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二樓老楊辦公室緊閉的窗戶,長嘆了一口氣:“他找我從來就沒好事,回家再說。”
回到家我把資料放到桌子上,一臉的鬱悶。清風見我這個樣子知道老陳又出么蛾子了,譏笑著問我:“快過年了也不消停?這次又是什麼沒譜的事啊?”
我悶悶的說:“你都想不到,這次竟然是讓我去尋人而且就我自己去。大熊回家過年躲過去了,我可就躲不過去了。早知道就該跟大熊回去。”
馬曉晴剛把大衣掛好,聽見我說,笑著問:“到底什麼事啊?惹得你這麼不開心?”
我看著他倆無奈的笑笑:“眼看著還有個把月就過年了,誰知道偏偏這時候出么蛾子。一個量子物理學的科學家不好好家陪老婆孩子過年,卻突然看破紅塵,想要成仙。居然就離家出走了,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偏偏他又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必須要有人找他回來。年根了別的科室都忙抽不出人手,現在號這倒黴的任務落在我頭上了,我就想不明白了現在這世界變化也太快了吧?一個科學家不好好造福社會研究他的專案,居然要他媽去要去當神仙,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清風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想了下不屑的說:“我師父研究了一輩子道家經典,修煉了大幾十年,金丹都練出來了也沒成了仙,他一個大學教授,八杆子都打不著的想成仙就成仙了?真要那麼容易從古到今所有的皇帝就都成神仙了。這科學家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啊?老陳你不用為這事鬧心,我估計他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且不說真的有沒有神仙,就算有也不是那麼好成的。”
馬曉晴卻沉默了一下,開口對我倆說:“我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你們想,科學家的頭腦是最嚴謹的,為了一個論點都會實驗個成千上萬次。他們絕對不會為一件沒有證據的事情下結論,更不會因為一個飄渺的理由去做這麼古怪的事。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一定有什麼原因誘使他,或者刺激了他才會去做這麼荒唐的事。”
我惱怒的拍了下桌子:“他發瘋也不挑個時候,偏偏快過年這會犯病。他不過年,別人也不過了?真能找麻煩,可不管是什麼理由,聽老楊的意思我都必須得去找他了。”
清風見我情緒不好,勸我說:“沒事老陳,反正到年根底下我也沒什麼活了,正好我也想看看這科學家到底怎麼個成仙法,我陪你走一趟。”
一想到一個人要出門就覺得無聊,聽到清風要陪我去,我心中竊喜,忙對他說:“你小子可得說話算話,說去就一定的得去,別到時候反悔。”
清風嘿嘿一笑:“咱哥們是那種人嗎?你啥時候有事我不在?放心吧。”
他剛說完,馬曉晴也湊上來微笑著說:“你倆都走了,我一個人在北京待著也沒意思,我也要去就當旅遊了。”
旅遊?我一愣說:“現在馮明教授到底在那都不知道,旅什麼遊?”
馬曉晴根本不在乎我的問題,悠悠的說:“這些年我在香港隱名埋姓的呆了那麼久,大陸很多地方我都沒有去過,不管你去那,反正我是跟著去定了。”
清風一聽馬曉晴要去,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怯怯的問:“那你倆去,我不去了行嗎?”
我和馬曉晴都把眼睛一瞪,齊聲的對他喊:“你敢??”
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三個開始研究馮明教授的資料。馮明教授今年52歲,曾經在國際上發表過很多關於量子物理學的新理論,要不是去年的競爭對手在物理學領域貢獻太大,諾貝爾物理學獎就一定是他的。這樣的一個科學家,在國際上都是很有名氣的。說他是家的寶貝都不為過。而他的生活也非常規律,每天就是工作室和家中,幾乎就是兩點一線,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有著這樣社會地位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荒誕的念頭。
資料裡有馮教授的照片,看上去很精神和藹可親的一個人,戴著一副眼鏡。和我想象中的科學家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資料上還寫在他離家出走前一個月,曾經因為心*住過一個月的院,從醫院出來後一個星期給家裡人留下一封信翩然而去。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封信,發現筆記很端正沒有絲毫的散亂,而且留下的話語也都通順易懂。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大病一場,感嘆世事無常,今去尋找成仙解脫之路,家人勿念。”看上去應該是早就下定了決心的。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找馮教授的助手那裡瞭解一下情況,也許會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馮教授的助手去了個電話,讓他在科學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