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誰還會在此拼殺?”
樊稠摸著下巴開口道:“或許是從中牟城逃出的兵卒吧。”徐榮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突然聽到旁邊山林有所動靜,目光很快就轉向左側山道。
右手一張,徐榮下令道:“弓箭手出列。”他隱約中看到了山林有人影晃動,若非不明敵我,且距離尚遠,早就下令攻擊了。
山林中走動的自然是徐晃所領殘兵,徐榮靠近他便看清了飄揚在半空的‘董’姓大旗,知道是己方友軍,徐晃也不再呆在樹林裡,便帶著兵馬下山。未想卻被徐榮以箭陣招待,只得讓手下小兵呼喝:“別放箭,別放箭,我家將軍與你等同屬丞相帳下兵馬,別放箭!”
聽見山上兵馬口口聲聲稱呼丞相,徐榮暫時壓下進攻號令,畢竟只有主公帳下將士才會這麼喊,那些聯軍卻是直接稱呼主公為‘賊’的。見徐晃帶著數百人走出來,當看清他們服飾後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下令道:“讓出一道,讓那將領上前答話。”
看見徐晃灰頭土面,全身沾滿血跡的模樣,徐榮皺眉問道:“你是何人帳下?又為何出現在此地?與何人相鬥?”
徐晃躬身抱拳,眼前兩位他曾見過,不過那時他都是跟在楊奉身後,想來兩人是不太可能記得自己,只得開口道:“某乃楊奉將軍帳下校尉徐晃,奉將軍命前來相助共守中牟城。卻不料從後方殺出一大隊兵馬,某與之相戰,損失慘重。”
徐榮見徐晃回答的很利索,不像是假話,便開口道:“可知此兵馬是何人所領?”
“匆匆一瞥,只見有‘甄’姓大旗高掛,似是那冀州毋極甄堯所領。”徐晃剛看見甄堯兵馬路過是哪會去想是誰的兵馬,他只想把甄堯擊退了自己好保全自身,此刻戰後回憶,才清楚了與自己交戰的到底是誰。“與某交戰敵將,乃是一持長矛的厲害人物。某不敵,被其傷了臂膀。”
徐榮複雜的看了看前方,他能料定甄堯恐怕就在幾里,甚至一里以外。不過知道又如何,他對此戰並沒太大把握,思慮片刻對徐晃說道:“你說的那應該是張飛了,甄堯居然也領兵來此,不是件好事啊。你且將傷口清洗了,與我等同行。”
正如徐榮所想,甄堯此刻離他的直線距離幾乎就在一里之間,只不過相隔半個山頭,兩人都看不見對方。徐榮列陣以待,甄堯何嘗不是如此,徐晃突然襲擊已讓他成為驚弓之鳥,若是前方兵馬真的是準備埋伏想要對付自己,不做準備豈不是任人宰割。
甄堯和徐榮雖未見面,可兩人卻默契的保持軍陣按兵不動,知道夜sè昏暗,才一同下令。甄堯照著原路繼續撤退,而徐榮則是領兵走上徐晃來時經過的另一條岔道。
就在甄堯、徐榮隔著一個山頭在山腳安營紮寨後,兩人都派出了手下哨探前去探查敵情。一場雙方尖銳兵卒的暗戰是免不了的,當子時過後己方哨探回營,甄堯和徐榮都暗自心驚。無他,帳下哨探即便活著回來了也是傷者居多。
聽完手下人報告,甄堯右指敲擊著案桌低聲道:“居然是從河南城撤退的兵馬?領兵大將居然是徐榮,巧的很啊。你等先下去,把傷養好,總有為兄弟報仇的時候。”
偏偏此刻甄堯和徐榮都按捺不定之時,又有兵馬前來湊熱鬧。攻下中牟並在城內休整數rì的孫堅,帶著麾下四員大將,于山體岔道下安營。孫堅剛立下營寨沒多久,就被雙方探哨所知曉,隨即甄堯、徐榮等人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第二rì天亮後,甄堯在大帳內開口笑問道:“益德,子遠,可有興趣與我一同前去會會那江東猛虎?”
張飛聽到‘江東猛虎’幾字眼神便不斷閃爍,抱拳開口道:“如今賊兵就在另一側守著,飛自然要伴隨主公身旁,保護主公安全。”
許攸同樣答應道:“攸亦願伴主公身側。”
甄堯對張飛找託詞只得無奈一笑,吩咐道:“甄霸,甄猛,你二人好生看守營寨。孔璋,營內事物暫由你替我處理。rì落前,我必然趕回。”
甄霸抱拳答應道:“主公放心,有我等在此守著,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甄堯此去只是友軍會面,並非前去示威,僅僅帶著百餘卒就走出了營寨。孫堅立寨之處並不遠,兩人營地相隔不過超過四里路,騎馬不過小半炷香的時間。
孫堅選擇岔道口立寨自然清楚這座山頭兩邊各有兵馬,可孫堅是何人,勇猛如他只會考慮自己在哪立寨舒服,從不會管自己營寨旁邊是否有敵對兵馬出沒。
甄堯大張旗鼓的前來相會,雖然江東猛虎才睡下兩個時辰,但也打起jīng神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