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樂宇在馬路上溜達了一會兒，想了想，乾脆去向黎總去的那個餐館，反正也不算遠，就當飯前運動了。
長途跋涉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看樣子也挺冷清的，幾乎沒人。餐館裡的空調吹著暖暖的風，就座的椅子也帶著溫熱。
老闆娘見有人來，立即熱情的迎上去，“小帥哥，我們現在沒飯。”
“啊？”樂宇略微有些詫異，沒飯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時間也不過下午兩點左右，況且以前這裡吃飯不分時間段。
因為上學期經常來的緣故，老闆娘認識他，只好抱歉的笑笑，“剛過完年，人少，也沒準備太多食材，所以只有三餐時間有飯。”
環視一週，果然大廳裡一個服務員都沒有，只有老闆娘一個人既收錢又打雜。
椅子上的屁股還沒坐熱乎的，樂宇又被迫站起來，“這樣啊，那我再到別處看看。”還不等轉身，肚子很合適宜的咕嚕咕嚕唱了兩聲，分貝還不低。樂宇一時尷尬，衝老闆娘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便要出門。
“等一下。”
樂宇回頭。
老闆娘聳聳肩，似乎看透他已經餓得兩眼昏花，笑容變得溫和，“我讓廚子現在做也行，反正都是老顧客。”
“這……”
“沒關係，廚子們都在打牌。”老闆娘指指櫃檯後面的廚房間，示意他們都閒的很。這裡的老闆娘年紀也不算大，充其量也就三十歲，他衝樂宇做個挑眉的俏皮動作，示意他先坐下，看看想吃什麼。
點了最常吃的小炒肉和米飯，樂宇就舒舒服服的靠著軟椅等菜。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馬路上來來回回的車輛，還算愜意。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老闆娘就把菜端上來了。自己又倒了兩杯茶，遞給樂宇一杯，自己坐在他對面，感受窗外射進來的暖陽，開始跟樂宇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我記得你們一般不都過了正月十五才開學的，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樂宇邊吃邊說，“在家也沒事幹，就提前回來了，剛好有朋友打比賽，湊湊熱鬧。”
老闆娘嘆口氣，“唉，當學生真享福，沒有太多壓力，不用整日為了生計發愁，每天都過得優哉遊哉的。”
樂宇抬起餓狼撲食的腦瓜子，忍不住玩笑道：“老闆娘現在不也是清閒悠哉，而且還有大把的票子往自己兜裡飛。”
“這不一樣，生活有生活的壓力，而且還要起早貪黑，稍有不慎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散漫的心絃觸動一下，這話確有同感，以前工作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賣命。盤子的菜和飯已經下了一半，樂宇也沒有之前那麼餓，不禁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有老闆在，老闆娘又何必想太多，那多累啊。”
坐在對面的老闆娘放下手中的杯子，眼中有些無奈，“他身體不好，我不想他太操勞。”語氣有些微微的落寞，但是眼底卻掩飾不住那些小幸福，似乎心裡那個人不管怎樣，只要他在就是幸福的。
樂宇被她的神情感染，腦海中頓時蹦出一個眉宇陰沉，卻時時充滿自信的臉頰。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老闆娘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見樂宇不怎麼感興趣，轉而換了話題。“中午的時候向黎也是一個人來吃的飯，過了年你們沒碰過面嗎？我記得上個學期你們基本都是一起過來。”
向黎兩個字把樂宇從神遊中拉回現實。
”他今天來這裡吃飯了？”
老闆娘巧笑嫣然，點點頭，“中午也沒幾個人，我還跟他聊了一會兒，他跟你似的有點心不在焉，後來接了個電話，飯沒吃完就匆匆走了。”
看來這個老闆娘真是很閒，趕著個空就到處跟人聊天，或許正是如此，常來的都跟她比較熟。
“中午什麼時候？”
老闆娘笑的揶揄，“中午當然是中午，怎麼你不知道他也返校了？”
“他沒說……”樂宇低下頭繼續吃飯。
從前幾天打的電話中，樂宇只覺出向黎很忙，不知道是不是家裡有事，他不說，樂宇也不好問。
吃飽了飯，身上也不冷了。在大街上走了一會兒，樂宇還是決定去向黎的公司看看。那個破舊的寫字樓本來就在學校附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蕭瑟的樓門。此時門口正進進出出很多人，來回搬東西，門口停了一輛大卡車，車門上貼著‘方正搬家公司’的字樣。
樂宇詫異的跑過去，恰巧碰到圍著大紅色的圍巾，指揮小工搬沙發的溫研從樓門口走出來，