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指著兩邊的果樹和那些勞作的人們,興致勃勃的向李嚴介紹這裡的事情,可憐這楊家李嚴來了不知多少次了,早都看得膩得不能再膩,卻礙於禮貌不得不隨聲附和,一張老臉都皺起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座四層小樓前,楊戾終於止住了嘮叨,一臉肅穆的上前叩門,這才算是放了李嚴一馬。
“弟子柳青,迎接家主貴客歸來,特來複命!”柳青恭敬的高聲叫道。
小樓一陣輕顫,牆上突然開啟一個小孑匕,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飛了出來,嗡嗡嗡的圍著我們三人轉了一圈,然後又從那個小孔中飛了回去。
我和李嚴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把戲啊?
“這是負責家主安全的弟子們的保衛措施,剛才那面鏡子是他們的法器,是出來查探我們的身份是否屬實,以防有心懷敵意的人混進去對家主不利。”楊戾在一旁解釋道。
我點點頭,心裡卻直嘀咕,如此謹慎嚴密的守衛,莫非是這楊家家主遇到了什麼麻煩?
只是這是人家的私事,加上我也不喜歡管閒事,因此也沒有開口詢問。
李嚴卻不同了,他與楊家家主相交近兩百年,這楊家也來了無數次,從沒有像此次一般,還要站在門口接受審查。
想他一派之主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待遇,心中不由得微怒,加上這些天確實過得憋屈,一怒之下背上旭日風雷劍脫鞘而出,帶著一道金光重重的斬向那座小樓,口中還高呼道:“柳老兒,你就是這般對待幾十年沒見的老友嗎?”
這一擊事發突然,我和楊戾都未來得及制止,只能看著旭日風雷劍重重的斬在小樓上。
雖說李嚴這一擊並無傷人之意,也沒什麼威力,但轟然一聲大震後,整棟樓還是搖晃了半天,激起無數塵土。
楊戾被李嚴這突然一擊嚇得臉都綠了,還未來得及詢問他為何出手,就聽到小樓內一陣騷動,緊接著小樓牆上開啟了無數小洞,一個個巴掌大的光團蜂擁而出,將我們緊緊的圍在中間。
“哎呀,別攻擊別攻擊!剛才那是誤會,先別攻擊!”楊戾嚇得不輕,擺著手大叫。他可是領教過這些小樓防禦法寶厲害的,要真讓它們發動攻擊,雖不至於致命,但苦頭是免不了的。
“哈哈!李老頭,四十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暴躁。”樓內突然響起一個宏亮的聲音,緊接著包圍著我們三人的那上百個光團像接到命令似的,又重新回到小樓之中,一切又恢復原狀。
我們三人面前的一面牆壁突然刷的一下現出一道木門,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推門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名弟子,一踏出木門就立刻佔據了周圍的幾處要位,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楊猴子,四十年不見,你現在架子不小啊,氣派多了,出門還有保鏢呢。”李嚴招回在空中盤旋的旭日風雷劍,向那老者笑道,老者正是楊家現任家主楊雲青。
“咳咳,李老頭,你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饒人,剛才聽這些小子說有人罵我是老猴子,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嘴上沒德的傢伙!”楊雲青苦笑著說道:“至於這些小兔崽子,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最近出了點事,這些小傢伙們不放心我,非要貼身跟著,我有什麼辦法啊。”
李嚴一愣,從老友那未完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疑惑的問:“怎麼,莫非有人對你動手?是哪個家族?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去!”
李嚴這話剛一出口,才想起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輩份遠比自己高的太師叔祖呢,當下不由得偷偷看了看我的臉色,見我並沒有怪罪自己擅作主張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
楊雲青將他這點小動作看在眼中,不由得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心裡甚是迷惑,想不通李嚴身為一派之主,為何還要看我這個年輕人的臉色。
“楊家主,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詢問一件法器的蹤跡,久聞南市楊家在法器方面造詣最深,不知家主可曾聽過清心咒這個古時法寶?”我拱拱手,單刀直入的問道。
楊雲青一愣,更加摸不清我的身份了。
說我是旭日劍派弟子吧,看這情形和自己老友剛才的小動作,兩人中卻是以這年輕人為首。說我是別派高手吧,年紀和修為又不高,而且就算是別派高手,以自己老友旭日劍派宗主的身份,也不必看我臉色行事啊。
心中迷惑不已,楊雲青乾脆將探詢的目光投向李嚴,希望他可以說明我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自己才好決定該如何回答。
李嚴尷尬的笑笑,心裡卻發了慌,他知道我不喜歡受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