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醉意,最先挑起話題的洪姓男子冷聲說道:“哼,我說他盧豐為何現在都不與我等相見,原來是當了甄家的附庸,成了甄家兩兄弟的爪牙。”
見一旁哥們明顯酒醉,白衣士子低聲道:“洪兄慎言,你莫忘了此處是何地,這裡可是甄家的酒樓,小心此話傳入甄家兄弟耳中,你討不得好去!”
酒醉的洪姓士子不耐煩的擺擺手,灌下一口酒釀,不屑說道:“他甄家兄弟又如何?我非毋極人士,他莫非真能管到此處?一個黃口豎子罷了!”
甄堯能聽清這些士子交談,甄斷當然也可以,見這些士子中有人敢對自家少爺不不敬,沉聲請命道:“少爺,讓我去給他點教訓!”
“不可胡鬧,我們出來不是惹事的。”甄堯雖然對平白無故被人罵也很惱火,但他還是可以分得清場合,何況此事起源也非揍他們一頓就能解決的。
冷冷的看了眼相隔兩桌計程車子,甄斷冷哼一聲又盤腿坐下,心中暗想是不是等自家少爺走了,自己再來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將甄斷呵斥坐下後,甄堯看著對面胡昭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開口道:“讓先生看笑話了,甄堯也未想到,一些利民的政策,會惹出如此人怨。”
甄堯剛說完,胡昭肅容開口:“如此怎能說是笑話,公子不惜與這些各地士族權貴為敵,而降低糧價只為一方百姓,便是昭,也得拜服。”
“一些小舉措,當不得先生如此。”見胡昭真的要彎腰拜下,甄堯連忙扶住對方,開口道:“堯如何不知會得罪人,可世間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無奈之極,無奈至極啊。”
簡單的一頓飯,發生一件對甄堯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聞的事情,卻讓胡昭對甄堯更加親近。能有此變故,甄堯是不曾料到的,不過一切都向好的方面發展,甄堯也無需對此擔心。
當四人吃好走出酒樓,甄堯便要先送胡昭回他那小院,甄宓卻是不願讓甄斷送自己回莊園,賴在甄堯身邊不肯走。甄堯搖頭一笑也就答應下來,就當帶著甄宓飯後散步好了。
沿著街道走過,甄斷指著前方一個小攤販,開口說道:“主公,你看,是方才那些人!”甄堯幾人隨著甄斷手指方向望去,便看見方才在酒樓中大肆誇詞計程車子正圍成一圈,站在街道邊。
被眾士子圍在中間的是一老一少衣不蔽體的荒民,只見就醉醺醺的洪姓士子猛的踹出一腳,將老者踢翻在地,口中還不依不饒的呵斥道:“該死的賤民,別在這擋道!”
第八十四章 士子與荒民
甄堯本不想與這些士子摻和,但眼見圍在zhōng yāng的老少幾乎就要被活活踢死,看向幾位士子的眼神也逐漸冷冽起來,對身旁甄斷吩咐道:“去,別弄出人命!”
甄斷重重點頭,走上前靠近幾位酒醉計程車子,這些平rì連一石米都抬不起來計程車子,如何是甄斷的對手。因為甄堯有吩咐在先,甄斷出手卻是輕了不少,即便如此數息後幾名士子到地,也是直打滾喊疼。
“老爺爺,您沒受傷吧。”甄宓倒是比甄堯動作快,當幾名士子倒地後便跑至老者身邊,輕聲道:“宓兒扶你起來。”
甄宓雖然想要將倒地的老人扶起,可她一個五歲幼兒如何能有那般力氣,半晌扶不動,自己卻累得喘氣。甄堯沉著臉走至老少難民身旁,將兩人依次扶起後,開口道:“老伯,他們為何如此大罵於你?”
老人緊緊的抱著不過幾歲年紀的幼孫,口中不斷重複著:“老農不知,老農不知。”
幾位士子中還有人能夠說話,見甄堯似是領頭人,便沉聲喝問:“你,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當街毆打我們!”說話之時難免牽動受傷的下巴,話剛說完又開始喊疼。
甄斷對這些只知道欺負老弱計程車族子弟是對位討厭,猶不解恨的在說話男子腰見又踹上一腳,冷聲說道:“我家少爺的名號也是你們可以知道的?”
“光天白rì,毆打百姓,你等好大的膽子。”甄堯將幾位士族模樣看在眼底,冷聲說道:“莫非都不把律法放在眼中?”
幾位士子知道自己此時勢弱,一個個的悶不吭聲。甄堯仔細看了看老少難民,見兩人僅是些許皮外傷,心中也就放下心來。眼下躺著計程車子卻是極為礙眼,見周圍不少人都探著腦袋看熱鬧,甄堯皺眉喝道:“都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幾名士子聞言連忙強忍著痛楚站了起來,互相攙扶著遠離甄堯。見眾士子就這樣被甄堯放走,甄斷不甘心的開口道:“少爺,就這樣放了他們?”
見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