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掙扎,士兵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辦法自由行動,已經被人制住手腳。更令他感覺恐怖的是,四肢似乎疼的已經不是自己的,想控制著四肢微微的動一動都不太可能。除了一陣更激烈的痛苦之外,彷彿自己只剩下頭頸和軀幹。
“嗚嗚嗚”,意識到這個情況,被制服計程車兵剛想開口大喊,聲音還沒有衝出喉嚨,就已經捱了重重一擊,痛徹心扉。問話的人似乎很有經驗,重擊的時候還不忘記捂住他的嘴巴,連串的痛苦叫喊變成了一陣嗚嗚聲。
“我的耐心有限,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後面的話對方沒有說,只是將一柄閃亮的還沾染著血跡的軍刺慢慢的靠近了他的心窩。
能看到軍刺的尖端不停的靠近自己的面板,胸口的肌膚一陣陣的發麻,好像根本沒有穿著衣服一般。隨後,看著握著軍刺的手一用力,胸口微微的一痛,軍刺已經刺破了肌膚,沁出了血跡。
這個時候,士兵一直被捂著嘴,只能用恐懼的掙扎來面對這種緩慢而又有效的威脅。連續的猛力掙扎,在對方的手下,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低沉的聲音就在耳後響起,士兵卻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只能看到一隻破爛的叢林迷彩的衣袖以及抹了油彩的手:“你應該清楚,你們的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你不說,總會有其他人說的。”
叢林迷彩,這個似乎比軍刺更加的有威脅。因為三天之前,一共有十個小隊差不多六十人,就被兩個身穿叢林迷彩的傢伙給全部殺光。後來根據定位系統找到他們的位置的時候才發現,絕大多數人都是被人擰斷了脖子或者被軍刺刺穿了心臟。
這個叢林迷彩的手的主人,是不是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員?士兵想到這個問題,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堅持做到訓練的時候教官曾經提到過的被俘後的應對手段。
“我……我……”嘴上捂著的手稍稍的鬆開來一點,士兵只結結巴巴的說出兩個字,就感覺一陣虛脫。那種堅貞不屈寧死不降的人看起來,聽起來都很簡單,但是真的發生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趁著對方有所放鬆,趙立趁熱打鐵:“你是什麼人?”
“我是邊緣星球紅蜘蛛保安公司保安大隊第九小隊的保安。”面對趙立的威脅,士兵終於說出了他自己的身份。
“很好,來這裡做什麼?”抵著士兵胸口的軍刺稍稍的放鬆一些,趙立繼續追問。腦子裡卻瘋狂的在轉動著,保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奉命行事!”士兵可能真的不知道,回答的時候,冒出一頭大汗:“好像是護送什麼東西,具體什麼不知道。我沒有騙你,真的不知道!”
“那你們在追殺什麼?”趙立又問了一句。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丟擲,讓對方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
“不知道,好像是一個怪物!”說起怪物的時候,即便士兵四肢都無法控制,但還是引起身體一陣躊躇,好像很害怕一樣。他的回答,立刻讓趙立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和桑德斯殺掉的那個。
靠,趙立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躲來躲去,居然還是躲不開,硬生生的碰上了。不過既然碰上了,趙立也沒有什麼害怕。已經幹掉了一個,大不了再幹掉一個。
“失能病毒是什麼東西?”這才是趙立最想問的。
“不知道。”後面的問題,保安一問三不知,讓趙立氣的恨不得罵娘。
“快走,被發現了。”身後傳來桑德斯急促的聲音,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趙立身後,登時讓趙立出了一身汗。
“他怎麼辦?總不能……”趙立沒有回頭,問了一句。不過,這句話還沒有說全,桑德斯已經一把抓住趙立拿著軍刺的手,用力將軍刺刺進了保安的胸口。後面的話也不用再說,說什麼也沒有了意義。
抽出軍刺,趙立跟著桑德斯就跑。事已至此,也不可能讓那個保安活過來。就算要譴責桑德斯,那也是安全之後的事情,現在沒有必要在戰鬥中分神。
“他們是什麼紅蜘蛛保安!”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桑德斯開始和趙立交換情報:“媽的,保安公司怎麼會有那種導彈,開玩笑!你那裡還有什麼收穫?”
“有問題,不過也只能回去調查了。”趙立知道的,也不比桑德斯多。總之這一連串的事情,很是詭異,卻又一時沒有什麼頭緒。最可疑的,就是那個怪物了:“我們來這裡到底幹什麼?”
“當然是找保命的靈藥了,還能是什麼?”桑德斯氣鼓鼓的回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