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各有推手支援。
姬天權一反常態沒有拍桌子罵人,心平氣和地將所有奏章裝進箱子裡,說晚上睡覺前要一篇篇仔細拜讀。
滿朝文武倍受鼓舞,很快大漢各地的奏摺亦如雪片般飛來,競相以天下為己任通宵達旦奮筆疾書,殊不知全被皇帝當做了揩屁股的廁紙。
於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立儲之事上,卻忽略了國子監正在悄然發生的變化。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是無暇顧及這等小事。
嚴金石死後,空缺出的祭酒一位迅速被原本的太史令司馬琰接掌。
新官上任三把火,短短几日內他便開革了數名尸位素餐的博士和助教,又奏明隆武帝從典文館、太史館等處調任了一撥年輕書生進入國子監。
那些老一代的博士頓感地位受到威脅,更對新來者所鼓吹的“天人感應”學說深惡痛絕,認為這是在大放厥詞顛覆道統,便密謀罷課抗議。
不知如何,這事尚未發動就教國子監的學監大人知曉了,當即二話不說將領頭的兩位博士丟去了文淵殿,美其名曰著書立說以傳後世,實際上就是叫他們滾蛋,從此遠離講堂不再授課。
對此自然有博士義憤填膺要找姬澄澈論理,結果教學監大人的貼身侍衛當做刺客揍了一通,險些送進大理寺。
這下總算是真正領教了姬澄澈的厲害,一個個看風轉舵知道國子監不好混了,暗地裡各找門路請求調離,丞相趙易山大筆一揮統統準了。
此時姬天權的內廷亦初具規模,除了丞相趙易山、光祿勳林宗棠,侍中董天舒外,還有姬澄澈和姬澄瀛兩位皇子。
這天夜裡,汪柔像往常一樣在床榻上盤膝打坐,吸納煉化姬澄澈的龍息。
她修煉的魔門“幽女心經”與玄霜龍息竟是十分契合。經過十餘日的熔鍊,不僅功力暴漲而且隱隱有衝擊滄海一粟境的趨勢。
軒轅帝君曾經評價過她的資質不俗,可惜的是入門太晚,所以終身成就有限。
汪柔相信軒轅帝君沒有欺騙自己,但她更相信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因此這些年來,她所付出的努力與艱辛,是常人的十倍百倍,只為讓自己變得強大一些,再強大一些……
原本從劈山開府境到滄海一粟境對汪柔而言是道非常難以逾越的門檻,即使最樂觀的估計也需要十年甚或十五年以後,才有希望發起衝擊。
可是她並不信邪,每天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發誓要在五年的時間裡突破滄海一粟。
這本是不可能達成的目標,現在卻因禍得福初露曙光,甚至比汪柔預訂的期限還要提前!
她難以想象,姬澄澈的體內蘊藏著的是何等浩瀚豐富無窮無盡的寶藏?假如他不是在刻意壓制境界不斷磨礪自我,恐怕晉升天元震旦境亦是彈指間事。
還有林隱、唐雪落、哲宇航……這些天縱少年猶如璀璨群星閃耀,勢必將在未來十年中強勢崛起,最終踏上大道巔峰。
“我不能輸給他們!”
汪柔在心裡默默說道,霍然睜開雙眼。
窗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灰衣男子,衣冠光潔整齊打理得十分乾淨,就似將要趕赴一場盛宴。
莫名的,汪柔遍體生寒,纖手緊了緊又鬆開。
她的全身籠罩在一股可怖的氣機裡,就像有無數柄看不見的利刃抵在了一處處致命要害上。
“你很警覺。”灰衣人輕輕讚道:“難怪白龍蒼和他的手下會失敗。”
“你是殤馗?”汪柔心頭微凜,猜到了灰衣人的身份。
灰衣人不置可否,道:“我有三個問題,問完就走。”
汪柔沒有吭聲,暗暗運轉罡氣準備放手一搏。她知道如果自己能夠僥倖扛過殤馗的第一輪攻擊,附近的強援極有可能及時趕到。
問題是……對面如標槍般佇立的灰衣人,她竟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接下對方一擊!
“誰指使你殺死了嚴金石?你的同夥還有誰?你是夜鷹抑或仙人掌的人?”
灰衣人果然很守信,說好三個問題就是三個問題。
可惜汪柔一個都不準備回答,冷冷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話音未落,她頓感身上像是有千百根牛毛細針扎入,抽髓剔骨痛徹肺腑,禁不住低低一哼,俏臉慘淡若金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再看灰衣人紋絲未動,僅是用體內散發出的氣機便有如許威壓,修為之高實已達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汪柔倔強地挺直嬌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