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抱不平,我晚上被人扔街上我樂意,我喜歡,我賤,行嗎?這是你家嗎,這是你公司嗎,你管得著我嗎?!我不幹了,不給你這種極品奇葩男打工才是我夢寐以求的呢!”笑笑又一次心裡痛快了。孫書庭整個人都挺傻了,坐在車裡兩眼發直,兩腳發麻,頭髮根都堅硬了。
“笑笑,你怎麼了啊這是?”蔣子靜急慌慌地朝笑笑跑過來,拽著她攔了輛計程車就走了,剩下還沒回過神的孫書庭和他的豪車,停在夏天夜晚溼熱的風中。
一覺醒來
笑笑靠著蔣子靜的肩膀一直哭一直哭,對於蔣子靜的詢問和安慰充耳不聞,只覺得自己無比委屈。特別是後來孫書庭的落井下石更讓她覺得無地自容。笑笑手機響了,顯示著天使蛋糕房老闆娘莫君怡的名字。晚上這頓好戲都讓她忘了中午和偶像相遇這件事了。她振作了一下接起電話。
“你的聲音怎麼了,你在哭嗎?”莫君怡聽出了笑笑的哽咽。
“哦,沒事,感冒了。”
“呵呵,我做了新口味的蛋糕想約你來嚐嚐,你明天有時間嗎?”
只是一面之緣,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就熟絡上了,可能是因為多米這個人,大家愛屋及烏。
“明天,好,明天下午兩點見。”
蔣子靜問她是誰,是不是她哥哥反悔了,打電話要和好。
“怎麼可能是他,你不知道他有多狠心,他轉身走的時候是多無情!”一提到蔣明,笑笑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了。
“剛我拉你走的時候,你們那臭屁老闆也在,他都看見了?”孫書庭也是蔣子靜的大敵。
“他碰巧路過,停下來嘲笑我的。”
“我的個天啊,他什麼人啊,也太他媽無聊了吧,丫就非得把自己的愉悅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就不能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積點德,讓他們將來過得順利點嗎?”蔣子靜一提起這仇人就停不下來,把仍舊情緒失落的笑笑忘在一邊。
把笑笑安全送回家,蔣子靜氣沖沖的跑回家審她哥,可一進門就吃了閉門羹,蔣明料到她會開罵了,所以早早就鎖上門在裡面裝睡,手機關機。蔣明知道這事不會一天兩天就過去,必然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所以他決定避免和她正面衝突,錯開所有見面時間,企圖用最低階的‘走為上策’法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笑笑回家倒頭就睡,在傷心難過無法自拔的時候睡覺就像一劑暫時性的靈丹妙藥一般,讓你忘掉所有,卸下包袱。沒有知覺、沒有觸覺、沒有感知的幾個小時裡,整個人和他的靈魂變得輕盈、放鬆、安寧,一切的一切放佛都消失殆盡了,再醒來恍如隔世,猶如新生。笑笑醒來的那一刻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這個看過無數次的天花板卻在今天的早上變得廣遠了。她回憶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但睡去的幾個小時讓記憶有了不小的變化,很多畫面都模糊不清,不準確了。她翻了個身,覺得嘴裡有股令人發嘔的臭氣,是啤酒混著悲傷的難聞氣味。她想去刷個牙,可是又懶得不想起來。床成了她的堡壘,讓她在此處恣意妄為。她聽著房門另一邊的聲響,媽媽走來走去準備早飯,爸爸看著電視。樓下有點吵。陽光很難照進黑色的窗簾打擾她的清夢,笑笑把眼睛閉上又睡著了。她一個夢都沒做,哪怕一點虛幻的畫面都沒有,她有些羞愧,覺得這是對蔣明感情的不真摯,後來她又根據這一點斷定了昨晚上那一出是鬧劇,是不值得的一場一拍兩散,她太不成熟,太心急了。
多吃點苦的,甜才會剛剛好
莫君怡一早來到店裡著手做已經試了十幾次的新品蛋糕,沒做一次她都有想改進的地方,這種精益求精、最求極致完美的習慣有時候只會把自己逼瘋,所以她不得不找個人阻止她,這個人她選定了笑笑。昨天笑笑光顧店裡的時候她反覆打量、觀察她。在她還是含苞待放的純真臉上她看到了一種少女青澀,剛淋過春雨的水仙,不是讓人羨煞、嫉妒的嬌媚,是不搶別人風頭的悄悄的美麗。女人年紀越大即使沒結婚沒生過孩子,骨子裡還是會流露出母性的光輝,莫君怡就是,在她眼裡笑笑就像個孩子,是自己想關心照顧的孩子。
門口的風鈴隨著門的開動跟著鈴鈴作響,莫君怡趕忙從廚房跑出來,看見笑笑的出現她立刻燦爛地笑了。這笑容像維他命,營養豐富地注射進笑笑空蕩蕩的身體裡,她也跟著笑了。
“感冒好點了沒?”莫君怡給她倒了杯蜂蜜檸檬茶。
笑笑對自己的謊言有點臉紅,接過杯子,羞澀地講出了實情。
“原來是失戀了,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