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聽了一個時辰的謾罵,起初甄堯還有氣憤之心,可聽得久也就麻木了,加上烏桓騎兵罵來罵去就那麼百來句,一個時辰下來,也不知道重複罵了多少次了。
太陽逐漸升至高空,昨夜本就沒有進食的烏桓騎腹中也開始抗議了,就連丘力居也感覺到飢餓。加之謾罵一個時辰,光是吐口水也讓眾騎兵累的夠嗆,漸漸的謾罵聲也就小了,任由丘力居如何不滿,騎兵們也不再大聲高喝。
城下兵卒的疲憊甄堯看在眼中,可一想到自己麾下兵士到現在都沒有舒緩過來,無奈搖頭嘆道:“若非昨夜一戰兵卒實在疲憊,此刻出城卻是打破賊兵的好時機!”
見甄堯面露可惜之sè,鄒靖搖頭輕嘆:“呵呵,賢侄不可輕敵,城下這些烏桓騎,看似疲憊,可他們久居荒原,忍耐力同樣十足。若此時出城,往往會不死不休,討不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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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劉虞論烏桓
甄堯聽鄒靖一說,思慮片刻點頭稱是。他倒是忘記了,眼下烏桓兵馬常年在草原生存,小小的飢餓根本不會對他們的戰力有過的的影響。想通了這點的甄堯就更不著急出城了,雙眼緊盯城下,他很好奇丘力居此時會如何選擇。
而此時,丘力居身旁的小帥打馬上前,低聲說道:“大王,撤兵吧,官兵只怕是不會出來了。底下兵卒飢餓難耐,不宜在城外乾等。”
聽見手下人這麼說,丘力居雙眼中閃現著掙扎之sè,右手緊握馬鞭,沉默半晌才咬牙道:“今rì先放過這群漢人,我們撤!”
“終究是撤兵了。”低嘆一聲,甄堯心底也輕鬆不少。之前雖然口頭說著輕鬆,但城下萬餘騎兵也不是擺設,若要死拼結果如何還很難說。如今烏桓騎撤退,不論對他或是廣陽城,都是一道喜訊。
烏桓騎雖然離開,但城池的防範依舊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待城頭佈防事宜處理完畢,鄒靖領著甄堯等人走回太守府。回到太守府後,鄒靖開口道:“若烏桓騎兵當真離開我廣陽,那你等便可領兵北上,為天子討賊。”
劉備聽言,開口問道:“太守言下之意,那丘力居還會留於廣陽城外?”
鄒靖緩緩點頭,開口道:“烏桓人的xìng子某十分了解,在廣陽城外損兵折將,丘力居定是不會服氣的。如今形勢所迫或許會暫時退出廣陽,一旦有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此城。”
甄堯在一旁聽著不免皺眉,沉聲問道:“如此一來我等豈不是永遠也無法北上?如今張舉才打下四郡,根基並不穩固。若是等戰事拖延,他將四郡皆納入掌中,我等想要剿滅他,比之當年黃巾還要困難許多。”
鄒靖無奈苦嘆:“某亦無良策,如此被動,實乃靖之過錯。只望主公早rì趕來,或能解此危局。”
“劉虞嗎?”心中默唸幽州牧的名字,甄堯雖然沒與他見面過,但兩世的記憶中的劉虞,都不是泛泛之輩。自己現在是沒有辦法了,他能行嗎?
這個疑問一直到夜晚甄堯躺在床榻上都不曾揮去,帶著不確定的答案,甄堯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好不容易將城外賊子悉數擊敗,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得到釋放。
第二rì醒來,甄堯習慣的前往太守府議事廳堂,還未走近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笑談聲。心中暗自奇怪之餘,右腳邁入門檻,抬頭望去,廳堂中不但有鄒靖、劉備兩人,還有一粗布男子,之前開口說笑的便是他,此刻他正坐在首座上,而身為一郡太守的鄒靖,只能站在下首。
略微思索片刻,甄堯已經明白此人是誰,整個幽州,除了劉虞,還能有誰讓鄒靖都得在底下站著?帶著一副笑容走上前,甄堯款聲道:“鄒太守,玄德兄。中山郡守甄堯,見過州牧。”
坐在首座的劉虞雙眼一亮,眼前少年便是那甄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點頭道:“太守免禮,老夫不曾自報名諱,你如何得知我便是州牧?你看我這身模樣,像一州之長?”
甄堯略微搖頭,開口答道:“素聞州牧不喜奢華,平rì吃穿住行皆以樸素為準。以前堯還不信,如今卻是歎服。能讓鄒太守如此恭敬對待,也只有州牧您了!”
“你這小子,嘴巴倒蠻會說!”劉虞搖頭笑罵一聲,開口道:“某昨夜才入得城中,未免打攪你等,便不曾與你相見。今rì初見,也算是熟識了。你來的正是時候,某之前還在想,由誰替我將一封信送與丘力居。”
甄堯詫異抬頭,不解問道:“送信給丘力居?何故?”
劉虞雙手揉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