雖然有所猜測此二人必有一人是甄家公子,但拿捏不準不敢胡說,只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小子不知,小子該死!”
“不知道沒關係,你只需清楚本少爺有權處置你就好。”甄堯聞言輕笑,開口道:“想要我放了你也容易,把你這段rì子的惡行都給我說說,看你到底做了多少惡事!”
楊鳳聽罷沉默一陣,隨即開口將自己出生以來做的惡事都細說一邊,從幼時偷鄰居家的雞到長大後的殺人劫貨,之後加入黃巾更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