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家中,有千年以上歷史的宗派有奇門宗、五行宗、無憂崖等九家,旭日劍派也是其中一家。
憑藉著千年前爺爺闖下的名號,旭日劍派在這麼多修真宗派中,千年來一直隱隱有領導其它眾派的勢頭。雖說近些年旭日劍派元氣大傷,但總的來說瘦死的駱駝仍比馬大,因此勉強還維持著昔日榮光。
不過其它宗派可一直眼紅旭日劍派的地位,都摩拳擦掌的打算擊敗旭日劍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論道會,就是這些門派搞出的一點手段。
這每十年舉辦一次的盛會,雖說掛著的名稱是論道,但實際上就是個比武大會,讓來自各派的高手聚集在一起,透過比試法術等手段確立彼此的排名。而能在這大會上取得第一名的宗派自然也能名聲大噪,好處多多。不過修真界六大派當然是不屑參加了。
旭日劍派雖然在千年前威震修真界,不過由於沒有長輩指點,現在卻走上了下坡路,弄得這論道會也只能讓玄遠等幾個老道人厚著臉皮參加。但即使是這樣,也連著五屆沒有拿到第一了。
在論道會上失利帶來的影響並不只是丟了顏面那麼簡單,光看這五十年來旭日劍派門下弟子益發稀少就可得知,現在旭日劍派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有心向道之人最嚮往的修真聖地了。
雖說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可否認,連續五屆論道會失利確實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李嚴在得知我的身份後會急著為我確立身份的原因,旭日劍派就缺少一個坐鎮的高手啊。
合上手中的文獻,我站起身來走出藏珍洞,遙望著西邊落日的餘暉沉思起來。
大略翻看了下這些文獻才知道,現在的旭日劍派竟已落到如此尷尬的處境,難怪李嚴連進一步確認我的身份都來不及,急匆匆的就對我行長輩之禮了。
就在這時,從旁邊小路走來一個道童,大約八、九歲的模樣,遠遠的就叫了起來。
“祖師爺!”
“什麼事?青華。”我回頭笑道。這個小道童是旭日劍派中年紀最小,也是輩分最小的,原本是街邊的流浪孤兒,後來被玄震道人出去雲遊時看到,見他可憐,基骨也還算不錯,於是乾脆帶了回來,算是讓他有個棲身之所。
旭日劍派的輩分是按照“天玄華蒼青”區分,李嚴是第六代弟子,是玄字輩,只是在他接任宗主職位之後,原本的道號就很少使用了。而我剛來時與我嬉鬧的蒼靈、蒼玄則是蒼字輩的第九代弟子,也是蒼字輩中最小的兩個。
這個青華道童,則是拜蒼字輩中排行第六的蒼軒道人為師,因此就成了輩分最小的青字輩。當然,這青字輩除他之外,還有一百多人,都是一些關係不錯的世家子弟,或是和清華有著類似遭遇的苦命人。
“祖師爺,掌門師祖請您過去一趟。”清華略帶喘氣的說道,仰起小臉看著我,眼中難掩崇拜之色。
我在旭日觀前一番舞弄,那神乎其技的道術把旭日劍派這些很少見到大場面的年輕弟子們唬得一愣一愣的,再加上身為千年前威鎮修真界的逍遙子這個身分,讓我一躍成為了旭日劍派年輕弟子心目中的完美偶像。
“你掌門師祖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啊?”我伸手摸了摸清華的頭,微笑著問道。
清華茫然的搖搖頭,我暗自一笑,這才想起來李嚴要找自己有事的話,又怎麼會和清華這個輩分最低的弟子講呢。
“那麼,你帶路吧。”我和顏悅色地說道,清華應了一聲,便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跟著清華來到一棟獨立的青石小屋前,我打發走清華。在門口守衛的兩名年輕道人神色恭敬的躬身為禮,然後伸手替我推開房門。
踏進房門,我這才發現旭日劍派中幾個輩分較高的人已經全部到齊了,同時在座的還有幾個我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正在屋內閒談的眾人紛紛轉頭望了過來,見是我,眾人整齊劃一的站了起來,默默的彎身行了個禮。
“太師叔祖,請這邊坐。”李嚴站起身來招呼道,指了指他身旁的一張紫杉椅。
我微笑著向周圍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緩步走上前去坐到李嚴身旁,等我坐定,周圍眾人才各自坐下。
見眾人坐好,李嚴說道:“各位,今日請眾人來此,一是要請我太師叔祖與各位正式見個面,畢竟昨日過於倉促,未來得及介紹,今日算是補過。太師叔祖!”他轉向我,輕聲叫道。
我會意,急忙站起身來,李嚴帶著他走到右排第一個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