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想了想,問宋距明:“老宋,這些參與的人當中,有多少人是純粹的執行命令的?”參與行動的,全部都是軍人,如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只是執行上級的命令的話,說他們密謀劫獄,卻有點過分了。
“參與的軍人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執行命令的。”這點宋距明好像早就想過,趙立問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要思索的意思,直接回答了出來。他是軍人,甚至在監獄被劫的當時就想過,那次劫獄中,那些劫獄者表現出來的專業素質,絕不會是普通的恐怖組織,絕對是真正的軍人。
更可悲的是,這些人估計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做的是什麼,或者他們只是接到一個命令,強行突破被恐怖分子控制的監獄,救出其中的被劫持的人質,而且這些恐怖分子還十分的狡猾,全部都化妝成了獄警的模樣等等。
畢竟,那座高等級監獄的資料,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甚至連監獄的名稱和地點這種資訊,在普通的資料當中也找不到。更有可能的是,在軍部的情報查詢系統中,那個地方說不定應該是根本什麼都沒有的沙漠,這些,又有誰能說的準?
真正明白這次任務目的的,嚴格說起來,最多也就是那些謀劃的政客們,以及和政客們相互勾結的幾個軍方高官。他們一聲令下,不管是戰艦的出動,還是相關單位掩蓋這些經過的痕跡,說來說去,都只是忠實的執行命令而已。
宋距明的話提醒了趙立的同時,也提醒了康洪元:“說的對,真正的幕後主使,只有那幾個人,你沒有必要針對所有人。”
這似乎是一個能夠讓趙立接受的理由,不過,他還是在某些方面提出了異議:“那些具體行動的人,我是指,直接參與攻擊的人,裡面可說不定會有知情人。”
“可是我們無法判斷。”康洪元搖搖頭,他實在不想趙立做的太絕,得罪了這許多人,這不僅是對趙立,同時也是對康洪元的壓力。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這些嫌犯當中,很多人都擁有一個匿名戶頭,裡面有相對他們收入來說高的離譜的鉅款,而且很多人都是集中在同一個時間段退役的。”趙立早有準備,雖然這些匿名戶頭無法作為直接證據進入法庭,但是,只要趙立知道是這些人就是了。他是直接目擊證人,這個比什麼證據都有效。
“這些人不能放過!”只要不得罪一個巨大的實力團體,康洪元會想方設法的平息趙立的怒火。
宋距明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意見,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該調查的,也都有報告出臺,結合這份資料,趙立要求宋距明拿出一個更具體的名單出來。為此,趙立甚至拿出了班韻嬋給他找到的那些資料。
軍中的人處理很方便,畢竟趙立現在就是特別調查處的處長,他有許可權在調查的名義下,傳喚或者拘押某些嫌疑犯,即便他們已經退役,也同樣無法逃脫。但現在的問題是,政界當中還是十幾個大佬,現在都是政壇上的風雲人物,這些人,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動的。
康洪元處理這種事情,比較拿手。本來以他的打算,這些人可以收在他的麾下,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當中的幾個首領策劃了劫獄,他們的處境已經很被動,這個時候,康洪元可以輕鬆的收服他們。
這批人,結合起來的能量,甚至比軍中的那些力量還要可觀,至少在康洪元的眼中是這樣的。將這些人消滅,遠不如化敵為友來的划算。
不過,趙立並不這樣認為。雖然康洪元不停的給趙立灌輸政敵們在政治上的對立統一的關係,但趙立始終不為所動。在趙立看來,即便是政敵,可以拿捏對方的短處,可以攻擊對方的違法行為,甚至攻擊對方的某些公眾場合不恰當的表現,但是,上升到要動用這種違法手段之後,就已經不是純粹意義上的政治鬥爭。
為難的是,趙立的手就是再長,也不可能從軍方伸到政壇,政壇上的事情,還是需要刑事上處理。如果趙立要是堅持處理這些人的話,那就必須走這樣的程式。
“走刑事案件的話,這些人很可能會推的一乾二淨。”康洪元對這裡面的彎彎繞,實在是太清楚了。正因為太清楚,所以他更加明白這其中的難度,想要真正的處理這些人,絕不是簡單的趙立丟擲證據就能做到的:“這裡的很多證據,都是違法取得的,一旦法庭不予採信,那麼,所有的控告就會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駁回。”
“我瞭解!”趙立點了點頭,對康洪元的警告特別注意了一番。
宋距明沒有讓趙立等很久,很快一份結合了宋距明和班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