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上,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為此女平添一份楚楚動人的姿態。
只見這女子輕拂耳邊亂髮後站起身子,來到三人面前低身行禮道:“昭姬見過孟德叔叔。”說罷眼睛卻看向甄堯,露出幾分好奇與思索。不過此話說出,卻是惹得曹cāo面sè一黑,而甄堯卻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蔡邕哪會不清楚自己女兒這點小心思,不過他倒是樂得如此,指著甄堯開口說道:“琰兒,這位便是冀州中山太守甄堯,今rì為父已替他表字‘叔高’。甄堯侄兒比你大了幾歲,你喊他兄長便是。”
蔡琰聽聞眼前之人便是甄堯,目光中的好奇又加重了一份,不過到底是有著良好家教的女子,很快便將目光收回,與自己父親點點頭,輕言:“昭姬見過兄長。”其聲如鶯燕,柔美中帶著幾分嬌貴,令甄堯這個聽者舒心不已。
別人這麼有禮貌的見禮,甄堯連忙抱拳道:“毋極甄堯,見過蔡小姐。”不過這話說出口,卻平白無故的將兩人距離給扯開了。
曹cāo見甄堯和蔡琰以兄妹相稱心中便是羨慕不已,可見甄堯這麼不懂人情,卻是搖頭低嘆:“叔高剛得表字怕是高興壞了,如此唐突佳人之話也說得出口,不該,不該。”
正如曹cāo所說,甄堯開口稱呼蔡琰為‘小姐’,這豈不是打了蔡邕的臉,都讓你們兄妹相稱了,居然還分得這麼開,便是蔡琰也不由凝眉。這番變故讓初見蔡琰此等佳麗的甄堯面紅耳赤,半晌說不出一字來。
蔡琰輕轉雙眸,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孟德叔叔莫要說笑了,甄太守與小女子初次相見,如此說有何不可?”此話說完,便是甄堯再傻也知道前面女子是生氣了。本想來看看這位漢末奇女子,未想剛見面就惹惱了對方,甄堯此刻卻是進退不得。
輕咳兩聲,蔡邕開口道:“琰兒方才所彈曲調可是近rì所做?便是為父也是不曾耳聞啊。”
蔡琰聞言略微頷首,吐氣道:“近rì洛都幾遭變故,女兒心有所感,便寫了這一首曲子,讓爹爹與孟德叔叔笑話了。”此話說完彷彿無視甄堯一般,將他排除在外了。
“女人是天底下最不講理的動物,這句話果然不假。我這麼禮貌的打招呼也會令她不喜。”甄堯心底暗自嘀咕著,同時目光也就瞟向其他地方,蔡府後院比前院要大上許多,而且周圍都種著些許植被,可惜如今快入冬的時節,只有幾朵還未凋謝的秋菊孤零零的躲在牆角。
曹cāo聽罷笑著點頭道:“蔡侄女此曲與cāo不謀而合,cāo今rì也寫下一首詩,與你那曲意卻是相近。”曹cāo倒是和蔡家父女熟稔,既然蔡琰喊他叔叔,他曹cāo便直接認了蔡琰做侄女。
曹cāo的一聲‘蔡侄女’令本就心惱的蔡琰雙眉一皺,不過剎那間又恢復往rì的溫雅姿態,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開口問道:“孟德叔叔又有新作?何不說與小女子一聽。”
曹cāo卻是笑著搖頭,將順手帶來的有甄堯手抄詩文交予蔡琰手中,開口道:“這便是了。”
蔡琰聞言接過一看,眼中卻是流露出與蔡邕初見時一般無二的思索神sè。短短八十字的寫實詩自然不用蔡琰費神,令蔡琰思索的是這抄錄的筆法,過了片刻仍舊看不透眼前字型,蔡琰只得輕聲問道:“未料孟德叔叔不但擅於詩賦,就連這字跡也別具一格。”
曹cāo聽罷連忙搖頭,指著在院子內兜圈的甄堯說道:“這是叔高所寫,cāo卻是一點不會。”
“哦?”蔡琰略微扭頭看向背對著眾人的甄堯,眼中的不但有好奇更有一絲不解,甄堯這名字她是聽過不少回的。從數年前黃巾亂起一直到現在,耳邊都能有不少人提及此子,這便讓蔡琰對他有了點點好奇。
雖未見過甄堯,但蔡琰卻是早就在心底給甄堯作了個模糊的定義,此子雖是年少,但卻是在馬背上取功名的。可能弓馬嫻熟,jīng通武略,但蔡琰從沒想過這樣一位武功卓著的少年,在文筆上也有出sè的表現。
蔡琰拿著手中書帛,轉身看向甄堯,開口問道:“甄公子,這字是公子所寫?”
“啊?什麼?”甄堯此刻正在觀賞庭院,卻是沒聽清蔡琰在說什麼,回過神開口問道。
曹cāo在旁開口說道:“咳咳,甄兄,還不將你‘甄體’楷書相告於昭姬侄女?”
“‘甄體’?”甄堯哭笑不得,曹cāo這帽子真會亂扣,連忙擺手道:“堯平rì雖勤於習字,但絕不敢說什麼‘甄體’,孟德之言謬矣。”擺手之時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很不自覺的將擺放在琴絃邊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