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名啊。”
高覽發了半天牢sāo,張頜聽罷卻是雙眉緊皺:“我等為將者,怎能於背後議論主公好壞?此話休要再提,我張頜從沒怨過主公。今rì一戰是個機會,只要你我能擊敗甄堯,不說將其擒獲,只需使他敗走。待回了鄴城,主公也會另眼相待,何愁沒有為將任帥的一rì?”
高覽雖然對韓馥沒一點敬意,但對張頜還是很敬重的,張頜讓他別說了,高覽立刻閉嘴,一屁股坐在草地,思量著張頜所言是否真的能夠實現。
時間流逝的極快,就在高覽憧憬美好未來之時,張頜沉聲道:“時間差不多了,傳令讓眾兵卒都起來,二十息以內來我面前排陣。”
張頜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司馬,但其麾下將士卻是他jīng心訓練的兵卒,傳令兵將起床的命令傳出,很快一個個靠著樹幹、樹叢休息的兵卒便爬起身子,迅速來到張頜面前站定。
看了眼帳下兵士,張頜沉聲道:“眾兵卒聽令,隨我發兵敵營”
而此刻,甄堯卻是躺在行軍床榻上,兩眼透過營帳縫隙,看著外面的漆夜。兩眼望天,甄堯心卻在琢磨,韓馥帳下哪來如此良將?若是有的話,為何之前從沒見過?但若沒有,那許攸的說辭不全都被否定?
百思不得其解,甄堯便是想睡也睡不安穩,數次翻身想要起身,卻都忍了下來。心暗道:“不能焦躁,越焦急,越容易出錯,得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人類對未知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此刻甄堯便是如此。從沒聽說過韓馥帳下有哪些能人,現在突然要碰上一個,如何能安寧的下來。若是讓甄堯知道自己對手是張頜,或許他還不會如此焦躁,可惜甄堯不知道,至少在敵軍未來之前,他不知道。
趁著月sè昏暗,張頜、高覽二人領著麾下兵馬緩緩靠近甄堯大營,伏在營前百米左右的位置,高覽伸手點了點前方,開口道:“果真如儁乂你所說,甄堯在營外沒有任何防備。”
張頜雙眉舒展,略微點頭後輕聲說道:“你與我,各領兩千兵卒衝進去,進去後只管往甄堯所在帳廝殺,其餘兵卒不必去管他。記住,我等此行僅是擊敗甄堯便夠了。”
高覽重重點頭,低著身子右手一招,身後兵卒便開始向營寨左側前進。待兵卒出動半數之後,高覽回望張頜,後者略微頷首,高覽才翻身上馬,賓士上前。
高覽從大營左面進攻,張頜自然是從右面殺入,帶著兵馬迅速靠近營寨右翼,將擋在眼前的拒馬移開,低喝一聲便策馬闖入營內。
已經領兵衝入營寨,張頜勒馬高舉手武器,大喝道:“殺進去,往營衝”
“嗖嗖”從右翼暢通無阻的闖入甄堯所在營,張頜未能見到甄堯的影子,迎接他的卻是一支支飛矢。
“糟糕,未想營居然有如此多兵馬把守。”張頜來不及喊撤退,數百支飛來的箭矢便帶走了他帳下百餘人xìng命。而飛矢進攻遠遠沒有結束,當第一波箭矢落下,第二波飛矢已然騰空。
“不能退,必須往前衝”營有重兵把守,張頜很快就將心底那撤退的念頭抹去。他可不信甄堯這麼輕鬆的放他們進來會給出後路。既然衝進來了,那就索xìng死拼一場。有此念想,張頜一騎當先暴喝道:“隨我殺進去”
而就在張頜右側受阻時,左側的高覽同樣被弓箭手攔下。一場夜襲轉瞬間便成了攻堅戰。營周遭已經滿是敵我相鬥的兵卒,而許攸卻悠閒的來到甄堯大a最快}帳內,輕聲說道:“主公,外面打起來了。”
甄堯在聽到殺喊聲後便已起身,此刻聽到許攸之言,連忙開口道:“若非先生,今rì堯必有一場大敗,堯在此多謝先生。”
“主公莫要如此,攸身為主公帳下謀士,此乃攸之本分,當不得主公誇讚。”許攸扶住yù彎腰的甄堯開口道:“何況戰事遠沒結束,最終如何攸也不敢肯定。”
甄堯卻不吃這套,點了點許攸,開口道:“呵呵,當子遠獻策之時,心恐怕已經來犯之敵的下場也想出來了吧。走,隨我出帳一觀戰局。”
甄堯領著許攸、陳琳兩人走出大帳,此時戰局離三人不過百餘步距離,而便是這短短百步,卻成了張頜、高覽兩人不可能跨過的天塹。
此刻正在守衛營的步卒並不多,是甄堯從剩餘步卒挑出的兩千還留有體力的jīng銳,憑藉著弓箭之利,一千弓兵與一千刀盾兵合作,卻是將四千鄴城兵馬牢牢擋於營外。
就在戰事逐步熱化之時,左右兩翼湧入大股騎兵,甄堯還能聽見張飛那習慣xìng的大喝:“燕人張益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