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一定的聯絡。
之後嗢末內部矛盾多次分裂,便形成如今折逋氏與六穀部,及一些羌蕃小部族勢力共存的局面。而嗢末部主支吐蕃人失勢,被征服者,自然不會再以嗢末這個屈辱的詞彙自稱,嗢末部如今也不再存在。(未完待續。)
第0159章 初抵涼州
一大早,天氣陰沉乾冷。章鉞與郝天鷹率三百親兵出烏蘭縣西城門,由宗景澄安排士兵撐著皮囊木筏,先將戰馬、武器裝備、宿營用具,及一批帶往白山戍的糧草補給運往對岸,然後再將士兵一次性擺渡過黃河。
對涼州已有所瞭解,如何勸說申師厚回東京陛見,甚至改變一下涼州目前的格局,章鉞有了一點粗淺的想法,心中變得輕鬆下來,只渴望儘快趕到涼州。
見郝天鷹開始安排士兵們列隊走向棧橋碼頭,章鉞與宗景澄道別,跑向親兵佇列,下了河中木筏,由烏蘭縣守軍送往對岸。
此去涼州東境白山戍一百八十里,因為帶了十車及百餘匹騾馬的補給物資,行進速度很慢,直到兩天後的下午才到。軍堡坐落在長城南面二十里的一處山腰上,山下的古道直通涼州,道路兩側有兩排破爛房屋,日常可駐兵設卡。
才接防幾天的一指揮副使何成惠聞訊,帶兵出來迎接。恰好此時一場雨夾雪落下來,雙方來不及敘話,便急吼吼地搬執行李躲進戍堡,被冷雨淋了個措手不及。
和西北大多數建築一樣,白山戍軍堡也是黃土劣築,土牆外面坑坑窪窪,頂上鋪了磚石,建了牆垛和角樓,但一切都是那麼殘破,充滿了淒涼的肅殺感。軍堡內部很寬敞,本可駐兵千人,現在僅象徵性駐兵一百,完全是空蕩蕩的,並無多少生氣。
雪籽沒有了,但雨還在下,不過章鉞的到來,讓這兒熱鬧非凡,雖才分開不久,但大夥兒卻是久別重逢一般,嘻嘻哈哈鬧作一團。一營士兵們熱情地燒熱水,備晚膳,打掃營房接待。
章鉞泡了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軍官武服出來,見何成惠在營房外屋簷下徘徊,不由訝然問:“怎麼?有事要說?”
何成惠忙上前拱手道:“將軍!眼下去涼州,只怕不合適,前幾天聽牧民說,六穀部大首領沈念般揚言要起兵攻打折逋嘉施,兩方鬧得正凶,申師厚正在忙著調解。”
“竟有此事?之前薛處存見過申師厚,為何沒說起這事?這兒荒山野嶺,你是如何得知?”
“過這軍堡往西三十來裡有個安國鎮,住著不少蕃人,末將到此駐防,帶的物資不多,不得不找本地人換取一些,所以就聽說了。將軍往西去時,可沿途打聽。”何成惠解釋說。
“嗯……知道了!”章鉞淡淡應了一句,心裡開始尋思。
這些雜蕃若內訌,對申師厚是有利的,因為他是節帥,他支援哪方,哪方就是正義之師,這樣兩方都會爭取他的支援,而我現在趕去給他撐腰,無疑是雪中送碳了。
西北的雨往往倏忽來去,只是雨後氣溫驟降,天氣更加陰沉,寒風拂面有了一絲割人的感覺。卸去了補給物資,次日又休整了一天,章鉞與郝天鷹率三百騎繼續西行,雖說路況泥濘,但卻輕快多了。
到達安國鎮時,章鉞特地停駐休整,不料蕃人很有敵意,個別會說漢話的,也根本不願意搭理他們,連換取吃食也被拒絕,這讓章鉞十分惱火,之後不再停留,快馬行軍趕路。
之前已先派人知會涼州申師厚,傍晚到達涼州東郊三十里的文車澤,這兒是一個小鎮。相傳前秦苻堅遣將軍苟萇、毛盛伐北涼,造機械衝車於此,因而得名,後來就形成了鎮集,並有駐軍,已成了一座軍城。
鎮外有高牆環繞,牆頭有軍事防禦設施,東門大開,已有數百騎聞訊出來迎接。雙方照面互相打量,章鉞仔細看去,為首者是一名年約三十的壯漢,頭上卷簷帽下露出披散的髮辮,濃粗的雙眉,黑裡透紅的大餅臉,蹋鼻厚唇,看容貌形態就是一個蕃人。
來人也不下馬,細眯著眼睛掃視章鉞身後騎從,見親兵都持槍挎刀,後背圓盾,每人都配有長弓、角弓,部份人持有輕便的木單弩,箭矢幾乎都有兩壺。
這全副武裝的樣子,士兵驃悍的精氣神,讓來人臉色漸漸變冷,眼神卻略帶輕蔑,半晌才按胸行禮道:“敢問貴使前來,是代表東京朝庭,還是代表節鎮?”
“文書已發往神烏,申大帥自然明白!你出身哪個部族?所任何職?需要斟驗過所麼?”章鉞不亢不卑地拱拱手,微笑著反問。
“我叫崔虎心,六穀部人,職任涼州節度押衙副使、兼領姑藏縣令,斟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