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會控制自身轉變的內力的途徑,沒有往其中投入多少感情,可以說,他所有投入的,都在玄霄和雲天青的身上,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玄霄變了——或者說,玄霄只是朝著自己心中的方向前進,如此堅定不移,而云天青也“成長”了。
……
月幽之境中看不出白天黑夜,四周的水簾永遠無聲的流動,中間的梭羅樹向外散發著熒熒的光點,彷彿螢火蟲的亮光,非常美麗。
楚寒鏡卻是是一位非常寂寞的半仙。
從見到楚寒鏡之初,楚寒鏡就是坐在索羅樹下,垂著眸子,看著她的妹妹——楚碧痕,然後發著呆,要很久才會偶爾想起來,她將東方不敗留在了這裡。
東方不敗自然也不介意。
這個地方的靈力非常充足,他早就已經明白,自己身體中轉變的內力,此時應該叫做靈力了,可以修仙問道的靈力。
東方不敗就盤膝坐在距離楚寒鏡不遠的位置,也是梭羅樹下——整個月幽之境中,靈力最充沛的地方就是梭羅樹,或者說,這裡的靈力之所以會這麼濃郁,是因為有梭羅樹在不停的向外散發著幾乎實體化的靈力——那些螢火蟲似的光點就是梭羅樹外溢的靈力。
修煉起來很容易忘記時間,東方不敗就坐在樹下,提煉自己體內的靈力,讓它們更加壯大,也更加精純。
楚碧痕一直沒有醒過來,而楚寒鏡偶爾還會哼出歌來,是東方不敗從來沒有聽過的調子,帶著一種古老的韻律。在楚寒鏡偶爾“清醒”,“想起來”還有東方不敗在這裡時,會對東方不敗說一些關於自己的回憶,也會淡淡的向東方不敗詢問幾句,關於外面的世界。
聽楚寒鏡說,她哼的這個調子,是從別的妖精那裡聽來的,那個時候的炎帝神農洞還不是現在的樣子,沒有那麼多的岩漿,也沒有這麼熾熱,而她也還並非現在的模樣——那時的她,還只是一顆掛在梭羅樹上的梭羅果,會得到神農氏精心的照料,能享受到舒服的光。
每說完一件事,楚寒鏡就會發一段時間的呆,看著楚碧痕,手機械而又溫柔的撫摸著楚碧痕的長髮。
等她想起來時,又開始自言自語——她看起來確實像是自言自語。
她說,她跟碧痕自神農氏外出與伏羲爭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神農氏,她們很想神農氏。
她說,她跟碧痕擁有了身體後,炎帝神農洞也變成了如今的樣子,而她們也無法離開月幽之境了。她們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碧痕……已經無法忍耐了。”
所以讓自己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醒來,繼續面對這無盡的死寂與絕望。
“需要我幫忙嗎?”東方不敗維持著盤膝的動作問道,隔了好一會,楚寒鏡才淡淡的回應道,“你知道梭羅果嗎?它是這個世界上的極寒之物之一,一顆梭羅樹,按說只能結一顆梭羅果,可卻出現了我和碧痕兩個。碧痕想要一個終結,而我卻不知道……”
楚寒鏡的話沒說完,但東方不敗卻懂了。
楚寒鏡和楚碧痕兩人都是半仙之體,想要離開現在的炎帝神農洞,除非變為仙體,而變為仙體的方法是跟炙岩石融合——楚寒鏡有提到過——而炙岩石世間只有一個,她們兩人只有一人能成仙體。一人與炙岩石相容,另一人必定消散。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的寧靜中。
東方不敗只是淬鍊著自己的靈力,看著它們在他的經脈中漸漸變得凝實而又充沛,他想,在瓊華派中該學的東西也都學的差不多了,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東方不敗漸漸可以看見一些奇怪的線,在黑暗中出現,連通著不同的人。而他順著系在自己身上的那根線望去,卻看到了一個被封在冰中的人。
東方不敗猛的睜開眼睛,不遠處的楚寒鏡同時抬起了頭。
“你怎麼了?”
“因果之線。”東方不敗喃喃,然後站了起來,對楚寒鏡道:“我該離開了,若是有緣,再會。”說完,東方不敗來到一個水簾前,徑自穿了過去,楚寒鏡曾經設在那裡的禁制彷彿不存在一般,對東方不敗沒有起到任何的阻礙作用。
楚寒鏡看著再次變得空蕩蕩的月幽之境,終究沒有說什麼的低下頭,看著她的妹妹,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就快要醒了,只要二十年不到的時間。
她以為自己困住了東方不敗,將東方不敗留了下來,卻原來,不過是東方不敗自己留了下來。
如此也罷……
這個世界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