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後,便繼續拿出兵策細細閱讀,這些都是自家府內的珍藏,也是後世他從未接觸的東西,即使竹冊已經翻閱過數遍,甄堯還是能從中找到新的內容,並加以學用。
夜幕降臨,甄堯吃過晚餐再翻了翻手中兵書也就準備休息了,可躺下沒多久,便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呼喊聲,擦了擦眼角,甄堯迷糊問道:“外面發生何事?怎會如此吵鬧?”
守在帳外的小兵聽見甄堯的問話,連忙走進來將燭燈點上,開口說道:“是張都尉在點兵,準備出營。”
“益德這時候就點兵了?”甄堯眯著眼睛起身,將身上的披風裹在背上,穿著單衣便走出大帳,沒走幾步便聽見張飛那粗礦的聲音。有時甄堯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俊俏模樣的張飛聲音會如雷響。
張飛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是啊,主公不是曾言這時候是人最容易瞌睡的時候嗎?某便趁此時去攻城,想來黃巾賊是跑不掉的。”
甄堯聽完笑著點頭,不錯,張飛沒有因為對方人少便看輕了這些賊兵,能夠在半夜出兵顯然張飛本人也十分在意此戰,開口說道:“你拿下楊氏城後就在城內駐紮吧,待天亮我便會領兵趕過去,那時城池當在你手中了。”
張飛笑著點頭,騎上自己的黑鬃馬,高聲喝道:“全軍,出發!”一千兵卒得令後邁著整齊的步子走出營寨,張飛也跟在一旁。
顯然被吵醒的不止甄堯,有幸隨軍同行的甄霸也被張飛給驚醒,看著一千兵馬徐徐出城,不由得輕聲問道:“主公,都尉此去不會有危險吧。”
甄堯搖頭一笑:“若是天亮出發,或許我會擔心。不過益德選在這時候攻城,我尚且意外何況是些許黃巾賊。放心睡覺吧,明早接著趕路。”話畢,緊了緊背上的披風,快步走回大帳。雖是深chūn,可夜晚依舊稀涼,吹久了冷風是容易生病的。
甄堯可是說睡便睡的,一點也不擔心出征的張飛。直到第二rì太陽昇起,才穿戴整齊從帳內走出。用山間清泉洗漱後,甄堯便下令開始趕路。
數千人馬拖著輜重糧草行軍速度並沒多快,直到正午時分才堪堪來到城外,看著城頭插著張姓大旗,甄堯笑著說道:“益德果然沒讓我失望,此城已入手了。”
甄堯還沒靠近,張飛就帶著身後兵卒開啟城門相迎,躬身說道:“主公,飛幸不辱命,楊氏小城已經易主!”
“好,好,益德干得不錯,走,我們一齊進去!”甄堯說著便拉上張飛手臂一同走入城中,看著城池裡面的情況,一點打鬥痕跡也沒有,當下嘖嘖稱奇。
將兵馬安扎在城內兵營,甄堯與張飛步入縣衙。楊氏縣丞早在城破之時就被黃巾賊寇吊死,之後縣衙便被賊兵霸住,張飛在半夜奪下,自然將甄堯迎入縣城內最好的地方。
華夏自古至今似乎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甄堯同樣不能免俗,破例在行軍中給張飛開了兩罈美酒,甄堯開口問道:“益德,先將你奪城經過說與我聽聽。”
接下來便是張飛繪sè繪道的講說階段,甄堯一邊抿著佳釀,一面聽張飛說如何快速奪下城門,如何乘勢包圍賊群,如何在縣衙抓出還在熟睡的小頭目。待張飛說完,甄堯才出聲附和道:“此戰不易,益德用心了,幹!”
雖然張飛領兵大勝賊兵且奪下城池,可傷亡依舊在所難免。一千兵卒戰亡數十人,受傷者高達三百,好在多為輕傷,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事。
奪下一座小城也算在鉅鹿郡內有了一個落腳之處,不用整rì和野人一樣住在山林中。甄堯並不急著進攻其他城池,依舊是將軍中細作散派出去,打探各地的賊兵訊息。
與張飛來往於縣衙兵營之間,甄堯總覺得城內少了點什麼,左思右想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城中沒見到一位百姓。城內屋舍均是緊閉著的,甄堯注意到後眉頭微皺。
甄堯停下腳步,開口問道:“益德,你攻下此城時,對城內百姓如何?”
張飛不明所以,搖頭說道:“百姓?一個都沒看到,我還在奇怪呢,怎麼城裡只有賊兵,一個普通百姓都沒有。”
聽到張飛這麼說,甄堯放心不少,看來百姓閉戶不出不是因為張飛的原因,而是賊兵入城後便是如此。不過知道了才更要想辦法解決,甄堯指著一旁的破敗小院,開口說道:“益德,你隨我去這戶人家裡看看。”
‘咚’‘咚’走上前連敲幾聲木門,卻沒有一點反應,甄堯只能出聲高喊:“有人嗎?可有人在?”連續幾遍問話都不見人答應,甄堯不好破門而入,只能換一戶人家,往復如此,敲了七八家門卻沒有一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