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在三年前賜予圖本家姓氏,並相送房屋與五畝良田。”
甄堯冷哼道:“這麼說我甄堯待你也算不薄,可你,為何令我失望!”
甄圖聽罷雙腳一軟,像他這樣的家僕如何經得起甄堯如此重說,甄堯說出這句話就等於要去他半條命,跪在地上甄圖低聲說道:“圖不知哪裡惹怒了少爺,還請少爺責罰!”
甄堯見其還裝作無辜,冷聲道:“既然是你分派谷種往各鄉各亭,那些鄉亭間的事情你會不知?你會不知有人私自扣下少爺我發放的谷種,並脅迫一方百姓!”
甄圖見事情如此嚴重,面sè一滯哭聲道:“少爺冤枉,圖從未聽聞此事,自谷種分發下去,圖便時常去檢視,所有土地都種下谷種,不曾有過私扣!”
“你還狡辯?”甄堯雙眼逐漸變冷,開口道:“這三亭六鄉有幾位亭長鄉紳是你家親戚,統統都給我說出來!”
第六十五章 不願染血
甄堯嚴厲喝問讓跪在地上的甄圖心底驚顫,不敢抬頭看甄堯,低聲說道:“我,我有一族兄,平rì曾讀過些書卷,如今暫代柳亭亭長之職。”
甄堯見簿記跪地唯唯諾諾的樣子,有氣都沒地方出,冷聲說道:“你可知你族兄所作所為?或者說你與他同流合汙?”
甄圖聽得此言連忙說道:“圖並不知此事啊,圖也曾去兄長所轄田地檢視,地裡都被翻動,並無荒廢田地一事啊。”
“嗯?”甄堯眉頭微皺,見甄圖模樣不似說謊,而且他在自己府上做簿記收入遠高於種田,沒必要為了一些谷種而冒險。當下開口道:“你先起來,別跪在地上裝死!”
“少爺。”甄圖站起身後,一旁不曾說話的另一位簿記開口道:“或許此事與甄圖確無關係,如今谷種才播種下去,即便翻動土地也看不出底下是否耕種。若是那亭長僅僅是將土地犁了一遍,卻是可以瞞過甄圖的視察。”
“這樣?”甄堯之前還真沒想到有人會與自己玩這些把戲,略微思索片刻,開口道:“甄圖,你當真不知此事?”
“圖確實不知,平rì大多在縣衙助甄福大哥與主公處理政務,極少與城外族兄聯絡。”
甄堯輕哼一聲,開口道:“此事我先不與你計較,甄燾,從今rì起你帶上百餘兵士出城,將周圍各鄉、各亭都仔細查探一番,若有此等剋扣谷種或是隨意敷衍者,都給我押回來!”
“諾!”一旁開口替甄圖解圍的簿記點頭答應下來,同時心中暗喜,自己只要把這件事幹漂亮了,不愁得不到自家少爺的重用。
甄堯冷眼看著一旁的甄圖,開口說道:“這段時rì你就給我老實在家待著,沒我的吩咐,那也不能去。”
“多謝少爺開恩,多謝少爺開恩。”能得到這樣的結果甄圖已經不敢再求其他,能保住自己一條命就算不錯,若是暴怒之下少爺揮刀把自己砍了,也是白丟一條xìng命。
少爺不在,自己主持chūn耕事宜期間居然發生這等拙劣之事,原本在家休養的甄福哪還能坐得住,得到訊息後便立即來到縣衙,向甄堯請罪。
甄堯心中有氣,但也不會逮著人就發火,將跪在地上請罪的甄福拉起來,低聲嘆道:“此事並不怪你,偌大一個縣城,想要毫無紕漏的管理並非易事。你來的正好,與我一齊想想,此事該如何補救,那些尚未種上谷種的田地又該如何。”
見甄堯依舊信任自己,甄福滿是慚愧之sè,當甄堯說完後,思慮片刻開口道:“少爺,如今耕種季節已過,即便是重新發放谷種也是來之不及。若要土地不荒廢,只能種植其他雜食了。”
甄堯眉頭微皺,漢末時期可不像後世有那麼多蔬菜瓜果,這時想要種植雜食的選擇太少了。不過除去這辦法還真沒有一個更有效的,當下點頭道:“本是想讓你歇息幾rì,如今恐怕是不能休息了,這事就交由你辦,務必將其辦妥。”
甄福稍稍點頭,甄堯願意將這件事交付與他便是對他的信任,至於休息,甄福自覺並不重要,偶爾回家與家人聚聚便好,緊跟甄堯身邊才是他應該做的。
時隔三rì,出外查探的甄燾終於迴轉縣城,帶回來的訊息也是好壞參半。甄圖族兄的惡xìng已經被證實,當這位亭長被押解回城之時,一亭百姓無不喜泣連連。壞訊息被證實,好訊息卻也存在,除去甄圖族兄外,其餘亭長卻是認真的按照吩咐辦事了,並無此等惡xìng。
“按我朝律法,我便是立即斬了你也不為過!”甄堯看著跪在地上的可惡亭長,冷聲說道:“可我出征得勝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