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不單單是為了這個吧?”班韻嬋不置可否,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反問了趙立一句。
“是的!”趙立對班韻嬋,就算是不利於她的話,也同樣能說出口:“一個,怕你再走上老路。再一個,是想確定一下,當年劫獄的人,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如果是衝著我來的呢?”班韻嬋和趙立也不拐彎,在監獄裡的時候,早已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
“實際上,在我們的分析當中,你是嫌疑最大的。”趙立搖搖頭:“不是什麼人都能忍受一筆天大的鉅款扔在某些個銀行賬號裡吃利息的。”
“那你確定了之後,打算怎麼辦?”班韻嬋看著趙立的眼睛,淡淡的問了一句。隨後,端起酒杯,又輕輕的呷了一口。
“我要找到他們!”趙立不自覺的坐的直直的,保持著軍人的本色。
“然後呢?找到他們之後呢?”班韻嬋再次追問了下去。
“不知道。”趙立老老實實的搖搖頭,找到劫獄的人,只是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至於洗清了以後怎麼樣,趙立還從來沒有想過那麼詳細。
“你辛辛苦苦在金五星打下來的場面,就打算做這些?”班韻嬋似乎對趙立這樣的胸無大志有點不滿,說話的語調也有些嗔怪。
“……”趙立腦子裡似乎一片空白,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班韻嬋也一句話不提醒他,靜靜的看著,不時的呷一口紅酒。
知道服務生將重新做過的菜再次端上來,趙立才再次開口。低頭看了看,這次服務生比較聰明,直接把菜只做了那些精華部分,忍不住調侃:“有錢真是好啊!”
“你剛剛自己不要的!”班韻嬋白了趙立一眼。
“恩恩,先吃點美味再說。”說著,自己一個人又一次開始據案大嚼。在班韻嬋前面,趙立任何時候都不用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這是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無法做到的。
班韻嬋就這麼慢慢的看著趙立一口一口的狂吃,自己不時的挑一塊給趙立,一直等到他吃完。
飯後甜點出現,趙立抹抹嘴,端起紅酒,喝了一大口,權當漱口。喝下去之後,這才開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才是重要的。”
“這也是一種態度。”班韻嬋點點頭:“至少可以隨時調整方向。”和班韻嬋說話的時候,能感到格外的輕鬆,就是因為班韻嬋絕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也不會因為你做過什麼而指責,她甚至會幫你找好一個合適的理由。
“事實上,劫獄的人是三批。”趙立看著班韻嬋,自己也很奇怪這種軍事絕密,趙立甚至沒有和宋距明他們說過,但面對班韻嬋,卻沒有隱瞞的想法。不知道這被其他人知道,會不會告他洩密。
“讓我來猜猜。”班韻嬋放下手中的酒杯,扳下一根手指:“第一個嫌疑人,肯定是康洪元,對嗎?”
“沒錯!”趙立點點頭:“不過,現在還無法判斷,到底是他的政敵乾的,還是他的擁躉乾的。不過,如果是他的手下的話,那他們的行動也未免太不計後果了一些。”
“第二個嫌疑,是我!”班韻嬋又扳下去一根手指。
“是的!”趙立早已經和班韻嬋說過這個:“你身後的鉅款,也是他們覬覦的一個理由。”
“至於第三個……”班韻嬋停下扳手指,咬了咬嘴唇,突然很肯定的說:“是漢斯教授,對不對?”
趙立看著班韻嬋,好像奇怪她怎麼會知道,看了好一會,才點點頭:“是他!不過,班姐,你怎麼知道的?”
“很容易猜啊!”班韻嬋好像沒看到趙立那種奇怪的目光:“同一時間關進來的,就只有康洪元,我,還有漢斯教授,而且我敢肯定,你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
“是的,我沒有找到他的下落。”趙立很快的承認了這些:“不過,這不應該能成為你能猜到的理由,我並沒有告訴過你這些。”
“你知道漢斯教授是怎麼入獄的嗎?”班韻嬋淡淡的一笑:“你知道他的腿是怎麼斷的嗎?”
“不知道!”雖然後來趙立也成了監獄長,但是,班韻嬋和康洪元以及漢斯教授的檔案始終沒有拿到過,班韻嬋問的這些問題,他更是不知道。
“他的腿,是我打斷的!”班韻嬋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一出口,趙立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漢斯教授的腿,居然是班韻嬋打斷的,怪不得每次在監獄裡看到班韻嬋的時候,漢斯教授對她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原來原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