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純留下,就必須快馬加鞭的追趕了。
且不說甄堯等人yù圖在張純還未跑遠之時追上去,此刻正領著身邊數千殘兵狼狽奔逃的張純已經衝出後陣,來到一處山腳。
張純在山腳翻身下馬,開口道:“走,翻過這座山,官兵就找不到我們了!”說罷率先領頭走向山腰。
張純領著殘兵剛走至山腰,便聽見頭頂上有人冷喝:“賊子哪裡走?甄霸在此等候半夜了!”
張純被突如其來的暴喝嚇得差點趴地上,只見他臉sè慘白的低聲道:“怎麼此處還有官兵?官兵怎麼如此多兵馬。”
甄霸將腰間寶刀抽出,冷笑開口:“嘿嘿,要怪就怪你太蠢,立寨居然毫無防備。眾兒郎,給我殺!”一聲令下,周圍原本空曠的山腰突然站起五千餘槍兵,雙手拿持著利器,逐漸將賊兵包圍。
張純一見山上居然有數千兵馬,當下就扭頭逃遁,逃跑之際不忘對幾位心腹下令道:“你們給我頂著,我先撤!”
不過此刻卻是沒有多少人願意替張純賣命了,除去一兩位死忠者領著自己手下百餘兵馬暫時糾纏住周圍槍兵外,其餘人無不是跟著張純一起往山下逃奔。
奔逃下山後,張純只能沿著山路向前繼續逃命,可沒等他往前走一里路,又有官兵將山道給攔截了下來,為首之人正是甄猛。甄猛見張純來到自己面前,示意兩邊刀盾兵讓出一條道,打馬上前,開口道:“你已無路可退,下馬投降或能免除一死!”
張純在看到前方還有堵截時已經心碎,此時聽到甄猛說到生死,卻是另有打算。他可是跟著張舉一起造反的賊子,他並不相信官兵抓了自己會給一條活路,最大的可能就是當場斬殺。為了活命,他必須做出選擇。
後方有騎兵追擊肯定是不能回頭的,而山上有不下五千人圍堵,同樣無法穿行。只有眼前,眼前官兵當在四千以內,而且山道狹長,自己若要突破也會方便許多,當即沉聲道:“今rì面臨此等境地,除死拼外,別無他法。爾等可願隨我殺過去?”
做賊的最怕什麼,自然是官兵,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們都不想被官兵抓住,當下齊聲大喝:“殺,殺,殺!”
見身旁兵丁並沒完全嚇破膽,張純冷聲道:“好,今rì若不死,你等皆是我張純的兄弟,我有酒喝,便有你們一份,我有肉吃,也會有你們一份。隨我,衝!”
見對面賊兵居然迎面殺了上來,甄猛不屑開口道:“不自量力的傢伙,以為我兵少就認為我好欺負嗎?眾將士聽令,將眼前賊兵擊殺,一個不留!”
數息之後短兵交接,甄猛對上了張純,麾下到盾兵同樣與賊兵在山道上開始激戰。一經交手,甄猛心中對張純的不屑卻是又多了不少,腳步輕浮,雙手無力,就這摸樣也敢聚眾造反。
“你給我死吧!”或許剛剛被甄堯從家丁中挑選出來入伍的甄猛並無太大本事,可跟著甄堯、張飛四處征討,幾年的磨礪卻讓他有了不下一般軍中副將的才幹與勇武。面對張純這個酒醉半夜還被連續驚嚇的武將,卻是佔盡上風。
手中長刀又一次撞上張純的短刀,張純那本就無力的雙手如何把持的住,‘噹啷’一聲,短刀跌落一旁。武將對戰,沒了武器那可是致命的,甄猛冷笑豎劈長刀,張純雙眼直盯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刀鋒,至死也不曾閉目。
第一百一十章 萬馬奔騰烏桓騎
張純一死,周圍賊兵頓時失了方寸,甄猛見此良機,當下冷喝道:“降者,免死,不降者,殺!”
“降者免死,不降者,殺!”“降者免死,不降者,殺!”頓時周圍刀盾兵跟著呼喊起來,類似的勸降已經發生過不知多少次了,這些兵卒如今喊話卻是駕輕就熟。
就在此刻,甄堯領著騎兵終於趕了過來,見前方似乎有交戰痕跡,當即停下戰馬,緩步前進。跟在一旁的張飛眼尖,看到了自家主公帳下特sè的刀盾兵,面露喜sè,開口道:“主公,是我等毋極將士,你看那些刀盾兵!”
甄堯仔細看了半響,連連點頭,開口道:“玄德兄,我等卻是白跑一趟了,看樣子前方戰事已經結束。”
一旁的劉備除了苦笑還能如何,此戰雖然和甄堯一齊出戰,可大部分功勞又都讓對方給佔了。望著前方同樣緩步靠近的兵馬,開口道:“甄兄好本事啊,麾下兵馬俱是大漢jīng銳。”
“玄德兄過譽了,堯不過是領兵殺一些匪寇罷了,如何能稱得上jīng銳。”甄堯並不喜歡被人給他戴高帽,因為他知道有一個詞,叫:捧殺。
“主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