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像那天一樣混亂的下午……”
“砰。”
不知哪裡的大門轟地一聲開啟,幾十個紛亂的腳步聲也隨之而來,遠處的,近在身旁的。
這些跑動著的驚惶的腳步聲幾乎將醫院都震得隆隆響,磁帶也鼓譟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聲,彷彿擔架車,舉著輸液瓶的護士,從樓上慌忙跑下來的人們都擁堵到了磁帶跟前。
“那個下午,醫院裡迎來了一批傷者,有十來個。他們都是在這裡不遠處的古鎮上拍攝電影的劇組人員,那天正趕上拍攝一段飛車爆炸的戲,古鎮路窄,屋子破舊,不料這一爆,正好將旁邊一座危樓震塌了。
“你沒聽過吧,路遐?應該的,因為這本來就不是個大事故,受傷的也大多都是皮外傷,於是那個編劇,那年……那年他應該才24歲吧,剛入行,跟著到現場,被老房子的橫樑砸了一下,跟著送醫院了。
“你想起來了吧?那時離C大的講座也並沒有多久。年輕的編劇在急診一看,就說是骨折,送手術室(四)。手術室(四)是個什麼地方,那時他還什麼都不知道,躺在擔架車上,麻藥,送進去。
“沒有任何人察覺骨折引起的肺栓塞,直到他開始咯血,心力衰竭……不,不急,他還沒死。
“醫生還沒有找到家屬,陸院長和導演就趕過來了。他沒有死,陸院長推著他一路來到315A病房,告訴他:‘你在裡面住一段時間,導演他們都等著你出來。你要是撐不過,導演和開車的小陳可得內疚一輩子了。’
“那個房間,有個看房人,是個瞎子。他沒等到陸院長所說的人死去,就開始了他的工作。倒吊人,聽起來很可怕吧?哈哈哈!!!”孫正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臉卻狠狠扭曲了,“我沒死!我從頭到尾都是活的!我有意識!”
路遐彷彿也被這段故事驚呆了,怔怔地望著孫正。
那部電影,就是他們還曾經聊到過的《黑暗的救贖》。那是在C大講座一年多後的事情了。
那也確實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的桐花醫院已經寧靜了很多年,路遐在四處遊蕩,乾點兒閒活,尋找哥哥的訊息,孫正躺在手術檯上,導演和陸響達成了某種協議。
無親無故獨身一人的孫正,成了犧牲品。
於是,315A在陸響當上院長之後重新被開啟了,送進去的第一個人,就是孫正。路曉雲當年苦心阻止的一切,又死灰復燃。
“那是一種很巧妙的手法,得用一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