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傳遍這個戰場,而當他殺入戰圈時,顏良卻是早有準備一般,突然捨棄了甄霸直逼張頜。
“撤”有了張頜接替自己,前一夜便有了計劃的甄霸當即招呼一聲,帶著身後兵卒迅速回撤,而忙於相鬥張頜的顏良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甄霸逃回城內。
“既然那人走了,那你就留下來吧”甄霸逃走,這筆損失顏良自然是算在了張頜身上,低喝一聲手中長刀再次轉變,突然下劈靠近張頜腦門。
張頜武藝卻是不差的,手中長戟倒提高舉,將顏良所持大刀擋下,同時雙臂猛然加力,將長刀挑向一旁。趁著顏良身子向後傾倒之時,提馬逼近後將畫戟冷刺掃出。
‘叮叮噹噹’的聲響一直在城下回響,顏良此刻才發現原來這名不見經傳的張頜,居然有這麼強的實力,可與自己相鬥數十回合。不過心中雖然詫異,但顏良臉上卻是漸漸露出一絲笑容,自己尚有餘力,而張頜看樣子是快堅持不住了。
此刻兩人戰馬已經拉開至三十餘步的距離,張頜左臂不停的擦拭著腦門上的汗珠,一張大嘴也是張開來大口喘氣,不停顫動的肩膀似乎在告訴周圍人,他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正是看到這一幕,顏良才會面露笑意。
顏良一直不動是在蓄力,相鬥幾十回合,加之方才與甄霸也鬥了許久,雖然仍有餘力,但也不太樂觀,想要在短時間內一擊殺了張頜,他還需要調動體內積蓄的氣力。而當一切準備就緒後,突然策馬殺出,口中暴喝道:“納命來吧”
“擋下這一招,戲也該演完了。”張頜那雙冷眸直盯撲面而來的顏良與他手中的大刀,心中默想一句,雙腳已然策動坐騎,同樣是毫不避諱的向前衝鋒。
“叮”長刀與畫戟在二人中間的上空相撞,居然的撞擊,導致反作用力使的兩匹戰馬不得不高翹前蹄就此停步。不過這僅僅是相鬥的開始,當兩把武器在空中相持時,顏良突然加重一分力氣,同時翻轉刀面順著畫戟鐵桿往下劈砍。
張頜似乎全身氣力用盡,最後無奈只得用手臂上的甲冑擋下刀刃。“嘶咔”一聲刺耳的斷裂聲響起,張頜左臂上的鐵甲被顏良長刀斬出了一道缺口,便連甲冑下層的衣袖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不過萬幸的是,長刀給張頜帶來的損傷也到此為止了,沒能傷及肌肉。
“撤”被劃破左臂鎧甲的張頜已經無心再戰,在顏良用力已盡,蓄力不及之時突然調轉馬頭便向回跑,而跟著他一同出城的數百兵卒更是飛快的衝向城門。
“哪裡跑,給我追”辛辛苦苦打了這麼久,顏良哪裡肯善罷甘休,冷喝一聲便拍馬直追張頜。奈何張頜比他早了幾步回撤,已經將兩人距離拉大至數丈開外。而當張頜靠近城牆後,城頭上的兵卒很快便為其掩護,一支支箭矢飛向其身後,令顏良不得不咬牙停步。
“躲得過今rì,某不信你還能躲得過明朝,撤兵回營”咬牙切齒的放出一句狠話,顏良帶著兵馬徐徐離開城外。
城外顏良離去,而城內在張頜領兵回撤入城後,郭嘉與甄霸也上前相迎,看見張頜左臂慘狀後,驚呼道:“儁乂受傷了?”
甩了甩左臂,張頜搖頭笑道:“那顏良倒是傷不了我,不過主公所贈盔甲卻是硬質出眾,居然能擋下那顏良全力一擊。”此刻看去,張頜神采依舊,哪有方才那般力疲之態。
“沒受傷便好,一副盔甲壞了直接找主公再討一副便是了。”郭嘉倒是看得開,一副甄堯手下工匠花費半月才能做出的魚鱗鎧,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壺酒一般,沒了可以再要。
張頜苦笑著擺手,隨即開口問道:“奉孝,今rì我等二人已經依照你所說連敗給顏良了,他當真會是你所想那般?”
郭嘉不枉在渤海待了一段時間,對渤海諸位將領、文士都秉xìng與特xìng那是一清二楚,當即點頭道:“那是自然,顏良此人xìng好急,耐心一向不足,等著吧,明rì他就該全力攻城了”
一夜無話,當第二rì天亮後,顏良再次領兵來到城下,右手橫提長刀直至城頭的張頜,要他下來應戰。張頜卻是絲毫不與理會,只是站在城頭直望著城下將士,彷彿在說:我就不出去,你能耐我何?“豈有此理待我攻破城池,必要殺你洩憤”顏良從來都沒有好脾氣,暴喝一聲便催促兵卒開始攻城。可憐跟著顏良一同出城的兵士,僅僅三千人,卻是要攻打足足四千守兵的城池。
攻城依舊玩不出任何新意,雲梯、衝車擺出,便是兵卒與兵卒見的血肉相搏。城頭守兵尚有弓箭禦敵,而城下兵卒,卻是身披布衣,手持木槍、木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