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趙立除了吃飯,就是呆在自己的小房間當中學習無名功法。這功法看起來並沒有多複雜,但是,等趙立仔細分析的時候才發現,這功法並沒有乍看之下的那麼簡單。
擒拿手法好說,都是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只是需要熟練,但內功心法卻不一樣,稍不留意,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場。雖然在修行基礎健體術和戰鬥功法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但是那是因為這兩種功法都被大幅度簡化的緣故。為了推廣,是犧牲了很多的其他特性的。
這也正如商業投資一般,風險越高,收益越大,但高風險卻不一定必然伴著高收益。高階的內功心法就是這樣的。雖然趙立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高階的功法,但其中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所以,趙立以最謹慎的態度來對待這些功法,在開始的階段,完全在解讀這些功法的內涵。可行性不用考慮,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老監獄長的那張老臉,趙立就絲毫不會懷疑這一點。甚至有時候,趙立還會想,這功法名義上是老監獄長從某個兇犯手中弄到的,但誰知道真正的來源呢?說不定就是老監獄長自己修行的也說不定。
三天的時間,趙立足不出戶,幾乎把所有的細節都過了一遍,自問已經沒有什麼漏洞,這才放心。不過,不等他開始修行,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他已經耗盡了他的三天假期,這個時候,應該值勤了。
還是江昊過來帶的他,似乎新來的人,前面一段時間的任務全部都是在內部巡邏,江昊至今還沒有擺脫這種任務。趙立自然更加不用想,老老實實的值勤。
三天的時間,加上趙立每次都能進入禪定的修行境界,他身上的瘀傷已經消失了大半,臉上還有少許的青紫,但大部分地方已經露出原來的面板顏色。基礎健體術的療傷效果好,卻無法快速的消弭這些痕跡。
頂著兩個紫色的眼圈,走在一干兇犯中間,一副嚴肅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但趙立似乎自己感覺不到,一直若無其事的跟著江昊,兩個人排成一個橫排,慢慢的巡邏。
就算在巡邏過程中,一不小心江昊看到趙立的模樣,總是會露出一種曖mei的笑容,強忍笑容的模樣很是可恨。江昊都是如此,那些兇犯更加放肆,只差指著趙立的鼻子大笑了。
原本以為,自己教訓過黑大個桑德斯之後,這些人會對他稍稍的尊敬一些,不過,似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效果。這些人該笑的還在笑,該鬧的還在鬧,沒有什麼變化。
如果不是老監獄長的那番話,趙立一定會再次勃然大怒,然後找一個人單挑。可惜,現在明白了問題在什麼地方,反倒沒有那麼衝動。一個新人,想要讓這些人都安分,不是靠幾場打架就能解決的。
但打架或許是不可或缺的,否則,這些精力旺盛的傢伙發洩他們多餘的精力時就沒有辦法阻止。趙立來的時間短,從來沒有見過江昊出手,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級別。自從老監獄長訓斥之後,趙立就對身邊的人也都留心起來。江昊能和那些傢伙們互相開玩笑打成一片,可不一定就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桑德斯的模樣看起來比趙立好不了多少,甚至還有些更甚。臉上的青紫還沒有消掉,而且手上胳膊上還有很多的印記,這是趙立的警拐留下的。看到趙立過來,桑德斯反倒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敵對,只是指了指趙立臉上的瘀傷,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衝趙立露出個挑釁的笑容,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趙立知道,雖然桑德斯那天嘴上說服了,但估計也是被自己死纏爛打的手段弄得有些無可奈何,真正要下殺手,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對自己示威的,表明自己身上的傷痕雖然多,卻是他相讓的結果。
現在再看這個對手,趙立卻覺得自己並不像當時那麼可恨。心裡明白那是自己當時的心情不好的緣故,但趙立可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認錯。面對桑德斯的再次挑釁,趙立也只是微笑了一下,誇張的把手中的警拐提起來又放回原處,提醒他用器械,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桑德斯馬上就還以顏色,單手做了個手槍的姿勢,對著趙立虛晃一下,意思是告訴趙立,如果用槍的話,趙立早就腦袋開花。
這次趙立還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個沒有腿的傢伙。六七十歲,正當壯年的模樣。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故讓他失去了雙腿,還被關在這裡面。趙立知道,在這裡面,互相欺負的事件不少,不過看起來這個傢伙除了沒有腿行動不便之外,似乎沒有人欺壓,估計那些人看他是個殘廢,懶得理會他。
看他一個人在囚室中枯坐,趙立和江昊打了個招呼,進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