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屬實?”
聽完許攸的分析,甄堯雖未完全放心,但也足夠令他冷靜下來。對,許攸說的對,毋極可不是一座空城,裡面有自己留下的兵馬,甚至還有騎兵,守城是不會有問題得。
可偏偏此時就有人要唱對臺戲,甄霸擔憂問道:“主公,似張燕這等賊子狡猾的很,萬一甄斷著了他的道?”
這一聲疑問又讓甄堯坐立不安,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誰敢保證萬無一失,若真如甄霸所言,甄斷被張燕騙了,失了城池,那……
甄堯不敢繼續往下想,此刻甄堯是把自己恨透了,當rì黃巾時就該讓張飛把張燕給宰了,偏偏自己想著或許可以從中利用,沒有殺他。如今利是沒取到,反而被張燕所噬,右掌撫在腦門上,心中懊惱、悔恨不一而足。
張飛並不知道張燕就是數年前與自己相鬥的褚飛燕,見主公沉默,拱手道:“主公,不若由飛領騎兵回毋極。快馬趕路,數rì便可到。”
甄堯左手連擺,這時候再回兵已經晚了,一旁許攸似乎想起什麼,開口問道:“主公,攸聽聞孔明先生在毋極城內?”
甄堯睜開雙眼點頭道:“胡昭?他是在城內。子遠怎知胡昭?”被許攸這麼一提醒,他才記起來,胡昭可是客居與城內的。
許攸捋須道:“孔明先生之才幹,攸雖不在潁川,但其名早已傳開,便是周邊南陽諸郡都知此人。為此許多縣丞、郡守曾發出辟召,奈何他不喜此道,便離了家鄉。而孔明如今身具毋極,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如何會看著毋極城破?”
甄堯眼前一亮,對啊,雖然自己是從沒給胡昭任何官職,但他住在毋極,知道有賊兵來犯,怎會眼睜睜的看著成破人亡。而自己二哥、甄斷都是知道此人乃是自己請來的,只要胡昭願意相幫,斷然不會拒之門外。
也不知是假放心還是真放心了,甄堯點頭道:“子遠此言甚善,有孔明在城內,兼甄斷統領兵馬,毋極斷不會有失,至不濟也也可禦敵於外。如今最要緊的是將董賊擒下,擒下董賊,某再回師。”
“主公英明,攸拜服。”許攸笑著答應,心中暗道看來胡昭在自家主公心中地位不低,待回了毋極,定要與他比試一番,是他胡孔明強,還是我許子遠更優。
忽而又想到兩人如今似乎已經對上了,許攸嘴角微翹,你胡昭能在後方助主公守城,我許攸又怎能甘於人後?馬上就到洛陽了,我許攸必能相助主公擒賊。
將心中思緒壓下,甄堯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有雜念,否則影響全軍士氣,可就糟糕了。曹cāo、劉備從後方打了個繞回來,見甄堯似乎完全沒被這個訊息影響,心中驚奇之時也是暗自點頭,如此人物才能在這亂世有番作為。
四人重新開拔,汜水關距洛陽城並不遠,正午剛過便已領兵來到城下。而此刻,呂布已經正式掌管了洛陽所有兵馬。見城外有敵來犯,崇尚進攻的呂布可不會在城頭待著,將城門開啟,帶著身後親信與幷州鐵騎,緩緩使出城外。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說的就是眼前男子嗎?”無需介紹,無需對話,看著對面將領走出,甄堯便已知曉他是誰。頭戴金冠晃人眼,手中畫戟寒人心,胯下赤兔使人涎,眉宇傲sè讓人敬。能有這份出場,大漢除了呂布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人中呂布
呂布出城後,曹cāo低聲說道“前方之人便是呂布呂奉先,此人武藝了得,而麾下兵馬更是難得之師,我等還需小心防備。cāo曾刺殺董賊,皆因此人而不得功成。”
若是幾人中誰最熟悉呂布,那自然是他曹cāo無疑,在他想來,這裡除了自己,其他人估計都是第一次與呂布碰面。
曹cāo是不可能知道甄堯多麼的‘熟悉’呂布,後世對他的褒貶那是海里去了。說他武藝可入中華數年千之最的有,說他‘三姓家奴’行為可恥的有,說他反覆小人的有,說他箭法無雙更兼騎兵行家的也是不少。就這樣一位爭議頗大的人物,甄堯如何會忘?
拋開腦中所有雜念,一現在的目光掃視眼前的呂布及其身後的將士,若非兩人站在敵對面上,甄堯也要對他讚歎一聲。
奈何現在雙方可不是友好關係,甄堯沒說話對面的呂布卻不再沉悶裝酷了,冷聲道:“曹孟德,義父待你不薄,你不但行刺於他,還找來這些幫手,找死嗎?”好傢伙,上來直接無視甄堯、劉備、孫堅三位當世人傑,這份傲骨當真是無人能出其右。
曹cāo冷哼一聲,指著前方城門道:“董賊之暴行,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