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桑德斯自殘一臂可並不意味著他就喪失了戰鬥力,相反,由於疼痛和臉面的刺激,反而更加的兇悍。
這個時候,趙立絕對不敢給桑德斯機會讓他有時間裝上脫臼的左臂,只能不停的用進攻來加大自己好容易獲得的優勢。
不能對敵人的受傷部位攻擊?趙立在新兵訓練中學到的技巧裡面沒有這一條,相信特種部隊的訓練中同樣也沒有這樣的規定。儘管趙立現在腦袋還有些轟鳴,有些暈乎,但是並不意味著趙立已經喪失了清醒判斷場面的能力。
桑德斯一隻手無法行動,嚴重的影響了平衡,而且手裡拿著的是一支對他的身材來說不怎麼合適的制式警用裝備,這些都是失敗的原因。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早已服輸,但桑德斯卻已經輸不起,趙立自封武功,他還打成這個樣子的話,這個特種戰士的教官也做的太不合格了。至少在戰鬥意志上就完全的不合格。
之前兩場,還說因為趙立功力在身,就算是輸也能說的過去,現在已經沒有那種藉口。現在的桑德斯,是真的發狂了。瘋狂的攻擊,猙獰的表情,隆起的肌肉,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西方玄幻中著名的兵種——狂戰士。
狂戰士就是因為不顧自己身體的傷痛,甚至連自己人也都不一定會認識,只知道瘋狂的殺戮而著名。他這樣一發狂,除了老監獄長還悠閒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很多,讓出一個大圈子。
影響平衡,也就更加影響了桑德斯的靈活性,本來桑德斯的速度就不如趙立快,現在更加的摯肘。趙立的警拐經常就會在攻擊其他地方無果的時候,在桑德斯的左肩左臂上落下,引發他一陣陣的痛吼。
一隻手根本就護不住全身,一不留神,右手手背上就被趙立的警拐重重的敲了一記,這種直接攻擊到骨頭的痛楚,差點讓桑德斯把手中的警拐扔掉。
所有人都在驚訝,在剛剛那樣的機會下,桑德斯居然還是沒有得手。硬碰硬的一擊,卻是讓桑德斯損失了一條臂膀。面對此刻的情形,已經有幾個看起來一直無喜無悲的傢伙忍不住搖頭。就算桑德斯現在硬撐,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無法改變的。除非有奇蹟出現。
終歸,奇蹟沒有在桑德斯身上出現。趙立這個階段,已經開始穩紮穩打,堅決不給桑德斯一點機會。不時的利用速度在桑德斯的受傷的胳膊上或者另一隻手上留下記號。最終,在趙立的一擊巧擊之下,桑德斯不得不放開了手上的警拐。
赤手空拳,就算是再人高馬達,再力大招沉,面對趙立嫻熟的警拐技巧,也無計可施。警拐的最佳作用,一個是擒拿,另一個就是防禦。沒有真氣支援的桑德斯,攻出的招式毫不意外的落在堅硬的警拐上,痛徹心扉。
肩膀上又重重捱了一記,這次沉重的打擊差點讓桑德斯眼前發黑。微微一楞神,還能動的右手已經再次落入了趙立的手中。
結果依然沒有改變,只不過是換了另一個方向,鎖肘壓肩,同樣的招式,連續第四次落在桑德斯身上。
這次,桑德斯停止了掙扎,被趙立狠狠的按在地上。就算掙扎也沒有什麼作用,唯一的後果就是這隻手臂也同樣的脫臼。雙臂俱廢的話,再繼續也沒有什麼意義。
趙立卻絲毫沒有勝利的那種快感,不知道怎的,好像自己也覺得不夠暢快,或者是這種純粹虐人但自己沒有捱上幾記狠的,不過癮似的。
“服不服?”身體壓在桑德斯的胳膊上,趙立惡狠狠的問了一句。
“不服,你小子使詐,用我不熟悉的兵器。有種你赤手空拳來一次!”桑德斯臉面埋在地上,卻大聲的吼出聲。
眾人都在回味剛剛的場面,卻聽到了桑德斯這樣的叫囂,幾個人都好像若有若無的皺了皺眉頭,都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傢伙還有臉面再打嗎?
紅著眼的趙立惡狠狠的盯著自己身體下面的桑德斯,彷彿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一般。沒有說話,聽到的只有兩個人的劇烈呼吸,沉重的如同拉風箱。
大家也都在看著趙立,看他如何答覆。趙立板著臉,看著身下的桑德斯,似乎這個黑大個已經變成了那邊坐著椅子欣賞表演的老監獄長,或者親手在這張臉上痛揍幾拳,感覺肯定不錯。
“好!”趙立身子一挺,站了起來,伸手從地上撿起剛剛江昊的警拐,連同自己的一起扔給了他。隨後開始在原地活動手腳,等著桑德斯起來。
桑德斯此刻似乎也紅了眼,站起身來,扭動幾下,左臂依然不是很舒服。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個合適的牆面,用右手將左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